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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皇帝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反正部隊誰管都一樣,不過是找個借口把陳默拐上戰場而已。
陳默一臉諂媚,恭維道:“您果然胸襟寬廣,氣魄驚人,佩服,佩服。等這次咱們滅了玄煌宗,消除了這個大患,大風國一定會在您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再有憐香公主的天照國支持,整個青州大陸上,都沒什么國家能夠抗衡了!”
目的達成,他心里高興,不過也有些納悶,老皇帝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
“嘴倒是挺甜”老皇帝被陳默勾勒的藍圖吸引,不覺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陳默笑容滿面,當初在天照國只打了兩炮,根本沒爽夠,這次有機會掌管靈石大炮,怎么也要打個夠本。
見他眉開眼笑,陳默趁機開始要好處起來:“靈石大炮得有靈石才能開炮,不如隨便給我來個兩三萬靈石做彈藥?”
場面頓時一靜。
“滾犢子!”
老皇帝下意識退后一步,一個甩袖,“嘭!”一聲把陳默震得連退數步。臉色青紅交加,左手捂住心口,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生怕陳默再說出什么刺激的話,讓他忍不住在木靈薇面前扁他一頓,老皇帝一臉怒意,轉身就走。
“唉……怎么就走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跟你商量呢。”陳默哪能讓他這么走了,怎么也得借著師尊,壓榨他一把。
老皇帝頭也不回,越跑越遠:“靈石就三十顆,多一顆也沒有,回頭自己去國庫領。兩三萬,虧你小子想得出來。”
陳默不無遺憾:“看來其他事只能以后再商量了……”
不過有個天階王者的師尊果然不一樣,以前自己這么刺激老皇帝。肯定會被他狠削一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落荒而逃,不跟自己糾纏。
木靈薇神色淡淡說:““默兒,我要回長春谷通知師祖前來助陣。你跟不跟我回去一趟?”
好!話到口中,正要脫口而出,陳默突然想起他跟陳岳的天香樓之約。
雖然這么久沒見,他實在很想念師尊,恨不得一直待在她身邊,但是君子重諾,自己不能食言。咬了咬牙,陳默歉意的回絕:“師尊,我在皇城還有些事要處理,恐怕不能跟您一起回去了。”
“嗯。”微微頷首。木靈薇雖有些遺憾,但以她天階王者的實力,獨自來回速度更快,最多七天就能回來,到時候自然能再見到陳默。
既然已經說定。木靈薇自然不會久留,一個轉身,蓮足一點地面,緋紅的花瓣如同狂風簾卷,護住她周身。在緋紅之中,一身白衣的木靈薇似天宮仙子,飄飄渺渺隨風而去。當空劃出一道紅痕,轉瞬消逝在天邊。
看著師尊遠去,陳默悵然若失,茫茫然不知所以。
“小八……”陳默回頭,想要跟小八訴訴苦,卻發現怎么也找不到。
仔細想想。貌似……小八一直被師尊抱在懷里來著……此刻已經在回長春谷的路上……
無精打采的離了皇宮,去了趟拍賣行,把在天照國得來的拳套,以及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寄存拍賣。同時,順帶發布了收購靈藥的消息。看能不能收到些得用的靈藥,練幾顆丹藥出來。
之后幾天,陳默跟陳岳一番詳談之后,再次入宮跟老皇帝敲定了一些細節。
隨著時間的臨近,氣氛越來越凝重,大戰一觸即發。
清晨露珠未干,陽光越過山頭,萬丈光芒輻射而下,掠過枝頭一只嫻靜的百靈鳥,大風國皇城盡顯一片安靜。
“咚咚……。”
突然,一陣鼓點擂動,震徹八方,驚得那百靈鳥踏著枝頭飛躍而起,掠過皇城龐大的軍隊校場,消逝在皇城盡頭。
校場點將臺上,一排十幾個丈高戰鼓前,著粗壯臂膀的鼓手,身體黝黑發亮,揮動著手掌上兩柄鼓槌,戰鼓擂動,鼓面顫動不已。
臺下,近十萬名大風國將士,鎧甲顏色不一,金甲為首,腰佩白刃長劍,胯下騎著雙翼飛馬。銀甲為左,手持三尺橫刀,坐騎乃是渾身布滿甲胄的各類妖獸。鐵甲為右,各有手持長矛鐵盾,腰懸配刀,肩背弓弩者。
“喝、喝……。”
三軍將士原地踩著統一的鼓點,踏著一致的步伐,聲聲低沉吼叫,聲威震天。
