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不講武德

第779章 她是什么樣的女子?

此時蘇琰聽蘇連城這么說,便問:“為什么替她求情?”

蘇連城回答:“她是第一城的客人,卻也是江相的女兒。”

“她救江相,是出于孝道,對第一城而言,她確實是做錯了。”

“但是對她而言,她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且她因此事險些喪命,已與江相決裂,已經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蘇琰看著他道:“就算如此,那也是江花同的事,該她來求我,怎么也輪不到你吧?”

蘇連城輕咳了一聲道:“她如今臥床不起,沒有能力來求父親。”

“我代她來求,是覺得她的品性甚佳。”

“若她此番對江相不聞不問,我可能會覺得她品質低劣,不配再留在第一城。”

蘇琰單手負在身后,直接問:“你喜歡她?”

蘇連城略沉吟了一下后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她,但是對她卻很是欣賞。”

蘇琰嘆了一口氣道:“連城,你是第一城的少城主,未來第一城真正的掌權者。”

“你的一個決定,很可能會關系著第一城的生死存亡。”

“第一城從太祖開始,長輩都不會太干涉晚輩的婚事。”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兩情相悅的感情有多么重要,是幸福的根本。”

“對于你的婚事,我和你娘雖然著急,但是也從來沒有干涉過,尊重你自己的意愿。”

他說到這里把蘇連城扶起來道:“江花同能入你的眼,想來是有過人之處,我相信你的眼光。”

“但是她今天能放走江相,以后很可能再做出類似的事情來,這件事情你要想清楚。”

蘇連城想起江花同在奔馬河畔那雙堅定的眼睛,搖搖欲墜的樣子,他看著蘇琰道:“我信她。”

蘇琰笑了笑:“你既然信她,那如何處置她的事情由你自己決定,我不干涉。”

蘇連城明白蘇琰這樣說意味著什么,他當即道:“多謝父親。”

蘇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離開之后,蘇琰沒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花新語問他:“嘆什么氣?”

蘇琰回答:“連城沒有意中人我擔心,他有意中人了,我更擔心。”

“江花同這一次幫了江云停,那么下一次很可能還會再幫,到時候,又將置第一城于何地?”

“畢竟,親情最是讓人難以割舍,遠的不說,單說二弟妹……”

他說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第一城差點就毀在她手里!”

花新語和陳酒酒做了多年妯娌,對于這一次的事情也十分意外。

她知道蘇琰這一次對陳酒酒十分不滿,卻知道蘇玦和陳酒酒感情極情,他看在蘇玦的面子上沒有為難陳酒酒。

但是他沒有為難歸沒有為難,心里終究會有些不舒服。

而陳酒酒那次事后,主動過來請罪,將所有能接觸到機密的所有鑰匙全部交還。

事敗之后,江相一怒之下,派人殺了陳酒酒的父母親族,也算是斷了陳酒酒被人要脅的根源。

這幾日,陳酒酒一直在蘇府照顧受傷的蘇玦。

她雖然情緒低落,但是蘇府不見半分亂象,依舊有一家主母的風采。

這種情況,就算蘇琰對陳酒酒再不滿,也不會做什么。

花新語也跟著嘆氣:“酒酒這一次確實糊涂,但是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這一次,最難受的還是二弟,酒酒做出這件事來,最傷心的人是他。”

蘇玦的傷不算太重,并沒有性命之憂,蘇琰和花新語去看過他幾回。

這段時間,蘇問白和蘇曉天一下子就成熟了不少,這幾天幫著處理相應的事情,不再上躥下跳。

蘇琰知道蘇玦和陳酒酒兩人的感情一直極好,昨天又主動過來交權,不再過問第一城的事務。

他原本對自家兒子感情這事上是極為開明的,不會多加過問,只要自家兒子喜歡就好。

但是出了陳酒酒的事情后,蘇琰就會不受控制地多想。

更不要說江花同還是江云停的女兒,他怎么可能不擔心?

他問花新語:“江花同到第一城之后,一直都跟在你的身邊,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花新語回答:“花同的心性是一等一的,脾氣也極好,雖然出身大家族,但是卻沒有大家小姐的迂腐。”

“論才學,她曾憑自己的能力考進了大燕的國子監,自然是極好的。”

“論能力,這段時間她幫我處理相應事宜,件件都做得很好。”

蘇琰有些意外:“很少聽你這么夸人。”

花新語輕笑道:“不是我夸她,是她確實很好。”

“她的性子不像妙心那么張揚熾烈,是綿軟的柔,聰慧不與人爭辯的柔,卻甚有主見。”

“和妙心在一起看著不起眼,真相處了就能發現她的好。”

“我原本就想著撮合她和連城,不想連城對她也有心思。”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連城的身份特殊,他的妻子是不能冒半點風險的。”

“所以就算我信花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蘇琰看了她一眼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在為江花同說好話。”

花新語說了那么多,都是在夸江花同,雖然后面說了她心里的擔憂,但是整體上全是好話。

他和花新語多年夫妻,又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花新語輕輕一笑:“我不是為她說好話,只是說了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來,花同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她做下這事,可能最難過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你也別在那里瞎擔心,我們想這么多,就她的性子,未必會愿意嫁給連城。”

“所以這事還得看他們自己的緣分,我們就不要過問了。”

他們都是極開明的父母,縱然心里有些擔心,卻也不會過問太多。

蘇琰的眼皮子撩了撩:“聽你這意思,江花同還嫌棄我們家連城?”

“不是嫌棄。”花新語輕聲道:“而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覺得做了對不起第一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