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早,”柯特助與白特助對視了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謹慎地道:“因為剛才有一份加急文件需要姬總來處理的,我們這邊聯系您的時候是一直聯系不上姬總,但是剛才我們已經聯系上了,打擾你了。”
“哦,沒事,聯系上就行了。”安如樂也沒有太過在意。
“那我不打擾您工作了,”柯特助說完將通訊掛掉,掛掉后他松了一口氣,語氣糾結地說:“我們這樣子瞞著安小姐,真的不會被揭穿??”
姬總出事的地方可是星娛大樓,安如樂工作的地方。
“姬總既然讓我們瞞著,那么星娛那邊他自然也會處理好的,”柯特助處理著手中的文件說。
言之有理,白特助點了點頭:“也是,不管了。”
安如樂將新手機拿出來,又對著原來的手機記錄著一些比較重要的人的電話號碼,錄入好就將那一臺時不時收到一條新信息的手機遞給夏瀧的面前,“這個就麻煩你處理了。”
“嗯,我會處理好的。”夏瀧伸手正要接過那個手機,手機屏幕卻亮了起來,來電顯示的號碼沒有任何的標注,安如樂卻一眼認出就是從昨天晚上起不斷給她發消息的號碼。
安如樂與夏瀧兩個對視了一眼,安如樂點了接通,然后又馬上點了錄音的按鍵。
“喂,”電話里傳出一道男聲,讓人一聽就知道他用了變聲器,“安如樂!”
“是我,你是誰?”安如樂盯著手機屏幕,語氣盡量保持平淡地問。
“我是誰?你竟然忘記了我是誰?安如樂,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電話另一頭的男人似乎被她的一句話給激怒了。
“開著變聲音器,裝神弄鬼的家伙,誰會認識,”安如樂說。
“呵呵,沒事,你現在記不起沒有關系,你只有記得,你背叛我是付出代價的,”男人陰森森地道:“你很在乎那個叫姬旭博的男人對吧?很愛他對不對?”
“……”安如樂默了默。
“果然你是很喜歡他,不然怎么會嫁給他,還幫他生下了兩個孩子呢?”男人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瘋狂大笑了起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喜歡他,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我,不喜歡他,”安如樂開口,語氣很平靜。
“你以為這樣子就能騙到我?我又不是傻子,”男人自然不是會相信他的話。
安如樂問:“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自然是讓你不好過,你知道我在牢內的四年是怎么過的么?你卻在外面瀟瀟灑灑風花雪月!”
“田舒華,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樣,你快點報警讓人來抓我啊,就像四年前那樣報警讓警察來抓我!”田舒華狠聲說,言語間帶著一絲陰狠:“我被抓之前一定會拖你們中的一個下水,今天被那男人躲過了一劫,明天就很難說。”
“今天躲過了一劫,你的話是什么意思?”安如樂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她問:“你對他做了什么?”
“呵,放心,他沒事,沒有打著他,不過,這次運氣好,下次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而且,他有能力躲開,那兩個小雜種就沒有反抗和自衛的能力吧。”
安如樂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聽到她說話,電話那頭的田舒華已經用著接近于變態的語氣和瘋狂的態度描述著他在找到孩子后會如何下手:“你想想,才剛剛半年的孩子,應該只會翻身對吧?我剛剛研究了商朝的烙刑還有古代的一些刑罰方法,給兩個小雜種玩的話,一定很好玩,哈哈……”
安如樂的臉色變得剎白,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夏瀧見她的情緒不對路,手快眼疾將通訊給掛掉,抱著安如樂說:“樂樂,你冷靜,冷靜一點,沒事的。”
安如樂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手不再顫抖,耳邊還響著夏瀧安慰她的聲音。
“我,我不能讓他靠近大乖小乖,對,還是阿博,那個瘋子他真的做得出來的,”安如樂抓住夏瀧的話,聲音微微顫抖的說,“田舒華就是一個瘋子。”
這一個認知,她在四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冷靜,樂樂,你越激動,那個家伙就會越開心,”夏瀧說,語氣帶著堅定說:“你冷靜!”
“我無法冷靜,”安如樂對她吼道,“他在拿我的孩子和我最愛的人在威脅我,你讓我怎么冷靜!!!”
“對了,我得給阿博打一個電話,”安如樂說到這里,又想起了什么,拿過手機整個人都微顫著,好不容易才撥通姬旭博的電話。
“樂樂,”低沉的男聲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眷戀中的溫柔:“怎么啦。”
語氣很平靜,聲音也正常,沒有什么事,安如樂提著的心落回原地,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沒事,我剛休息看到了有柯特助的過來的未接來電,我復電話給他,聽他說,聯系不上你,有點擔心,就給你打一個電話看看。”
“哦,這個啊,”姬旭博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說:“可能我是在地下停車場里,信號不好的緣故,他這么著急找我是因為有一份加急的文件要處理,剛才已經處理好了,讓你擔心了。”
“嗯,那你今天好好工作,”安如樂低聲應了一句。
姬旭博笑了笑:“好,老婆你也要加油。”
掛斷電話后,安如樂盯著手中的手機沒有說話。
旁邊的夏瀧從她的手中一邊抽出手機一邊說:“這部手機我會交到警察那邊,里面的信息和通話錄音都會作為證據,你里面有沒有隱私的東西,有的話就刪掉。”
安如樂看了一眼那部手機,搖了搖頭:“沒有。”
“行,那我等下就去警察局一趟,你就用這一部新的手機就可以了,”夏瀧說著,帶著幾分猶豫:“今天下午的彩排,要不你就別去了,彩排時的安保工作,沒有正常表演時的安保好。”
“不,我去,”安如樂堅定說:“他來就最好,我就怕他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