我是旺夫命

第422章 成婚日久,本王卻還是個童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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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璃雖沒明著讓人跟著,可暗中一直在關注著這兩人的動向。

因為她不可能真的像看起來的那么冷靜。

事關祁驍的小命,她那日表現出來的所有鎮定,都是強行裝出來的好嗎?

如今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度沒了影子。

鐘璃不可避免地開始變得焦躁。

等到祁驍下朝回來了,她連衣裳都顧不得讓他換,揮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著急地說:“霍云齊和秦鶴他們……”

“我知道。”

鐘璃懵了一下下,沒忍住說:“你知道什么?”

“人找不著了你知道嗎!”

鐘璃提起這事兒心中就有些冒火。

她咬牙說:“那日我就說不能輕易將人放走,實在不行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是好的。”

“可你非說無事無事,現在倒好,人扭頭又找不著了!”

鐘璃恨鐵不成鋼地用指尖戳了戳祁驍的眉心,說:“那兩人精得像腳底抹了油的狐貍崽子,一旦從京城中脫身,天南地北的上哪兒撒網撈針去?”

祁驍看鐘璃上火的樣子心頭一暖,將上揚的嘴角壓下去后,湊到鐘璃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鐘璃聽完,半信半疑地挑起了眉毛。

“你說的是真的?”

祁驍頓時失笑。

“當然,我還會拿這種事情騙你不成?”

鐘璃的心勉強放回了肚子里,不太確定地說:“你說的那什么暗引香,當真能長達半年不散,無論霍云齊走到哪兒,你都能讓人跟著香找著他?”

祁驍肯定地點頭,說:“不錯。”

鐘璃這下心中的懷疑瞬間就更強烈了。

她不放心地說:“暗引香濃到能讓人聞著找過去,霍云齊和秦鶴的鼻子又不是聞不見味兒,萬一他倆聞見了想法子將這香解了怎么辦?”

祁驍懶洋洋地往軟塌上一靠,對著自己的唇點了點。

他不懷好意地說:“你親我一下,我就什么都告訴你。”

鐘璃獰笑著送了他個免費的白眼,抓起一旁的一顆粽子糖就砸了過去。

“說不說!”

祁驍哈哈笑著張嘴將粽子糖接到嘴里,心滿意足地含著糖,含糊不清地說:“暗引香是初代鎮南王秘制的奇藥,唯有鎮南王府有,吃了這藥的人,身上的特殊香味是人絕對聞不到的,只有與香一起飼養長大的狗才能準確無誤地找到。”

“所以阿璃放心,霍云齊和秦鶴,一個都跑不了。”

鐘璃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東西,神色一時有些微妙。

她說:“暗引香什么時候給霍云齊喂下去的?”

祁驍有些得意。

“讓人給他喂軟筋散的時候,那軟筋散順帶著在暗引香里滾了一圈。”

鐘璃有些一言難盡地說:“所以你是打算到時候放狗咬他們嗎?”

祁驍挑眉一笑。

“為何不可?”

事實上,秦鶴和霍云齊從鎮南王府離開后,他們的身后就一直跟著一條狗。

人跟著容易被發現引起懷疑。

狗就不會了。

狗光明正大地跟著人。

鎮南王府的人暗中跟著狗。

這兩人看似銷聲匿跡了,可行蹤始終都掌握在祁驍的手中。

看鐘璃依舊愁眉不展的樣子,祁驍寬慰她說:“阿璃不必憂心,我既知道母蠱在誰手里,無論如何,東西我都是一定要到手的。”

“如此一放一跟,只不過是為了與我那好皇叔玩兒個心機,以便讓他到時心甘情愿地為我解蠱,一切盡在掌握,絕不會有半點閃失。”

祁驍依戀地用指腹蹭了蹭鐘璃的臉,低聲說:“有阿璃陪著,哪怕生的希望只有一線,我也是玩命去爭去奪的。”

“我舍不得死。”

鐘璃聽不得什么死啊活的,聞言就忍不住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掐完了看祁驍一臉做作的齜牙咧嘴,鐘璃的眼里終于帶上了一絲笑模樣。

她忍不住問:“那日過后你就開始忙得不行,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霍云齊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為何叫他皇叔?”

祁驍聽了,眼巴巴地眨了眨眼,故作委屈地說:“阿璃想問我問題,都不肯親我一下的嗎?”

