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焰一直都是個極為要強的人,這樣的大虧他實在是吃不下,他暫時又動不了趙燁,便打起第一城的主意。
他覺得,如果這一次能聯合其他幾國破了第一城的大陣,再拿到第一城的冶煉術,他就能為趙國立下不世之功。
有這樣的功績在,就算是他的父皇再偏心趙燁,也絕不敢廢了他,他的太子之位就會更加穩固。
正因為如此,他到第一城之后雖然沒有親自出面,但是卻制定了好些計劃。
趙謙的能力還不錯,他用得甚是順手。
他和趙謙商議一番后,重新制定了一套計劃。
畢竟棠妙心這個歸潛的郡主,要是用好了,將會事半功倍。
趙焰雖然覺得歸潛郡主一定會有私心,他卻覺得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他是趙國的太子,從小在宮里的爾虞我詐中長大,是玩弄權術的高手。
這些年來,他除了上次在秦州人的手里吃了虧之外,還從來沒有敗過。
他們兩人商議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屋頂上還有人。
桑硯這個人才打聽消息的時候一向不拘一格,人家偷聽都會在窗邊聽,他更喜歡在屋頂上聽。
而聲音基本上是往上飄的,他都不用揭開屋上的瓦,都能聽得很清楚。
他聽完之后就回了棠妙心的房間,把剛才打聽到的消息都告訴了棠妙心。
棠妙心淡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趙焰來了。”
“趙焰這狗東西,上次連照面都沒打就讓他跑了,我一直覺得十分遺憾。”
“他這次既然來了第一城,那就永遠留在這里好了,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趙國的太子。”
桑硯有些擔心地問:“他真要死在這里,哪怕沒有暴露過身份,會不會給第一城帶來麻煩?”
棠妙心微笑:“不用擔心,這事未必需要我們親自動手,有人比我們更想弄死他。”
“要殺趙焰,趙燁應該會很高興,會配合我們的行動。”
桑硯恍然大悟,卻又問:“可是趙燁現在也不在第一城啊,只怕幫不上什么忙。”
棠妙心的眉梢微挑:“他現在不在第一城,傳個消息給他,我相信他會很愿意來第一城幫我們這個忙的。”
桑觀笑了起來,他這些年跟在棠妙心的身邊,沒少看見她陰人。
他對趙國的這幾位皇子一點好感都沒有,現在看著棠妙心讓他們菜雞互啄,他想想都很開心。
正在此時,窗戶被人輕輕扣響,桑硯喝道:“什么人?”
下一刻,窗戶被人打開,是寧孤舟。
桑硯:“……”
他很想有骨氣地把寧孤舟轟出去,只是來的路上寧孤舟收拾了他好幾回,他被收拾怕了。
他后知后覺地回想起莫離之前提醒他的話,他就知道那是寧孤舟在整他,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會寧孤舟一進來,他就沒皮沒臉地道:“您爬窗辛苦了!我現在就走!”
她覺得桑硯實在是太沒節操了!
寧孤舟表揚他:“還算有點眼力勁。”
棠妙心輕撇了一下嘴:“你再欺負我身邊的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寧孤舟淡聲道:“你在我面前需要客氣嗎?”
棠妙心瞪了他一眼,他問她:“為什么住進玉坊?”
棠妙心此時也沒心情跟他斗嘴,把她知道的第一城的境況粗粗說了一遍。
她說完后嘆了一口氣:“我住進玉坊原本只是想來攪渾這一灘水,進來后發現水比我預期的要深。”
“這些人想要害我的親人也就算了,連我男人的主意都打,簡直不能忍!”
寧孤舟聽到這話眉眼里都是笑意,他伸手將她抱進懷里:“叫聲相公聽聽。”
她覺得他現在是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之前休了我,等你沒和我成親之前,可算不得是我相公!”
寧孤舟的眉梢微挑,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榻上,覆身壓了過去,眸光幽深:“要不我再提醒你一回?”
她此時心里裝了一堆的事,實在是沒心情跟他玩鬧,想將他推開些:“別鬧!”
她倒是想裝出嚴肅認真的樣子,只是寧孤舟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伸手撓過來,癢得出奇。
她一邊笑一邊擋,整個人綿軟無力,推在他身上的手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寧孤舟輕笑一聲,將她抱得緊了些,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就算如今我們沒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
“你喊我一聲相公,也合情合理。”
他說完在她的耳畔輕輕呵了一口氣,手也沒閑著。
棠妙心想起昨夜的事,腿頓時就更軟了。
她知道他的性子,她此時要是不能如了他的愿,他怕是還得折騰她。
反正喊一聲“相公”她也不會少塊肉。
她便在他的耳畔輕喊了一聲:“相公。”
寧孤舟聽到這兩個字身體輕輕顫了顫。
在秦王府時,只有情到濃時,他哄著她,她才會這么喊他。
如今他雖然認準了她是他的妻,卻也知道娶她之路不易,她這一聲,卻喊得他整顆心都軟了。
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難,他都能堅持走完。
他輕輕放開她,她卻抓住他的手就咬了一口,輕罵了一聲:“渾蛋,就知道欺負我!”
寧孤舟由得她咬,人前疏冷的眉眼里只余下滿滿的溫柔。
棠妙心如今也舍不得真咬他,這一口咬的也只是意思一下。
她咬完后睜著一雙明亮的桃花眼看向他,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里又是一軟,在他的手上吹了一下。
她問他:“疼嗎?”
寧孤舟搖頭,看著她道:“你若喜歡,隨時可以咬我。”
誰稀罕咬他!
他靠得太近,誘惑太大,她把他往旁邊推了些。
他輕笑了一聲,她瞪了他一眼:“在談正事,你正經些!”
寧孤舟一本正經地看著她道:“我哪里不正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