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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沉吟一番。
將它們兩個放進招妖葫蘆里修煉,對他來說是小事,自然是沒問題。
但他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這招妖葫蘆里雖然能大幅縮短它們修煉的時間,但被關在里面上百年,卻也是不好受。
他不由朝蟹霸問道:“你們倆能受得了這個苦嗎?”
“主人放心,修煉區區百年而已,受得住!再說,只是閉關,又不是幽禁,想出來不是隨時可以出來嗎!”
蟹霸大喜,連忙用蟹鉗大力拍著胸甲保證。
蘇塵點頭同意了蟹霸、蝦仁的請求。
讓它們倆帶足了夠用一百年之久的各色靈草丹藥,便將它們兩妖收入招妖葫蘆內,把招妖葫蘆丟到靈山內,讓它們閉關苦修修煉去了。
招妖葫蘆里狹窄、憋屈,兩妖擠在里面沒多少活動空間,跟坐牢一樣,待在里面當然并不好受
靈山內過了一年。
蝦仁還好,雖然憋屈的難受,但也一直忍著。
蟹霸生性好動,坐不住,便嚷著要出來透透氣。
蘇塵沒搭理它。
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坐不住了,至少也要先熬幾十年再說。
它們倆個低階海妖本身天賦就極低,不耐住性子苦修上一百年,怎么修煉到元嬰境界,追的上其它眾位妖祖?!
“主人...不是說好了想出來,隨時可以出來嗎?”
蟹霸頓時哭喊起來。
但蘇塵不放它出來。
它無奈,只能和蝦仁,沉下心,繼續在葫蘆里沒日沒夜的埋頭苦修。
圣靈州府千里之巨大,擁有七八百萬修仙者人口。
州府內光是通天皇朝冊封的爵府便有五六家,而世家更是多達近六七十家之多。幾乎每數年都有世家遷入州府,又或者因為待不下去而離開此地。
多了一個從天闕城來的蘇氏世家,并未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況且,蘇府異常低調。
蘇府眾人在圣靈州府,暫且安頓下來。
阿奴已經是金丹后期,離元嬰境也近了。她將蘇府內外諸多事務安排好,便沉心于修煉之中,每日在家中閉關修煉,琢磨雷系修仙功法和雷系琴術,以期早一點追上蘇塵的境界。
畢方、飛天鼠、火蛤等眾妖祖們都在各自忙碌自己的修煉。
抄了天闕城六大世家之后,蘇府眾老祖們幾乎個個都頗為闊綽和富裕,每位手里都有十多個儲物袋裝滿了三四階的寶物,不必愁著修煉用的丹藥花銷。
雖然在蘇府當妖將、當妖奴,但除了沒有自由之外,遠比去也當野散妖祖要好太多。
蘇塵手頭存了三千萬塊靈石之巨,暫時并不缺靈石,自然也不急著去置辦蘇府的產業。
一旦置辦產業,難免又和圣靈州本地的世家老祖們發生一些爭執,這對蘇府在圣靈州住下有些不利。
蘇塵一直在修煉自己的元嬰,未曾停歇。
不過,他的元嬰元神不在自己體內,而是寄在鯤分身的體內,在北溟之海修煉元嬰境修仙功法《逍遙游之鯤篇》。
鯤分身已經長達一百里,食量極其龐大。
一口鯨吞,可食下一座堆積如百丈小山的龐大冰蝦靈魚。大部分營養用來長肉身。少部分的靈氣被煉成為元氣。
蘇塵元嬰寄于鯤的識海內,修煉自然是進展神速,已經是元嬰初期巔峰。
蘇塵的本尊平日則修仙典籍,更有充裕的時間,去煉制自己的一套七口化神葫蘆神通法器。
他現在已經煉成兩口葫蘆了。
招妖葫蘆可以捕捉和煉化妖祖。
火葫蘆里裝著一團化神級五階地心炎,可以遠距離釋放地心炎攻擊對手。
但這兩口葫蘆都無法直接增強蘇塵自身的攻防。
蘇塵尋思著,自己還需要煉出一件大神通神兵和一件大神通防御法器。
但是他目前手頭尚無合適的化神級材料。
他打算到圣靈城高檔材料鋪看看,或許能找到適合的材料。
蘇塵叫上魯山,帶著畢方妖祖和飛天鼠妖祖,到圣靈府城四處找尋材料。
如果圣靈州府找不到的話,他恐怕還得去其它地方找才行。
魯山曾經在圣靈府院修煉,在州府待過幾十年,對這邊的情況頗為熟悉。
蘇塵在城內稍微轉了轉,尚未找到高檔材料閣,卻發現有諸多的武院。
府城除了人口鼎盛之外,武風濃郁。
因為家境富裕,稍有錢的人家,早早便將自家孩童送入最低級的武院開始入學,淬體修煉,早日踏上煉氣境。一直到拜入圣靈府院,一小批天賦頂尖的子弟,修煉到金丹境界為止。
這樣的濃郁學風,是天闕城比不上的,更非東海和中土修仙界可比。
圣靈城中央,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巨型府邸,琉璃為瓦白玉為墻,雕欄玉棟無數,占了數里之地。
府城的人皆知,這是威名赫赫的韋侯爵府。
韋侯爵府一府七祖。
韋老爺子、韋氏第二代三兄弟、韋氏第三代嫡系長孫繼承人一名,祖孫三代皆是元嬰老祖。
另外,還有妖祖級妖將兩名,卻是上一代家主養的妖將,壽命極長,活到至今。
