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她求了張哥一年都沒搞到,卻被隔壁的騷狐貍搶了先。
她必須報復素來自詡雨露均沾的張哥。
疾行的女犯人停下腳步,回頭瞪了眼挑撥離間的女犯人:“你這小破房子里有馬桶嗎?你吃饅頭吃傻了?還是你在椅子上掏個洞,把你那蹲坑改裝成馬桶了?”
“死丫頭的命,天天操著主子的心,丟不丟人?”
女犯人當著女人的面,挑起一塊肥美的鵝肝,夾著剛剛烘焙而出的法式面包片,還加了半勺魚子醬,夾起來一口塞進嘴里。
把監倉里的女犯人都快饞哭了。
“什么檔次,也敢銳評我的法式大餐?”
女人踱步走回自己足有三十平的大監倉,門一關,完全與世隔絕。
倉里有投屏,有電腦,還有個精致的小冰箱,里面堆滿了各類進口飲料,窗簾還是女犯人最中意的瑪瑙綠。
這些,都是花男管教的工資買的…
工資不夠,就預支,再不夠,就貪…
自家媳婦想在監獄里住得舒服點,怎么了?
錢不夠,以權謀私貪點污受點賄,滿足下媳婦的虛榮心怎么了?
這天底下哪個男人不是這么對媳婦的?
“你也吃點。”
女犯人盤腿坐在一張真皮沙發上,拆了盤在頭上的丸子頭,一手吃著面包片,一手搗鼓著最新款的手機,高強度沖浪。
男管教也的確有點餓了,喝了幾口女犯人喝剩下的燕窩,口感挺好啊,這娘們只認牌子的毛病,真得改改。
“看什么呢?”男管教撇嘴問道。
好不容易有點二人世界的時間,還抱著手機不放,真沒勁。
“追劇呢。”女犯人撇嘴道。“吃完把盤子帶走,一會讓外面那群犯罪分子拖地的時候小點聲音,別吵我睡覺。”
“知道了。”男管教三下五除二吃光了早餐,抱著盤子剛要走。
“站住。”
女犯人放下手機,揚起臉,撅起嘴,幾十年如一日地望向男人。
男管教見狀,咧嘴一笑,摸過去,在女犯人嘴上親了一口:“輸了就輸了,今晚再戰,咱有的是錢,不差事。”
女犯人反倒沒什么奸計得逞的得意,伸手找自家男人要錢,用得著施展美人計?
拍了拍一米八的大床:“睡會?”
“大白天的,不方便…”男管教有點害羞。“還是等晚上吧?”
“晚上我不方便。”女犯人撇嘴道。“我有局。”
“行吧,那等你哪天晚上有空了約我。”男管教很隨遇而安,還幫女犯人拉上窗簾,關了燈,出門前還點了檀香:“媳婦早安,午安,晚上見。”
韓江雪一覺醒來,張哥不翼而飛,廚房卻傳來動靜。
她裹著單薄的睡裙,光著腳丫摸到廚房,探頭看了眼正在做飯的張哥:“做什么呢?”
“鵝肝、魚子醬、烤面包片,還有羅宋湯。”張哥烹飪著羅宋湯,瞥了眼光著腳丫的韓江雪。“想感冒了傳染我?滾去穿鞋。”
韓總灰溜溜穿上鞋,又一把從身后摟住張哥的腰身:“可以啊張哥,整這么奢侈?”
“不是你說牛肉面吃膩了嗎?”張哥撇嘴道。
“我就說的那會膩,說完就不膩了。”韓江雪環繞住張哥的腰,咬唇道。“張哥做什么我吃什么,張哥不做,我就把張哥給吃了。”
“就你這飯量,我一塊肱二頭肌就夠你吃三天。”張哥屁股一彈,震飛雪寶。“趕緊收拾吃早餐,外面一幫人在等你。”
“誰等我啊?”韓江雪挑眉。
“我哪知道。”張若愚撇嘴,還有點酸。“我剛出門扔垃圾,外面停滿了車,站滿了人,把這胡同口都快堵死了。”
韓江雪拍拍腦袋:“想起來了,我要去見個老太婆。”
張若愚挑眉,沒多問,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要我陪你嗎?”張若愚試探道。
“不用。”韓江雪態度堅決。“一個小老太我還應付不了?”
說罷又怕張哥傷自尊,說道:“等我頂不住了,再請張哥出手。”
“哦。”張若愚淡淡點頭。“那你早去早回,晚上約了小姨吃飯。”
那小老太,當年可是跟韓老太平起平坐的存在。
二人一文一武,冠絕京華。
韓總碰上這血脈上的外婆,還真未必能有好果子吃,沒準還會被血脈壓制。
韓江雪早餐還沒吃完,就收到一條消息。
她臉色陡變,遲疑地看了張哥一眼:“張哥,要不一起?”
“嗯?”張若愚吃了口又咸又腥的魚子醬,假裝早就習慣了這口感和味道,還搖晃著手中的豆漿,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