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有些尷尬地把寧長平的手拉開,輕咳一聲道:“長平,你長大了,男女有別!”
寧長平歪著頭看著他問:“你既然知道男女有別,為什么要來偷看我洗澡?”
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
他輕咳一聲道:“我沒有偷看你洗澡,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
他見寧長平擰眉,怕她揍他,忙道:“四年前你不也偷看過我洗澡,我們倆扯平了!”
寧長平想了想后把揮到一半的拳頭收了回來:“也是。”
她的想法一向簡單,覺得蘇樂天說得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此事。
她起身把身上的衣衫拉了拉,然后問他:“你來找我干嘛?”
蘇樂天見她雖然穿了衣衫,但是衣衫穿得松松垮垮,似乎太匆忙,只穿了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沒穿。
她站起來的時候,露出雪白瑩潤的大長腿,他看到后忙扭過頭去:“你先把衣衫穿好。”
寧長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無所謂地道:“我上次看了你,你這次看了我,扯平了。”
他心里一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寧長平話嫌身上的衣服松垮垮地掛在身上不太舒服,當著蘇樂天的面大大咧咧地用手抓了抓纏在胸上的衣服。
在那一瞬間,蘇樂天看到了她胸前一片晶瑩透麗的白。
蘇樂天:“!!!!!!”
他這一次差點沒嚇傻,都忘了扭頭避開了。
寧長平只顧著扯衣服,完全沒有去看他的表情。
她只是后知后覺地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終于記起了她正經做公主時于嬪教她的規矩和男女有別。
她抬頭看了一眼蘇樂天,見他呆呆傻傻地看著自己。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半露的胸,終于后知后覺地有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
尋常女子要是害羞了,大概會紅著臉避開,會覺得十分尷尬。
可是寧長平從來就不是尋常女子。
她只將胸前的衣衫扯了扯,然后抬手就給了蘇樂天一記暴栗:“看什么看?”
她下手就沒有輕的時候,蘇樂天懷疑自己的腦袋要被她給敲開了。
他捂著頭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此時的寧長平還不知道男人的這種行為可以用“好色”這兩個字來概括,她此時只覺得是他嘴硬。
她最討厭嘴硬的男人了,當下逮著他就開揍:“你明明看到了,居然還說沒看見!”
“看都看了,你有什么好否認的!”
他不敢還手,但是要是不阻止寧長平,他極度懷疑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會打死他。
他只得硬著頭皮攔著她打過來的手,卻覺得他的手臂都被震得發麻了。
他忙道:“我看見了,都看見了!”
寧長平把手收了回來,瞪了他一眼:“看見了就看見,遮掩什么啊!”
“虧你還是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爽快。”
他原本怕她不好意思才否認,結果她沒不好意思,他反倒挨了一頓揍。
他承認了,反倒不用挨打了。
他此時的心情十分復雜。
他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么樣的女子?
寧長平看到他的樣子又問:“怎么?不服氣嗎?”
蘇樂天:“……服氣得很!”
寧長平咧嘴一笑:“這還差不多!”
莫離在外面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直抽。
他現在也不是當年在王府里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侍衛了,對于男女之事也有所了解。
現在他聽到屋里那對男女的對話,莫名有些同情蘇樂天。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是他們家王妃那一款,還是公主這一款,都不是他能消受的。
他還是更喜歡那種溫軟嬌柔的小姑娘。
寧長平原本是打算在蘇樂天的面前直接換衣服的,他實在是受不了,把她給推進了里面,讓她穿好后再出來。
寧長平嘀嘀咕咕了幾句,大意是他太麻煩,跟個娘們似的,最后還是聽他的進去換了衣衫。
她換好衣服出來后問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蘇樂天終于敢直接看她了,卻見少女站在燈下,嬌憨可愛,一雙大眼睛漆黑明亮,透著純真。
他心里剛才那些紛亂的情緒此時又亂了起來。
她如此沒有男女大防,這些年跟著寧孤舟在秦州打仗,天天泡在軍營里,他簡直不敢想會發生什么?
他越不敢想就越是糾結,他沒忍住直接問她:“你在秦州的時候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嗎?”
寧長平問他:“看其他男人的身體?你指的是什么程度的?”
蘇樂天捂著胸口道:“不穿衣服那種程度的。”
寧長平想了想后道:“行軍打仗的時候,軍中將士一起洗澡,這個算嗎?”
這何止是算,簡直是太算了!
他只覺得心口悶得不行,在心里狂罵寧孤舟沒有照顧好自家的妹妹,讓她那樣胡來!
他磨了磨牙問:“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寧長平微微歪了歪頭:“這能看到什么啊?不就是一群打著赤膊的男人嘛!”
“他們一起洗澡,我也不好湊過去看。”
“你要是對這事感興趣的話,下次他們洗澡的時候我幫你去看看,不過哥哥要是知道了,我會揍我的。”
蘇樂天愣了一下:“你剛才說一起洗澡……”
“他們一起洗澡啊,我又沒說我跟他們的一起洗。”寧長平瞪了他眼:“我可是高貴的公主!”
“哥哥說了,我身份尊貴,不能跟那些糙漢子一起洗澡。”
蘇樂天聽到這話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覺得寧孤舟總算沒有太過失職。
寧長平卻過來將他的衣衫撕開了一些,他大吃一驚:“你要干嘛?”
寧長平睜著一雙十分純潔的眼睛道:“我不干嘛,就看一眼!”
“我看過他們光著膀子的樣子,他們太黑了,不如你皮膚白好看。”
她說完又伸手在他的胸口和小腹處摸了摸:“你的身體也挺結實的,比那些糙漢子還要結實。”
被突然吃了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