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蟄龍王腿下一軟,險些摔了個狗吃屎,又忙是穩定了龍身,心下好不苦惱。、ybdu、
大叔,您千萬別回來了!
嘴上卻是很不老實的虛笑說:“這圣淵古墟,就是大叔您的家,有空了就隨時回來看看。”
“斷尾龍,沒想到你還挺念舊的。”陳正陽一陣唏噓:“行,我陳正陽在這跟你保證,修為有成后,一定會回來看看大家。”
群獸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連金蟄龍王都想狠狠地甩自己幾個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就在群獸和陳正陽“依依惜別”時。
“嗖。”的一聲。
驀然,一陣破風聲響由人群中而起。
“各位保重,陰葵派先行告退了。”
峰頂,留下了清水雅合如淌水般的聲音,和那豹皮裹身的身形,逐漸消逝在了天空。
“大叔,記得烤些龍尾留些給我。”袁浩蒼一揮長袍,幾個天機門弟子各是腳下升起一簇赤焰,人已經到了半空。
金蟄龍王仰首咆哮一聲,哪能容得這小子囂張?
“快閃。”袁浩蒼一聲大叫,一行五人沖著天地間的洞門口飛了過去。
“陳默,大叔,我們半步峰再見。”南宮冰沁上前道,看了一眼那蝴蝶夫人,揮了揮玉掌。
八荒劍宗等人踩劍而起,繞著峰頂一周。趙伏龍沖著金蟄龍王伸出了個中指,未等對方反應,五人已經化作了劍芒般。飛速而去。
“陳默,我們……?”
封菱霜走到陳默面前,卻又細細打量了一番面前大叔。
“呵呵,老爹,你總不能穿這身回家吧。”陳默也感覺到了不合適。
“哈哈,你放心,你老爹我早就找到合適的衣服了。”
陳正陽一抖肩膀。五尾狐獸皮已經脫下,展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肌膚,肌肉如刀劈。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無限魅力。
蝴蝶夫人一掩“薄唇”,側目避過,唇角勾起了一絲羞滴滴的微笑。雖然沒有幻化成人形,如今人性已然在她身上顯現。
我的那個老爹啊。你魅力真大。連妖獸都似乎對你有意思,陳默一陣汗顏。
陳正陽好一番收拾,一身白色長衫著身,一雙虎皮皮鞋也更換了下來,又有陳默幫襯著系上一條腰帶,整理了一番,整個人如同剛剛沐浴而出,完全是一個霸氣十足。擁有王者風范的大男子,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只不過這身衣服。怎么看怎么這么眼熟啊?陳默心中一陣疑慮。
得意的打量了自己一番,陳正陽抬起頭時,本勾起的嘴角,笑容卻消散不見了蹤影。
四周,伏趴而下的群獸,紛紛探起了腦袋,眼中似是隱露著懼怕,或也是依依不舍似的。
陳正陽指間劃過儲物戒指,竹管叼在了口中,一個響指引得一簇火苗點燃了竹管末端。
深深吸了一口,無火,卻吐出了一口濃濃的藍色煙霧。
“陽哥。”蝴蝶夫人失聲言道。
“小蝶,我……”陳正陽心中打破了五味瓶似的,難言酸楚,皺起了眉頭。
小蝶?
老爹,你不會想把蝴蝶夫人也……
陳默暗拍一下小心臟,權當這老人家們友情深厚吧。
如果真隨著出去了,小媽豈不是要鬧得雞犬不寧?
陳正陽似是看出了兒子的胡亂猜想,解釋道:“小子,別誤會,當年你老爹墮入這圣淵古墟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蝴蝶夫人,當時罡風正緊,人又昏迷,是她救了你老子的命,再后來和那斷尾龍一戰,受傷不輕,也是蝴蝶夫人所救啊。”
陳默恍然大悟,難怪碰了一圈的妖獸,只有這蝴蝶夫人身體算個完整,原來老頭子和她還有這出兒啊。
“老龍啊,這些年算是苦了你了啊,因為我,你老婆都沒出過門,愧疚啊,以后沒事帶她常出來溜溜,不然給人憋急了,你這一把老骨頭,也經不起她隨意打罵折騰了。”
陳正陽握著金蟄龍王的指尖,一人一獸像是老知己般,好一陣關心。
一提洞府中十幾年不見天日的母蟄龍,金蟄龍王一陣鼻酸,淌了兩道淚水,如今本該恨的咬牙切齒,然而又像是找到了知己,點著龍頭,晃了晃龍爪。
大叔,啥也別說了,快走吧,永遠別回來了,斷尾龍心下暗暗言道。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兒子,咱回家。”一行六人一龜,化作了幾道電芒般沖天而去。
金蟄龍王仰首一聲哀鳴般的嘶吼,一展雙翅,龍尾高高翹起,撲扇著翅膀盤旋在了頂峰之上。
見那遠去的大叔,猛然一個折身如利箭而下。
頂峰之上掀起一層濃郁的塵霧。
待塵霧逐漸消散,伴著一聲噓噓的口哨聲,周圍的群獸慢慢直起了腰身,瞪著銅鈴大的瞳孔,看向了金蟄龍王。
見那塵霧之中,金蟄龍王擺出如蝴蝶夫人的嬌姿,原地點著雙腳忽高忽低的,好一陣自我陶醉。
“嗷,嗷,嗷,喔……。”
頓時,群獸無不隨之“起舞”,就連那老是捂著襠部的嘯天虎,此時也是拋給了看著自己怔怔發愣的豪豬,一個不屑的媚眼。
一時間,整個頂峰沸騰了起來,伴著龍口中發出陣陣有節奏的聲響,當下好不痛快。
“陽哥,你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舍不得大家?”