鐘璃沒好氣地抬手又往他嘴里塞了個糖,板著臉說:“別廢話,趕緊說。”

祁驍嘴里咬著糖,一臉唏噓地感嘆了幾句自己不復從前一般受寵了。

然后才在鐘璃炸毛之前緩緩說起了霍云齊的來歷。

早在之前誤入虎威山見過霍云齊一面后,祁驍就對他的來歷起了疑心。

因為祁家人其實長相都很相似,特別是一雙鳳眼,幾乎成了特征。

祁驍暗中讓人深挖了霍云齊的身份,然后就發現了蹊蹺之處。

霍云齊本名并不是這個。

他出自襄王府,乃是當年正兒八經接受過朝廷冊封的襄王世子。

而襄王又是比先皇輩分高上一輩的人。

按皇室的輩分相排,霍云齊從云字輩,與先皇是屬同一輩的人。

無論是祁驍還是皇上,在他面前按理說,都應當禮節性地稱一聲皇叔。

可襄王在先皇登基后攪和進了一樁謀逆案中,襄王被當庭斬殺,其余家人全部流放。

當時這事兒發生的時候,霍云齊最多不過十歲。

襄王一家流放途中遇上了流寇,一家子的老弱病小,最后傳回京中的消息是全部殞命于流放途中。

可誰也沒想到,當年的襄王世子竟然不聲不響地活了下來。

還活到了現在。

祁驍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鐘璃的懷里閉著眼睛,漫不經心地說:“襄王謀逆一事,其中蹊蹺不少,當年父王與大哥都曾隱晦地提起過,只怕是襄王做了什么犯了先皇的忌諱,故而才惹來了這樣的滅門之禍。”

鐘璃頓了頓,瞇著眼睛說:“所以說,霍云齊與先皇之間的仇不小咯?”

祁驍點點頭又搖頭。

鐘璃不解。

“你這是什么意思?”

祁驍理所應當地說:“先皇都死了多少年了,這會兒骨頭渣子都爛得只剩下灰了,霍云齊恨他有什么用?就算是去將皇陵砸了刨了,那也無濟于事。”

“父債子還,這次又添了滅寨的恨,霍云齊這會兒只怕恨不得將龍椅上那位拽下來大卸八塊。”

祁驍陰惻惻地嘿嘿一笑,說:“所以說,阿璃別擔心,祁琮想將殺人滅寨的黑鍋往咱們的身上砸,這事兒有人會替咱們報復回去的。”

鐘璃好笑地瞇起了眼,問:“你是知道了什么?”

祁驍神秘兮兮的一撇嘴,說:“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阿璃不肯主動親我,那讓我親一口可好?”

他壞心眼地眨眼,說:“親一下臉,說一半,親一下唇,全部說。”

“多親一下,我將明日后日的都一起說。”

鐘璃看他如此正經地拿著這種事與自己做交換的條件,額頭隱隱掛上了一排黑線。

怎么縱出這種毛病的?

鐘璃半點不肯慣著他。

在祁驍湊過來試圖偷香的時候毫無征兆地抬手,捏住了他的臉往兩邊就是狠狠一通拉扯。

“親親親!一天滿腦子裝著的就是這種事兒!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祁驍不服氣的哼唧。

“我倒是抽空想了點兒別的,可阿璃不讓我做啊!”

“我前日只不過是將手伸進了你的衣裳里,你踹我那一腳現在還疼呢,不信我脫了給你看。”

眼看著這臭不要臉的就要興致勃勃地寬衣解帶了,鐘璃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堅定地說:“好好說話脫什么衣裳!不興耍流氓啊!”

祁驍有點兒委屈。

他抓著自己的腰帶不太想放,嘟嘟囔囔的。

“阿璃怎么這樣呢?我倆成婚都多久了,我至今還是個未破的童子身,這事說出去,旁人都要誤會是我不行了。”

鐘璃臉有些紅的同時內心好一陣無言以對。

這事兒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嗎?

祁驍見鐘璃不吭聲,又加大了嗓門接著哼唧。

“祁仲從小就比我沒出息,可你瞧瞧他現在,人家閨女都好幾歲了,我還是個童子身,這要是讓他知道,指不定得笑話我多久呢。”

“我問過劉大夫了,劉大夫說我身子好著呢,阿璃讓我實戰一下,咱倆肯定也能很快就有小崽子。”

鐘璃……

鐘璃面無表情地推開了祁驍湊過來的無恥大臉,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

“你可閉嘴吧。”: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