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從馬車中飄然而出,落在四人面前,他看了張兆和李維一眼,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你們不用勉強自己。我在修真界也不算什么,或許,以后你們會找到更好的老師。”一邊說著,他大手一揮,在神之力的作用下,將黃函兄妹托了起來。滿意的看著黃睢道:“小姑娘,你敢做敢為,而且心志堅定,確實可入我連云一脈了,說實話,我并不是一個好師傅,這樣吧,以后有機會,我把你引見到我的那些師兄門下,有他們指導,比我要強的多了。”聽了海龍的話,黃睢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她也并沒有再說什么。張兆、李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沖動的拜師,但他們又何嘗知道,自己的猶豫,已經喪失了一次至為寶貴的機緣。
一行人重新上路,從那小城到趙宋國京都汴梁足足走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自從黃睢拜師之后,她就像一個殷勤的丫鬟一樣照顧著海龍的飲食,盡管海龍并沒有指點她什么,但她卻依然任勞任怨的不多說一句。看著她的樣子,海龍不禁暗自滿意。
汴梁,趙宋國京都之地,其繁華程度,即使是當初海龍曾經到過的通苑城也遠遠無法相比,大街小巷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有的店鋪、商戶都非常有秩序,經常會有一隊隊十人左右的士兵在主要街道上巡視,所見之處,完全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海龍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身體,這十幾天的時間,除了吃喝就是修煉,雖然修為上并沒有什么進步,但他卻感覺過的非常舒適。
車簾挑開,黃睢鉆了進來,她恭敬的說道:“師傅,您是愿意隨我們一起回供奉殿,還是安排您暫時先住在客棧里呢?”
海龍微笑道:“就隨你們去供奉殿看看吧,我也想見識一下由修真者組成的供奉殿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黃睢啊!這些天你一直照顧我的起居,真是辛苦了。”黃睢俏臉微紅,道:“沒什么可辛苦的,我和哥哥小時候都出身自貧苦之家,什么活計都干過。既然我已經拜您為師,您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照顧您,也是應該的。”她的目光有著幾分閃爍,這番話雖然發自內心,但卻并不是她心中全部想法。這十余天以來,雖然海龍很少下馬車,但她卻發現,自己心中竟然對這個并不算英俊的奇異男子產生一種莫名的情素,那似乎是包含著尊敬和感情的復雜感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是覺得,自己為這剛拜的師傅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海龍輕嘆一聲,道:“我可以算是最不稱職的師傅了。這樣吧,等我這汴梁一行結束后,我指點你去個地方,那里有我一位師妹,你拜她為師定能學到很多東西,有我的推薦,她一定會收下你的。”黃睢搖了搖頭,道:“師傅,我不想拜別人為師,我只想跟著您,即使您什么都不教我也無所謂。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跟著您是沒錯的。您不要趕我走,好么?”
面對美女的軟言細語,海龍還怎么能拒絕呢,雖然現在修為高了,他的定力也深了許多,但對于美女這種幾乎無法抗拒的美妙,他也只有舉起雙手投降的結果。黃睢突然感覺到全身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在驚訝之中,她那纖纖玉手已經落入了海龍的手掌之內。海龍色咪咪的看著她,大手在她的手掌上不斷的摩挲著,黃睢頓時羞的俏臉通紅,微微一掙,可她又怎么能掙的開呢?
海龍嘿嘿笑道:“小睢,你的手很滑啊!握起來真是很舒服。你臉紅的樣子真是很可愛。我看的出,李維和張兆都對你很有意思。你喜歡他們中的哪一個啊!”黃睢感受著海龍大手上不斷傳來的熱量,心跳急劇加速,喘息著道:“師、師傅,您不要這樣,我是您徒弟啊!”
海龍淫笑道:“徒弟又怎么樣?在我眼中,你依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你是不是想向你哥哥呼救,我看不用了吧。先不說你哥哥遠不是我對手,單是你能不能讓他聽見聲音都成問題,在這車廂里,我已經布置了三層禁制,沒有任何響動能夠傳出去的。”
黃睢心中大急,拼命的催動著體內的法力,但結果自然是徒勞的,眼看著海龍另一只手向自己的胸口處探來,她的羞澀和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正在這時,海龍臉色一變,鉗指如錐,閃電般在黃睢胸前連點六指,金光大放中,海龍手腕一轉,捏住黃睢雙手腕脈。沉聲道:“機緣一刻,收攝心神,凝目內視,不染塵埃。”黃睢全身劇震,海龍手中,不斷傳出精純的神之力,就在車廂中開始清洗她體內的雜志。
短短十分鐘,黃睢全身的衣裙已經濕透了,俏臉陀紅,看上去份外可人。海龍松開她的雙手,接連打出三道法決,輸入到黃睢體內。金光驟然收斂,黃睢緩緩的軟倒在他身旁。微微一笑,海龍調勻自己體內的神之力,道:“小睢,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確實,我承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對美女向來有所向往,但你記住,你是我的弟子。先前我挑逗你,是為了讓你體內熱血沸騰法力激蕩,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能在短時間內徹底清除你體內的雜志。我已經用自身的三昧真火將雜志煉化,雖然暫時你不會有太多的感覺,但對你將來的修煉定會有所好處。現在,你心中不要有任何雜念,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用你的意念跟隨著我的法力牽引而行,并記住運行的路線。今后,這就是你的修煉法門。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對你修煉的基礎道法已經有所領悟,經過改善后,這套心決比較適合你現在修煉,將來成就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說完這句話,海龍將黃睢的身體吸起,另她背對著自己,右手按在其靈臺上,以神之力為引,導引著黃睢的法力緩緩而行。隨著法力的運行,黃睢身上的汗水已經蒸發了,在海龍的刻意為之下,她的樣子已經變得和剛進來時沒什么兩樣。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黃函的聲音,“小睢,小睢,你怎么還不出來,我們先吃點東西在回供奉殿吧。”原來,他見妹妹進入車廂半天沒有絲毫動靜,心中不禁有所擔心,在張兆、李維的慫恿下出言試探。海龍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心中暗想,在這四人中,也只有黃睢可堪造就,神之力一引,功行圓滿。
黃睢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變得不一樣了似的,雖然只是在車廂內,但是,在她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五彩斑斕,似乎就連車廂內那木制的窗棱都充滿了生機一般。海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車吧,你哥哥擔心了。那條法力行進路線三天內會保持在你體內,你要勤加修煉,并記熟修為運行路線,記住,今后無論發生什么事,修行一天不可斷,如果順利的話,再五十年,你將能夠進入胎成之境。”沒等黃睢說話,柔和的法力已經將她送出了車外。腳踏實地,黃函三人關切的湊了上來,張兆低聲道:“師妹,他,他有沒有?”
