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抿了珉小嘴,然后又自言自語道:“反正明天發放丹藥的時候,就能見著他了,到時候我再讓他好看。”
想到明天就要讓二哥出糗,赫連火舞心里才平衡了一點。打了個哈欠后,才想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不知不覺間,又想了二哥那么久。
赫連火舞剛轉過身,窗臺突然發出一道細微的聲響。她頓時警覺了起來,窗臺一開,凌空一躍,身影如同一道火焰劃破夜空。
循聲追去,一個人影矗立在一處角落。
“咳咳……”陳默咳了咳嗓音,提醒著對方的注意。
“誰?”赫連火舞厲聲問道。
“火鳳姑娘,好久不見啊?”陳默靠在一棵樹上,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經風一吹,挺拔俊逸,玉樹臨風,還刻意的甩了甩頭發。
“你,你是二……呃……陳默?”赫連火舞秋水盈盈的眸子打探了一番,然后櫻唇輕啟,開口說道。
“正是在下。”陳默風度翩翩的答道。
確認對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二哥,赫連火舞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動人的紅暈。此時,她很想撲上去,一解相思之苦。
然而轉頭一想,二哥這樣子,也不像是認出了自己。而且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這么晚來,肯定有什么企圖。
“深夜到此,有何貴干?”赫連火舞佯裝成冰冷的模樣,冷冷的說道。
“哦。那天在神遺幻境,多有得罪,在下是來道歉的。”陳默儒雅的躬了躬身。對著赫連火舞行禮道。
“是嗎?”赫連火舞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狐疑的打量了一番。
“是啊,看我深夜至此,是多么有誠意,還請火鳳姑娘多多原諒。”被火鳳小主這么打量著,陳默渾身有些不自在。這時,依舊故作鎮定的說道。
赫連火舞圍著他打量了一番。視線在他身上來回的游走。
陳默感覺自己被陳岳大哥給忽悠了,自己這么有誠意的來道歉,卻被她這般像是挑選夫君似的打量著。
“咳咳……”陳默以手掩面。干咳了兩聲。
“那你說,你錯在哪了?”赫連火舞語氣冰冷的說道。看到二哥這般裝模作樣,心里感覺特別好笑,就故意的捉弄捉弄他。
陳默一聽。頓時一頭黑線。自己好心實意的來道歉,這不是為難人嗎?太過分了!
陳默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初的情景,首先是她那副嚇人的打扮……然后再也回憶不下去了。
“在下不應該偷襲姑娘。”陳默突然靈光一閃,開口說道。
赫連火舞搖了搖頭。
“呃……在下不應該先把姑娘從河水里救出來。”陳默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后說道。
赫連火舞又搖了搖頭。
“好吧,在下不應該嫌棄姑娘長得難看!”陳默心一橫,干脆說了實話。
“什么?”赫連火舞頓時目瞪口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長得難看,這個臭二哥。看我不打死你。
原處的陳岳聽到這句話,差點也笑出聲來,二弟這個臭小子,哪是來道歉的,簡直就是挑釁的,如果對面不是三妹的話,差不多要被揍了。
轉念一想,這么拖可不行,自己要想辦法讓他們相認,不能讓二弟再糊里糊涂下去……
“不不,在下的意思是,在下不應該嫌棄你那天打扮的難看。”陳默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的解釋。停頓了一下后,接著說道:“其實姑娘不用打扮,就很好看……很好看的。”
陳默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心里還是有點發虛,萬一她要是再搖頭,自己就沒話可說了。
“是嗎?”赫連火舞白了她一眼,臉上的怒意退減了三分。
“是啊。”陳默連連說道。
“這還差不多……臭……二……哥”赫連火舞蠕動著小嘴,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是啊”陳默還是不斷的陪聲道。聽到火鳳小主后面細微的聲音,突然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臭二哥?嗯?臭二哥……”
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只有火舞才這么叫自己,這火鳳小主怎么會……
陳默的眼神開始毫不避諱的打量著眼前這位紅衣美女,左看看,右看看。
“你……你是……火舞?”陳默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心里有點忐忑不安。