驀地,蝴蝶夫人一聲妖嬈的呼喊傳來。
金蟄龍王這句話,直接從磐石上摔了下來。怯怯瞪著龍眼看向了天空。
四下妖獸也是如木偶般怔怔愣住。
“咦,大叔,您忘帶東西了嗎?”金蟄龍王看著半空的陳正陽。故作鎮靜的問道。
“呃……我有件事告訴各位一下,那“江湖規矩”是因人而異,不適合你們的智商,以后就不要玩了。”陳正陽一掃尷尬,看了一眼有些傷感的蝴蝶夫人,揮袖沖天而去。
“謝謝啊,大叔。一路走好。”金蟄龍王眼含熱淚,仰首感動的喊道。
天空是深沉的藍色,偶爾有著流云飄忽而過。清風舒卷,靈氣充裕,在半步峰上等候的眾人,閉目端坐修行。好不愜意。
正在此時。天空之上忽然興起了陣水波似的皺褶,如同漣漪一般,不斷散開。
有人要出來了!
所有人齊齊睜開眼來,紛紛舉目而望。
公孫墨捅了捅封修通:“你猜第一個出來的會是那邊弟子?”
封修通向上斜眼看了他一下,有些不屑道:“這第一出來的人,其綜合戰力,應該是最高的。若換往常,我閉著眼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你們天機門的人,但是如今么……”
“如今什么?難道你認為。還有人能比我天機門更適合野外生存?”公孫墨臉色有些不悅,不過心中卻有些忐忑,畢竟這一次,有李勝殊和陳默那種變態在……
當然,上一次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天機門的弟子率先出來了,可是在那里面,那個叫慘啊。
“別的我不敢說,這次我們天雷道陳默,定然第一個出來”封修通語氣有些傲然道,忽而又話鋒一轉,嘿嘿一笑:“怎么樣?要不要和我賭一把?”
公孫墨一聽,臉色變了幾變,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一甩袖子,哼了一聲便不再看這個矮胖子了。
不遠處的封妃燕聽至此處,心中稍稍安穩了些許。封長老雖然有些為老不尊,但是眼光還是精準的。憑著自家默兒的實力,應該不會出岔子。
然而還有一件事,讓她極為在意,一時間,俏臉上布滿了緊張不安。
突然,天空中漣漪頓止,一條明顯而細微的黑線,猶如裂縫般劃開天空。隨后裂縫越變越大,一道人影忽然從中跌落下來。
“噗通!”
人影跌落在了地上,所有人紛紛側目望去。
只見視野中出現的人,渾身破爛,襤褸更勝乞丐。他腳下虛浮,身形歪扭不堪,根本不似是修行過玄力的。
“是天機門弟子。”陰葵派柳眉淡淡道。
“哈哈……”公孫墨一聽,頓時得意起來,他一陣大小,斜睨著那適才還在說著大話的封修通。
但他干澀的笑聲剛興起,便旋即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他笑容頓止,側目看去,發現封修通胖胖的臉上,顏色已是難看至極。
天機門?!這人是天機門弟子?!
別說其他人,就連向來安穩冷靜的張尊印,都是愣了一下,而封妃燕,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了起來。
天機門弟子正面擂臺實力不強,可是野外生存,一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強。連擅長隱形匿蹤,玩刺殺的陰葵派都比不上他們。
“袁浩蒼?!”
沒錯,這個第一個沖出來的人,正是人稱“蒼哥”的袁浩蒼。此時的蒼哥,哪還有半點進去之前的人樣,完全就是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
“袁小子,你怎么會被打成這樣?”公孫墨驚怒交加沖過去,近距離看下,驚呆了。這小子在圣淵古墟里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像是被幾百頭妖獸,輪番蹂~躪了一般?
袁浩蒼這一次在圣淵古墟內,可是經歷了無數慘痛教訓,那是一出出悲劇,一場場噩夢。越想越覺得委屈,苦逼。一見到公孫墨長老,就再也控制不住,撲到他懷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哽咽的慘叫道:“公孫長老啊,太,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