黃睢根本沒有聽到張兆說什么,出了車廂,眼前的一切另她心中充滿了激動,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透徹,仿佛剎那間,她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兩行淚水滑落面龐,她心中充滿了對海龍的感激,是海龍改變了她的一切。
黃函三人可不知道黃睢心中想的什么,一看到她哭了,頓時心中一緊,李維最沖動,怒道:“一定是他欺負了師妹,我跟他拼了。”說著,就向馬車車廂沖去。海龍淡然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以你現在的脾性,根本就不適合修真,不論什么事情,都要探知其根本。如果在只看表面的情況下就妄做決斷,那你豈不是一個傻子么?去吧。”連車簾都沒有動,李維已經被震的飛回了自己的坐騎。他這一進一退,頓時招來兩旁路人的吃驚觀看。黃睢這時才反映過來,一把拉住要去質問海龍的哥哥,厲聲道:“你們干什么?那是我師傅,剛才他老人家傳授了我精深的道法,我是心中感激才會哭的,你們要是誰敢對師傅無禮,以后,就別再理我。”
黃函一楞,道:“小睢,你是說?”黃睢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剛才師傅在傳授我道法,你們的心胸也太狹窄了。如何能成大器。”
黃函喃喃的道:“我,我們也只是關心你而已,并不是要懷疑師傅什么。我已經知道錯了。”他轉向馬車道:“師傅,弟子知錯。”
馬車中傳來海龍的聲音,“行了,直接去你們的供奉殿吧。”他的語氣平淡,并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滿。李維和張兆羞愧的低下了頭,連看都不敢看黃睢一眼,騎著自己的馬走到了前面。黃睢哼了一聲,跳上馬車,一邊感受著體內法力運行的軌跡,一邊駕御著馬車。
一個小時后,穿過汴梁中心的鬧市,一行人來到了位于趙宋國皇宮左側,黃睢恭敬的道:“師傅,我們已經到了,請您下車吧。”
“恩。”海龍答應一聲,黃睢撩起馬車門簾,他走了出來。面前的宮墻高大寬廣,放眼望去,到處皆是紅磚綠瓦,一片繁榮的景象。愕然道:“這里就是你們的供奉殿么?規模真是大啊!看來,趙宋國對你們供奉殿還是挺重視的嘛。”
黃睢微笑道:“師傅,這里可不是我們的供奉殿,這里是趙宋國皇宮,我們供奉殿一共才二十幾個人,就在皇宮之中。”
海龍恍然道:“原來如此。你身體感覺怎么樣,法力運行還順暢吧。要是有什么不適,及時和我說。”黃睢深深的看了海龍一眼,想起他先前調笑自己的樣子,俏臉不禁一陣羞紅,低聲道:“謝謝師傅成全,我給您帶路。”說完,和其他尷尬的三人一起,帶領著海龍向皇宮正門走去。供奉在趙宋國確實有著極高的地位,根本沒有人敢阻攔,他們順利的進入了皇宮之內。進入皇宮,海龍產生了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他從小在山村中長大,什么時候見過如此規模恢弘的宮殿,一時間,驚訝的連連感嘆,就像剛進入連云宗時那樣,不論看哪里都覺得新奇。
少頃,在黃睢四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座高大的殿堂外,高達三米的大門上方龍飛鳳舞的書寫著三個大字——供奉殿。門外,有十六名身穿鮮明鎧甲的衛兵守護著,一看到黃睢四人,慌忙行禮。黃睢扭頭向海龍道:“師傅,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您請。”
海龍也不客氣,當先邁入了供奉殿之中,繞過影壁墻,穿過一個小院落,他們進入了大殿之中。大殿上供奉著三清祖師,上首位有三把紫檀木大椅,兩旁下首各擺著十多張椅子,四周擺放著一些類似法寶似的擺設之物,裝飾并不多,看上去給人一種非常清晰明了的感覺,檀香的味道刺激著海龍的嗅覺,使他心中一靜,似乎在剎那間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似的。下意識的,他上前幾步,走到最前面的紫檀前坐上了正中的那張。堅實的椅子給人一種敦實的感覺。微微一笑,海龍自言自語道:“這里到是挺舒服的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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