“嗯”赫連火舞笑意盈盈的眸子里,秋水盎然。柔軟而甜蜜的眼神與陳默對視。
“你是火舞?”陳默再一次問了一遍。
“嗯”赫連火舞重復的點了點頭。
“你是火……”這時,陳默的心里像是一塊巨石入水,激起萬丈波浪,一時難以按捺內心的激動,一個箭步向前,想要一把拉住火舞的小手。
但是手臂剛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這時候的火舞,已經不是那個十三四歲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而是一位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你是火舞!”陳默大喜過望,站在赫連火舞的眼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不斷的重復著。心里像是萬馬奔騰,血液狂涌,就連心臟都開始砰砰亂跳。
六年了,自從與瞿木慶一場決戰后,便音信全無。多少個日思夜想,魂牽夢縈,沒想到,火舞竟在眼前。
“是啊,臭二哥,我是火舞。”赫連火舞泛起秋水盈盈的眸子,在皎潔的月光下,變得格外動人。
“你這丫頭,認出二哥這么久,都不來找我!”陳默想去拍拍赫連火舞的小腦袋,然手又把手縮了回來。
赫連火舞沒有說話,只是嫣然一笑,眼神一直盯在陳默身上。
“哦,我想起來了,你找過了,找過了。”陳默突然想起來,袁浩蒼給自己展示天機眼的時候,水晶球里的那位紅衣美女突然從天而降……
“你這丫頭,這么早就認出了二哥,也不知道跟二哥相認。”陳默佯裝責怪道。
赫連火舞又是莞爾一笑,一言不發。
陳默突然又想起來,那晚從師尊那里‘淬體’修煉完之后,曲天瑤給自己擦拭傷口,葉憐香也在自己的房中。那時候窗外飄過一個紅色的身影,想必就是這丫頭。
“是二哥的錯,都是二哥的不好。”陳默看到火舞不言也不語,自己有些心慌意亂。
“哼臭二哥,人家在神遺幻境中,打扮成你最喜歡的那種裝扮,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偷襲我。”想到這,赫連火舞巧笑倩然間,俏臉上浮現一抹慍怒。
“嗯?我最喜歡的那種裝扮?”陳默眉頭一皺,根本不知道她前面說的是什么。不過后面倒是聽懂了,那時,確時是偷襲,不然現在也不會來道歉了。
“你那天晚上,跟一個叫‘香兒’的那么親密,人家以為你喜歡那種裝扮。”赫連火舞以手掩面,略帶委屈的說。
陳默差點笑噴了出來,誰說自己喜歡葉憐香的那種裝扮了,何況,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你直接模仿葉憐香,怎么可能好看。
陳默都不敢想象如果葉憐香模仿火舞會是什么樣子,說不定自己也會一掌把她拍飛。
“沒有沒有,二哥只喜歡火舞清水芙蓉的樣子。”陳默趕忙說道。
“真的?”赫連火舞彎成月牙的眼神,狐疑的看了看陳默。
“真的!”陳默語氣堅決如鐵,還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好看嗎?”赫連火舞再一次亮出了她的‘臺詞’,俏皮的說道。
“好看,好看!”陳默又盯著她仔細的看了一變,然后點了點頭。
“真的?”赫連火舞再一次狐疑的看著陳默。
“真的。”
“那還差不多!”赫連火舞嫣然一笑,在月光的映照下,婀娜多姿,楚楚可人。
陳默剛想與三妹敘敘舊,這時,赫連火舞劍眉緊蹙,語氣都變的急促了起來:“二哥,我外公要來了,你快走……”
見到三妹神情變得有些緊張,也沒有逗留,凌空一躍,消失在夜幕中。
月光下,陳岳一個人坐在一處樹枝上,銀狐面具下的眼神里,充滿了敲碎和滄桑。
看到二弟跟三妹重逢的場景,怕自己忍不住,揭下面具與之相認。所以一狠心,便轉身離開。眼不見,心不憂。
陳岳喝了一口酒,一種咸澀的液體沿著臉頰,劃到了嘴角。陳昊啊陳昊,此時你不是他倆大哥,你是魔,你是魔!
“哈哈”
陳岳癡狂的笑了出來,然后猛的用力,把手中的酒壇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碎壇和酒水濺落一地。
原本是來幫助二弟與三妹相認,沒想到自己觸景生情后,會如此的心痛。
看到兩位至親的人站在身前,自己只能轉身就走,這種滋味,恐怕沒人會坦然面對,包括自己。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喚:
“陳大哥……”
陳岳急忙從枝椏上跳下去,拭了拭眼角,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朝著陳默走去。
“陳大哥,原來你躲在這里啊。”陳默臉上的笑容還蕩漾在臉上,對著走來的人影說道。
“呵呵,賢弟,道歉完了,怎么樣?”陳岳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