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亮今天發言的內容還是很有料的。
也是,壓抑了這么久了,有些事情不吐不快,借著這個機會隨便胡謅幾句,誰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一般的外界是怎么評論陳明亮的,“雖然人有點二,但是三觀極正。”
做為一個名人,不管他陳明亮干些什么事情,都會遭遇圍追堵截的,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陳明亮往常對待媒體的態度一向還不錯,因此,那些媒體朋友也自發的幫他過濾了不少“黑料”。
但是今天來的大都是財經和金融記者,他們并不是陳明亮的朋友。
這些人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清高和優越感,他們向來覺得金融圈是曲高和寡的,說英語不是應該的嗎,不這樣得話怎么才是專業的表現呢,
而且,他們也覺得陳明亮一個運動員,懂什么金融,竟然還讀博士了。
結果陳明亮這一通冷嘲熱諷,感覺說的似乎就是他們。
既然陳明亮已經得罪了他們,那他們就不怕得罪陳明亮。
一個40多歲長得跟柴靖很像的女記者就向陳明亮提問了:“陳總,請問您是真的沒有聽懂前面專家的發言內容嗎?”
“真沒聽懂。”
“據我所知,您現在是博士在讀,而無論是在碩士階段還是博士階段,都需要發表英文專刊的,難道您沒有發表,還是說您找人捉刀。”
這個人果真很壞啊,這是當著面質疑啊。
“有讀寫能力未必就有聽說能力吧,而且論文可以先用中文寫好,根據需要再翻譯成英文,語言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只要內容過硬,雜志是不會拒收的。”
陳明亮的文章內容肯定是過硬的,雖然他在專業上用的時間不長,但是,同樣的素材前提下,他對經濟后果的判斷每次都是準確的,這也是為什么教授讓他做課題領頭人的原因。
他們作為財經記者,自然知道是因為陳明亮的體育成績太顯赫,這才遮蓋了陳明亮在金融上的才華,不然,今天也不會讓陳明亮上臺演講。
而有點打臉的是,陳明亮幾乎不會接受自己正在混金融圈這個事實。
他最喜歡的圈子除了體育圈,就是收藏圈,然后是娛樂圈,最后是文化圈,跟金融壓根沒一點關系。
他不進圈。
但是研究經濟的人總是避免不了提到他的,因為陳明亮很多前瞻性的判斷都與后來的發展結果印證的非常完美,而別人沒有這個能力。
無可取代,無可奈何。
去采訪他,他又不說。
女記者們只能再次發力:
“可是,我看過很多紀錄片,您在日常訓練中,外教在跟您交流的時候,用的就是英文,也沒見您有聽不懂啊。”
果然還是用心險惡,并且是蓄謀已久。
“那你看到我用英文回答他了嗎?再說了,今天我沒聽懂,一方面是我英文能力確實不行,另一方面,對方也要檢討一下他們的英文發音是否有問題,一些人說的英文,比我們說的方言還難懂,估計就連英國人都聽不太明白吧。”
另女記者又接著問了:
“據說,您也是準備了講稿的,甚至我們都拿到了您講稿的內容,可是為什么您并沒有按照講稿來呢,還是說,這個講稿的內容壓根就不是你的成果。”
這下陳明亮有點不開心了,這些強大的財經記者就是這么無聊和偷懶,他們總是能提前拿到消息。
“哎呦,你很懂哦,背景很強大嘛。我都沒看完的講稿你都看過了。今天文稿的內容是我們課題小組當前研究的課題之一,而我是小組負責人,平時這些文章發表的時候我就會是第二作者,那你覺得我講這個內容有問題嗎?”
這個話題記者是不能亂說的。
因為很多教授的成果都是下面課題小組研究的,如果課題小組的負責人都能被拿出來說,那作為更上一層的教授,更是完全的在竊取學生們的勞動果實了。
這樣接著說下去就會得罪一票人了。
“那您投資房地產跟金融有關系嗎?”