韋侯爵府在圣靈州府那是顯赫無比,炙手可熱,無人能及。
甚至有傳言,當年韋老爺子甚至想將自己的小女兒也培養成一尊元嬰。
但是她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反而將元嬰機緣作為嫁妝,送了她的夫婿薛云山,以助夫婿所在的薛氏家族重振聲威。
否則一府八祖有望,韋侯爵府只怕氣勢更盛。
這日深夜。
韋侯爵府氣氛凝重,似有大事發生。
韋老爺子被首府的孔靈大人約去喝酒,外出并不在家。
韋氏家族的其他幾名老祖級的核心成員,以及剛剛到首府的薛家三人,在長兄韋天道的召集下,在大庭召開一次密會,商議薛家發生的悲慘大事。
韋天道是第二代長子繼承人,坐在在首座。
他人已中年,一襲金玉藍袍,面相帶著幾分沉穩和威嚴,神情冷肅的看過其他眾人,淡淡的喝著一盞靈茶。
老二韋天恩,相貌頗為粗獷魁梧,脾氣有些暴躁。老三韋天威,最為年青,英姿不凡。
兩人坐下首左右。
韋天恩看到四妹滿臉委屈,不由神情憤怒。
韋天威卻是飲酒過度,面容憔悴的摸樣,似乎不久前遭受過打擊,以酒澆愁。
薛云山、薛夫人和薛鐵,則一副拘謹的神色,忐忑的站在大庭的下手。
薛云山這次攜薛夫人和兒子薛鐵,是來向韋府求援的。
薛夫人哭訴,天闕城蘇府欺人太甚,居然仗勢欺人,抄了薛伯爵府的家底。現在薛府數百年的積累付之一旦,大小寶庫都被搶掠一空。
現在薛府幾千口修士嗷嗷待哺,都快養不下去了,過不了多久,只能將大部分支脈全都遣散,各謀出路。想要恢復元氣,怕是要三五百年才行。
薛夫人抹著淚,向大兄哭著說完此事,眼眶都哭紅了。
韋天道停了一言不發,冷漠的盯著薛云山。
他知道,這事情,沒四妹說的那么簡單。
薛云山心中惴惴不安,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把整個事情的原委,事無巨細,向韋氏三兄弟都說了出來。
從青丘兄妹前來天闕城,威脅利誘天闕七祖,一起圍攻蘇府。再到青氏兄妹敗亡,天闕七祖被蘇府一鍋抄家。連韋天威在場,也依然擋不住蘇老祖下手。
韋天道聽完,神情震怒,卻又心驚。
難怪自打韋天威回到圣靈城,便一副郁郁寡歡之色,問他什么都不肯說,只是獨自喝悶酒。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栽在天闕城蘇塵老祖這個強大對手的手上了。
以韋天威韋府三公子和天道盟低級御使的驕傲,丟了大臉,自然是難以接受,備受打擊。
韋天恩忍不住,拍案大怒,“欺辱到四妹的頭上,就是欺到我韋府!這圣靈州境內,還沒有我韋府擺不平的事情!
這蘇府區區七八老祖,居然敢如此狂妄!憑我韋府在圣靈城的聲威和交情,一聲號召之下,圣靈州至少有三四十尊老祖愿意出手相助。”
“二弟勿要動怒!”
韋天道卻是一擺手,沉聲道:“這蘇塵老祖眼不眨一下,便一口氣滅了青丘狐部,顯然不見青丘放在眼里。
他還橫掃天闕六大世家,敢得罪我韋府,當著三弟的面抄了薛府的家。
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和膽氣。你們不覺,此事極其蹊蹺嗎?!
你們仔細想想,這蘇塵區區一祖,既無子嗣,也無妻室。手下卻有五名妖祖和一名鬼祖、靈祖。
他哪什么震懾如此多妖祖?憑空哪來的如此多元嬰機緣,耗費在妖祖身上?!
以我尋思,怕是蘇府背后有一個大勢力撐腰,借給他這些力量,指使他在天闕城鬧事,故意找上薛府的麻煩,再順著藤摸瓜!
我擔心這是一個陷阱,層層設套,而且還是專門針對我韋府的。此事,怕還要等老爺子回來,再商議!”
韋天道頗為慎重。
韋侯爵府在圣靈州威望極高,人脈極廣。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韋侯爵府的一舉一動。
而且,通天皇朝天子一系、眾老臣一系、天道盟、眾高等妖部這些勢力,為了即將出世的化神機緣,彼此斗的厲害。
就怕是這些龐大勢力在暗中掰手腕,把韋侯爵府也給卷進去了。
薛夫人一聽,卻是慌亂道:“大兄,此事萬萬不可告訴爹!否則他暴烈的脾氣,還不知道發多大的火。”
韋天道想了想,微微點頭,這事情的確不能讓老爺子知道。
韋老爺子那副又臭又硬的火爆脾氣,只怕會先打斷她丈夫薛云山的腿,把薛鐵這個蠢孫子揍個半死,再去找姓蘇的麻煩。
要不然肯定是一場驚天大波瀾。
他冷眼看了薛云山一眼。
“薛家自己也不干凈,跟青丘狐妖一起圍攻蘇府,這是極大的污點,我韋侯爵府不能跟青丘沾染任何關系。
這事情,的確不能公開鬧大了,鬧大了對薛家絕沒好處。還是得另想辦法,打擊這蘇府。”
“這也不行,那不行!”
韋天恩大怒道:“這圣靈州,我韋府至少也是一手遮半邊天,還得忍著他蘇老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