砰!踏步驟停,目光齊聚點將臺。
點將臺上,大風國二皇子葉建武步伐穩健,一身金色鎧甲胄束身,肩披火紅披靡,腰佩玄青寶劍,氣勢非凡,渾身散發著統帥氣魄。
“眾將士,玄煌宗違背天理,勾結魔族,致使民不聊生。我皇族受得天命,勢必除魔族,滅玄煌。”
“除魔族,滅玄煌……。”
葉建武神情肅穆,目光如炬,誓與玄煌宗不兩立的氣魄,頓時引得臺下將士一片響應,高舉手中武器,鎧甲一片響動。
殺生祭旗,點兵選將,葉建武常年征戰在外,又身為三軍統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安排更是井然有序。
“鏘”。
葉建武一把拔出腰中玄青寶劍,仰天劍刃寒光一閃,厲聲言道:“前有眾將士奮勇殺敵,后有大風國百姓請愿,而今我皇也御駕親征,此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嗒……,咚”。戰鼓擂動,響徹千里。
“出征。”
隨著葉建武手上玄青寶劍一揮,帥令既出,如沸騰之血的將士,踏著戰靴,整列而出。
金甲騎兵拉起手中韁繩,雙翼飛馬仰首一聲嘶鳴,雙翼擺動,猶如群巢出動展翅的飛燕,依次騰空而起,迎著一片旭日,向著玄煌宗老巢,玄冥城而去。
玄冥城,位于皇城以東萬余里,其城池背靠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巒,山巒之中一座頂峰高達兩百余丈,便是玄煌宗宗派核心之地,也稱之為玄煌山。
古樸氣息彌漫,飛檐反宇,金紋雕梁柱,不失奢華的兩層殿堂樓閣上,傳出潺潺如水的琴聲,片片綠葉滑落,似是隨著柔柔的琴聲起舞一樣,飄飄然落下。
突然,琴聲陡然間變得疾馳,兇猛之勢如萬箭齊發,奔騰的河流般。
“砰”。
一聲斷弦之聲傳出,隨著琴聲戛然而止,一個黑影破窗而出,砰的一聲沖破木窗,從樓閣之上摔落在地。
斷弦之聲化作一波勁氣,快如閃電,半月形狀如彎刀一樣,緊隨而出,啪啪兩聲,掠過鼎立樓閣的梁柱上,兩條深如刀砍的痕跡即刻顯現。
“嗖”。
一切僅在剎那間,連帶那飄蕩的綠葉,也受到波及,被凌空一分為二。
“砰……”。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院落之外傳來,眨眼間四五個白衣鎧甲的男子跑了過來,看其修為定是也達到了靈師中階之上。
幾人看向在地上滿目猙獰的那人,呲動著兩顆泛綠的獠牙,即使身上被刀劈穿了身一樣,仍是苦苦掙扎。
“此人魔毒侵蝕入骨,已經難以自控,將它打入地牢。”
巡音望去,那破窗之處,站著一個一身火紅寬松長衫的老者,神色冷漠,臉上看不出絲毫情感來,一對眼眸深邃陰寒,亦是散發著一種惹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是,宗主。”來人抱拳俯首,拖拉著那猙獰畢露的傷者,退了出去,唯有一人仍是俯首不起。
而那中年男子,便是這玄煌宗宗主,東方焚天。
“稟宗主,道玄宗宗主林元圣,以及天罡宗宗主裘弘已經到了城外,兵馬在城外三十里駐扎。”來人見人退去,戰戰兢兢的俯首匯報道。
“哦,他們為何不進城?”東方焚天瞇著一雙深邃的瞳孔,強烈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大風國疆土之內,向來呈現四足鼎立之勢,雖表面都是臣服于皇族,但其三大宗派,道玄宗、天罡宗以及玄煌宗自是各懷鬼胎,互不相干,各立門派而已。
但這三大宗派,外加皇族卻有一點心照不宣,都不愿看到某一方被吞并,致使一方勢力壯大,若是這樣,定會危及自身。
正所謂唇亡齒寒,便是這道理。
因此,皇族來剿滅玄煌宗舉動,勢必引起其他兩大宗派警惕出兵。但是皇族打著玄煌宗勾結魔族的旗號,確實讓他們有些為難。所以,也只能屯兵城外,以觀后事。
“這……。”來人話到嘴邊,沒了下文。
為遮人耳目,魔族之事不可妄論,這是東方焚天曾經下過的死命令,否則,輕則當場斃命,重則魔化而成活尸,兩者都是令人膽寒的結果。
“哼。”東方焚天自然知道緣由,不再多問,冷笑一聲說:“皇族兵馬動向如何?”
“稟宗主,皇族兵馬離玄冥城大約還有兩百余里,若照此時算起,明日清晨,便可抵達,進而形成圍城之勢。”
“皇帝老兒,我東方焚天豈是由你任意宰割。”
東方焚天暗罵一句,玄煌宗雖然幾個支脈被滅,但手握一張魔尸王牌,卻也不懼來敵,實在不行就拼個魚死網破,將玄冥城化為死城,也不能便宜了那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