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我回來了!二
「或許,那不是人類?」
口中狐疑地嘀咕了一聲,三人下意識地交換了個眼神,幾乎同時行動,朝那團黑影追逐而去。
可沒過多長時間,便有一道空間風暴斜斜地從右前方席卷而來。
三人不得不偏移前進的方向,以免被那空間風暴卷走。然而,讓他們驚詫莫名的一幕很快滴就出現了,前面那團碩大的黑影不但沒有閃避,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迎著那空間風暴沖了過去。
他們都有些驚疑不定,與那黑影的距離越拉越長。
沒一會,震天動地的呼嘯聲和亡靈們的叫聲就已鉆入耳中,那猛烈的空間風暴進入了三人的視線當中,遠遠望去,卻發現那團黑影一頭撞入空間風暴之內,那些亡靈的尖叫立刻就變得尖銳了無數倍。
片刻功夫,那黑影就被風暴裹挾著從三人的眼簾中倏忽而過。
「能夠自由出入空間風暴,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亡靈?」
「應該不是亡靈,就算是亡靈也做不到隨時進出風暴?而且,在它進入風暴后,那些亡靈似乎特別畏懼……」
「這地方難道除了亡靈,還有別的生靈?」
遙望著空間風暴消失的方向,冥王宗的三位長老更是胸中疑竇橫生,即便是他們這樣的陽湖境強者,發現那團黑影能隨意進出空間風暴時,心內也是極為震撼。不停地猜測著那團黑影的來歷。
「那三個家伙恐怕都是陽湖境修士?」
空間風暴內,慕寒暗松了口氣。
以慕寒如今的心神之力,自然感應不到那三人的具體修為,但能夠通過他們的氣息強度加以判斷。慕寒也沒想到,竟會在這地方遭遇三名陽湖境強者,在發現他們追向自己時,他還嚇了一跳。
幸好,很快就有空間風暴出現。把慕寒從他們的視線中帶走。
雖說這風暴并非向東而去,不過不要緊,遠離那三個陽湖境修士后,慕寒自然可以更換其它合適的空間風暴……
清晨時分,靈武圣城。
「嗵!嗵!嗵!」
如往常一般,每日的外山弟子招收事宜結束后,又是三聲鳴響從武功殿內振蕩而出。如洪鐘大呂,響徹整座城池。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外山弟子從城池各處匯聚而來。到武功殿內交接任務。
寬闊的殿堂內,人聲鼎沸,一派繁忙。
殿堂左側的功勛碑上,排在首位的赫然是「羅成」二字。之前排在第一的古葉,在通過選拔、成為天璣峰弟子之后,他的名字就已從武功殿的功勛碑中消失,原本排名第二的「羅成」自動升上首位。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羅成」已經身亡。可是只要一日不確認,他的名字就會始終留在功勛碑上。
六萬五千的功勛數目。在功勛碑上可說是遙遙領先,如今那第二名擁有的功勛也才區區兩萬五。比「羅成」少了整整四萬。如此醒目的一個數字,幾乎每日都會引發不少外山弟子們的感慨、惋惜,甚至是幸災樂禍。
就在眾人或對著功勛碑議論紛紛,或看著任務碑指指點點時,一名身穿黑袍的年輕男子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中,有幽靈般在人群間穿梭。那道身影速度雖快,卻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轉眼間,那年輕男子就已來到殿堂內側。
「柳翠煙居然不在了?」
幾不可聞地嘀咕一聲,那年輕男子似有些訝異,旋即眼睛一轉,便在長長的平臺前找到了一處空位。
平臺后那「功勛柱」旁坐著的是個二十多歲的綠裙女子,身軀修長,面容姣好,左頰長著幾顆小小的雀斑,體內隱隱透散而出的氣息將她萬流六重天的修為彰顯無遺,只是此刻的她似有些沒精打采。
「接任務還是交任務?」
似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綠裙女子頭眼皮都沒抬一下,懶洋洋地把白皙的小手伸了出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交任務。」
清亮的聲音響起,一塊腰牌遞了過來。
綠裙女子接過腰牌,看都沒看就將其按入「功勛柱」。柱子頂端的道紋飛速變幻,片刻后,一串字符便顯露了出來,綠裙女子這才轉頭瞄了一眼,隨意的念道:「羅成,六萬五千功勛,接下的是……」
她毫無所覺,機械般地照念下去,可周圍那些外山弟子卻是如遭雷擊,呆立當場,一雙雙眼睛看向臺前的黑袍男子。
「嗯?」
那綠裙女子終于察覺到周圍的異狀,詫異地抬眼看了看四周,狐疑地嘟囔了起來,「怎么一個個都跟吃錯了藥一樣?」
「羅成!他是羅成!」
「羅成師弟,你居然沒死?」
「羅成回來了!」
聽到綠裙女子的質疑聲,周圍那些外山弟子如夢初醒,一個個就吃了春藥似的,驚叫聲迭起。
「羅成?你就是羅成?」
那綠裙女主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尖叫一聲,如彈簧般跳了起來,兩只眼睛難以置信地盯了眼前那黑袍男子片刻,目光再次轉向「功勛柱」,急急的念道,「羅成,六萬五千功勛……你真的是羅成!」
她一臉的匪夷所思,就似見鬼了一般。
早就被斷定死在了「亡靈魔谷」的羅成,如今居然活著出現在了武功殿!
這消息就如同一顆突然引爆的重磅炸彈,瘋狂地向四周擴散開來,頃刻之間,就已傳遍了整座武功殿。霎時間,各種各樣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似能將耳膜都給刺破,眾人震撼之下,這殿內竟是掉落了一地眼珠子。
瞬息后,最先反應過來的那些外山弟子便開始向消息來源處蜂擁而去。
當初「羅成」在武功殿內當中修復超品道器時,無數人都曾親眼見過他,眾人使勁地擠上前去,想要一辨真假。
「沒錯,我就是羅成,我回來了!」
而在眾人喧聲嘩然、你推我擠之時,平臺前,那年輕男子臉上泛起一抹笑意,語調平緩的說道,身周卻似縈繞著一股無形勁道,任憑周圍人潮如海、瘋狂涌動,卻始終無人能夠靠近他一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