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個任務你殺人來我埋尸(二皇子番外)第9個任務你殺人來我埋尸(二皇子番外)←→::mayiwsk
“殿下?可是要……”
見他出神的盯著碼頭上那個身影許久,丁臨出聲詢問。
亓承恩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遵循內心的渴望,輕輕搖了搖頭,“不必節外生枝,去看看補給完了沒,早些出發。”
他轉身回了船艙,腦子里卻忍不住浮現方才那個小小的身影,他機靈的跟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碼頭工后頭,憑著一張巧嘴,就說得那船上的郎君心悅不已,賞了他不上銀兩,他狡黠的笑容,靈動的眸子,甚至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叫亓承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仿佛是撥云見日,終于等到了命中注定似的。
這感覺叫他有些莫名的心慌。
那個少年,莫不是要成為他的劫難?
他自嘲的笑了笑,卻并沒有動叫人處理了他的念頭,不知是出于自負,還是心中難以言說的不忍。
回了京,公務繁忙,應酬眾多,大哥看著儒雅博學,其實最是容易意氣用事,六弟性子浮躁也難成大器,只三弟年紀雖不大,心腹卻自有乾坤,是個不好對付的,太女競選之日將近,他不動聲色的籌謀運作,拉攏勢力,更是忙的不可開交,漸漸便也沒那么多時間想那個少年了。
只是偶爾午夜夢回,總能夢見他那雙璀璨奕奕的眸子,那雙眸子看似明亮透徹,卻猶如浩海星辰,其中自有星云流轉,一個不察,就會被吸入其中,他本能的,覺得那個少年有些危險,努力克制,叫自己不要過多關注。
可人就是這樣,他愈是不讓自己想起,便愈是容易想起,就跟心理暗示的催眠似的,叫他好生心煩意亂了一段時間,可奇的是,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想過徹底解決那個叫他心煩意亂的根源。
再次看到她的時候,竟然是在七弟府上,七弟此人雖有些謀略,但終歸眼見不夠,且三皇夫手中的權勢基本被架空,這么個捉襟見肘的人物,他其實是提不起什么精神來針對他的,可六弟要對付他,他也是樂得其成的,畢竟是同母所出,不至于趕盡殺絕,但及早打發走了,省的礙眼也是不錯。
六弟的處理法子他事先也略知一二,簡單粗暴,不過頂用就好。
可事有意外,倒叫他好運的躲了一劫。
他五官敏銳,雖然安皖毅與那少年已經換了衣裳,稍作清理,可還是能聞到兩人身上的男子精(元)味,再看那少年略有紅腫的手,以及兩人藏在書桌下的小動作,便能將此事推測出個大概,那少年,年歲不大,倒是好生機靈可愛。
看到她那靈動的小表情,亓承恩覺得自個有些莫名的心癢癢,他甚至都沒想清楚自己為何要這么做,便出手幫了他一把。
“六弟,此事便到此為止吧,見七弟無事,哥哥們也是高興的,七弟臉色不好,便先去歇息,我們就不打攪了。”
回了府,他難得的發了一上午的愣,最終嘆了口氣,叫了下屬,派兩個人去盯著那個少年,既是盯梢,也是保護。既然他理不清自己的頭緒,便再看看,說不得哪一日他就弄明白了。
七皇子看來挺重視他,竟派了暗衛貼身保護他,亓承恩派去的人近不了他的身,可亓承恩何等精明,根據屬下的稟報,猜測一二便知七皇子的用意。
看他為七皇子絞盡腦汁拉攏人脈,亓承恩心里是很不痛快的,不是不痛快她挖墻角,而是不痛快她對七皇子如此上心,便是有恩,總也不至于如此吧?他心中煩躁,索性叫監視的人撤了回來,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
可眼不見耳不聽,并不能叫他真的心不煩,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派人重新打探他的消息的時候,他就又見到了他,那么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想護著她,讓她平安喜樂,此生無憂。
亓承恩已經決定宴會過后便跟六皇子要過他來,可他卻先行一步被大皇子給帶走了,他心中堵得厲害,可大皇子竟一副對他十分上心的模樣,護得死死的,誰都見不著。
他派人日夜在大皇子府守著,總算是等到了他,可大概是他下命令的時候臉太黑,下人們會錯了意,等他接到消息回府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錯愕驚懼,他莫名的有些心慌,言不由衷的扯了個理由就匆忙的逃開了。
然后就聽到管家說他今日又如何思念大皇子了,想得茶不思飯不想,一日日消瘦下去,他極少去看他,他心中很難受,想到有人竟能在他的心中占據如此的位置,他就有一種狂躁的想要發泄的沖動,可他終歸是忍住了,他怕他更不喜他。
如果亓承恩想,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囚林白白一生一世,可他終歸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林白白跟朵花兒似的凋零在他的后院,所以,她讓小廝往外傳信的時候,他默許了。
后來大皇子不知死活的企圖來挑釁他,其實正中他意,看到大皇子擁著他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想過許多種處置大皇子的辦法,可每一種,他都覺得不夠痛快。
得知他是她時,他心中竟沒有很意外,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候選太女之一有一人與她有幾分相似,他特特留下來的。
勝者為王,他才是那個牽著她的手與她走一生一世的人。
本來以為她心悅的是大皇子,可慢慢他發現,她似乎沒有心悅的對象,她撩撥挑逗,似乎都只為了完成一件事,即便她似乎看起來格外的在意安皖毅,可眼里始終是有一絲涼薄甚至是不耐煩。
這些他都不在意,其實他在意,可是他無力自控,只要她能繼續對他笑,只要她愿意,就是欺騙也沒有關系,他甘之如飴。
有時,他也懷疑自己莫不是中了邪,否則怎可能如此般捧著自個的心讓人踐踏,可他就是樂意,便是中了邪也不愿意驅。
她似乎對那群侍郎有些難以面對,他便頂住壓力,將那群侍郎遣散,她想讓安皖毅手長大權,他便多在府中陪她,不顧下屬以死相諫,將手中權勢逐漸交給他,她要他瘋,他便瘋魔給她看,她要他死,他便飲下她親手奉上的毒酒。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愿意,我全愿意。
我所求的,不過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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