“怎么就沒關系了,難道蓋房子不要花錢嗎,要不是當前金融政策收緊,別的地產商資金鏈緊張,他們會降價銷售嗎,會有那么多人被鼓動著要退房嗎,這不就是房地產跟金融之間的聯系嗎?”
“房子降價難道不是好事嗎,老百姓買得起房子了才能安居樂業啊。而且,據說,您開發小區周邊的房子都降價了,唯獨您小區的房子沒降價,這是為什么。”
“房子能降價當然是好事,但是很多開發商也是在飲鴆止渴,他們現在是在割肉回款。我沒有資金壓力為什么要降價呢?而且降價之后,以前買房的那些業主怎么辦,退房嗎?退款嗎?整個京城,除了我這里可以無限制的退房之外,還有另外誰家退房了嗎?
甚至有些人表現的更離譜。我們這個小區開盤的時候售價是1萬,后來房價漲了,他一萬六從別人那里買的,現在房價跌了,他竟然也找我們退房,要我們退一萬六給他。
并且她還說了,給我們兩套解決方案,就是周邊房價現在一萬三,我們補他三千差價也可以,只要不補他就鬧到媒體上來,今天我就幫他主動說起這件事,就看你們會不會報道了。”
告別了這些人,陳明亮打電話給任靜,沒想到任靜已經回雙清苑了,看來,她的懷舊時光已經過去了。
陳明亮婚禮將近,來京城的人越來越多,包括了陳明亮的同學們,也包括了任靜的同學們,還包括了陳明亮認識的那些朋友們。
平時天南地北的疏于聯系,但是只要婚禮籌備委員會一聲令下,一封邀請函寄出,很多人都歡天喜地的撥冗前往了,再忙也不過耽誤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
就當度假了嘛,說不準在這里還能碰到更好的事業機會。
這天,陳明亮接到一個電話,是任靜的室友打來的。
任靜承認的室友也就兩個人,一個就在他們的基地里主持基地運營和劇場演出事項的彭靖,另一個就是已經消失了好幾年的張貝貝同學了。
男人愛慕女人的美貌和青春,女人貪戀男人的財富和權力。
漂亮的女人吸引男人,強大的男人吸引女人。
張貝貝就是那個被陳明亮耀眼的光華吸引住的女人。
富二代出身的她其實更容易被這種強橫的才華所吸引,要不然古時候那么多富家小姐喜歡跟著窮書生離家出走呢。
在她們眼里,財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才華,而陳明亮還是那么那么的有才華。
倆人先是在陳明亮的會所里吃飯,竟然沒讓任靜和彭靖陪著,主要是張貝貝點名讓陳明亮“單刀赴會”的。
陳明亮嘆了口氣,還是主動跟這個不算太熟悉的貝貝姑娘打了招呼:“你最近還好嗎?”
張貝貝確實成熟了很多:“算不上好或者不好吧,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我追求的東西已經是別人的了,也只能認命。”
陳明亮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倆人確實沒太多話說,畢竟缺少共同話題。
而且,這個也不是陳明亮所喜歡的類型,雖然張貝貝長得不錯,但是她太鬧騰,而且沒上沒下的口無遮攔。
不過這次見到張貝貝,感覺她還是變了。
“你知道嗎,我這次過來是有任務的,我要來給靜靜做伴娘,彭靖已經是老婦人了,我還是黃花閨女,就我合適。”
“我是黃花閨女這個事你要不要查驗一下?”
說實話,倆人共同話題真不多,陳明亮也不是那么健談的人,他有點接不住了。
直接打了電話:“彭靖,你來荷花廳一下,有個人說你是老婦人,我有幾天沒見你了,看看你是不是半老徐娘,風韻還在不在了?”
彭靖就在俱樂部上班,也就一分鐘的功夫,她就過來了。
“好你個張貝貝,來京城了也不跟姐妹打招呼,就知道背后編排姐妹壞話!”
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而且京城很冷,還是早點去三亞避寒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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