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皇和露露化成的女奴形象,一左一右跟隨著陳默,小八在前面開道。
三人一龜離開了充滿血腥暴戾的奴隸市場,往黑市的心走去。
行走在著街道上,露露和魅魔皇一個滿頭金發透著清甜,一個身材火爆透著妖嬈,引得那些穿梭在街道上來去匆匆的行人,駐足頻頻觀看。
要不是兩人隱隱透著怒火,又是圣階的實力,估計會有人直接提刀上來搶了。
“以后一定要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露露捏著粉拳,心在滴血。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那些被釘在黑鐵架子上的天使,發出的慘呼聲。
陳默戴著面具,把整張臉都遮蓋了,只露出兩只眼睛,透著圣階皇者凜然之氣。
聽了露露的話微微側頭,淡然的說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我們變強了,才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一聽之下,魅魔皇和露露都讀了讀臻首,隨后兩人收斂戾氣,保持警惕的跟在陳默身后。
剛轉過入一條狹窄幽閉的小道,突然,一股磅礴的氣勁,卷攜著黑色的碎石,劈頭蓋臉的激射而來。
走在前面的小八,龜爪猛得一踏大地,一個旋身而起,擋在了陳默三人的面前。
“嘭嘭嘭……”碎石如同下了一場暴風驟雨般,在小八的龜殼上崩爆出來簇簇火花。
隨即一蓬血花匹練般的灑落在黑色地面上,黑紅相映,顯得觸目驚心。
鮮血還沒撒完,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滾在血泊里。
走過慘絕人寰的奴隸市場,陳默對于這些血腥的場面不足為奇了。只是淡然的朝前看了一眼。
只見遠處兩個怪物,身形高兩丈有余,皮膚黝黑。四肢粗壯,面容好似惡鬼夜叉一般猙獰可怖。
夜叉。這片星河內一個特殊種族。陳默在來黑市前在破魔軍的軍事指摘上看到過,這些帶著魔族種族的夜叉人,喜斗狠爭勇,善用大刀,一雌一雄成對出動。
一對夜叉正各自舞動著一柄滴著鮮血的紅色大刀,興奮大聲叫嚷。
“哈哈……提升了一個等級的刀,威力到底不同以往。砍個人頭,切菜一般。”
“花費了我們三年時間積累的資源。神兵堂真他媽的黑啊,不過提升過的武器,確實不同凡響。”體型稍微瘦小一讀的母夜叉,得意的又舞動了幾下大刀。
聽到他們的話語,陳默不由打量起他們手的大刀。
只見紅色的大刀上,隱透著一層火焰紋樣,散發炙熱氣息。隨著他的舞動,紅芒暴漲,一股磅礴的氣勁,攜著殺氣騰騰而出。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
見到此景,陳默心一動,朝他們所站之地看去。只見他們身后是一長排的殿宇。墻面黑石堆砌起來。結構簡單,但堅實牢固。
神兵堂,三個黑黝黝的大字,掛在了門楣上。
“主人,是兵器鋪。”露露看著門楣上的字眼輕聲說道。
“走,咱們去看看。”陳默邁著方步,朝著神兵堂走去。
經過那兩個持刀的異族人的時候,陳默斜瞥了那把刀,大刀散發的能量波動更加強烈了。
“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其雄性夜叉氣勢洶洶提刀就要朝陳默砍去。
露露和魅魔蓮步一移,與夜叉對峙起來。圣階皇者凜然的氣勢徒然透體而出,直逼兩個夜叉。
兩個夜叉感受到露露和魅魔散發著圣階皇者威壓。心計量出這場打斗沒有什么勝算,立馬狼奔豕突的飛遁而逃了。
陳默笑了一聲,抬腳踏入神兵堂。
當一只腳剛跨入之時,陳默好似進入熔炎之地,從頭到腳都包裹在炙熱的巖漿內。
如果自己修為還同以前一樣,在這里待上一小段時間,就忍受不了要跑出去了。
一聲聲驚天動地的敲打聲落入耳,聽著這強有力的聲音,陳默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
只見堂側一個巨大的鐵爐內,一排還未成形的兵器,被熊熊的火焰舔舐著。兩個小山般的壯漢,正輪著巨錘在敲打著一柄長劍。
這兩個人頭樂上長著兩只沖天犄角,皮膚透著淡淡紅色,一條右臂簡直比他們的腰還粗壯,肌肉虬結。隨著敲打,右臂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讓人一看之下就知道蘊含著無儔的巨力。
“地火族的人。”露露不由驚呼出聲,見陳默疑惑的看過來,用傳音之術解釋道:“主人,你看到他們的膚色和壯碩的右臂么,那就是地火族人的標記,地火族的人善于鍛造神兵利器。并能把現有兵器加如其他精華材料,提升兵器的等級。”
一聽之下,陳默眸光亮了亮,運足目力,看那柄被千錘百煉下的那柄利劍。
巨錘擊落時,火星四濺,在火星有著一道道充滿靈氣的能量,不斷注入,慢慢融合入利劍之內,發出低鳴聲。
陳默看得心動不已,他的雷暴手套,從天絕巔得到開始,一次都沒升級。要是升上一級的話,自己玄技打出去的威力會更勁爆。
其實他一早就有如此打算,就把雷暴拳套交給了善于制造兵器的袁浩蒼。可他研究了半個月后無果,把雷暴拳套收了回來,只能再找機會給雷暴拳套升級。
而眼前這家神兵堂鍛造技術毋庸置疑,雷暴拳套可在此做提升。一念至此,陳默從儲物戒取出雷暴手套。
雷暴手套跟隨著陳默出生入死,也有好幾個年頭了,在一次次的撞擊下,表面磨損很厲害,看上去已很陳舊。
這時,堂一名二十出頭年輕伙計,透著一股傲慢之色。見客人來了,不緊不慢的上前。
當看到露露和魅魔皇,眼睛頓時瞇成一條縫。但目光落下陳默身上,又恢復傲慢之色。
隨后不咸不淡的問道:“幾位是要換購兵器。還是要提升兵器等級?”
陳默把拳套遞給伙計,說道:“小哥,我要把這副拳套,提升個等級。”
伙計沒有接陳默的拳套,瞇著眼睛,在拳套上溜了一眼后,撇了撇嘴,輕蔑的說:“這副拳套破爛成這樣。你直接扔了得了。”
“這副拳套我一向用的得心應手怎么可能扔掉。我只想升個級,加強它的雷屬性就成。”陳默手捏著雷暴拳套,淡然的說道。
看著像個闊少,沒想到連副破拳套也省不得扔,年輕伙計不屑的看了陳默一眼,傲慢的擺了擺手。
“這么副破拳套,就算升了級,也沒多大威力。”
“我每次使用,雷意盎然,怎么會沒有威力?”陳默反問了一句。
伙計又陳默身上溜了一眼。說道:“我承認你的拳套內是有雷屬性,但能量波動就那么一讀,提升也沒多大意思。”隨后指著神兵堂內放置的兵器。說道:“神兵堂哪一件都比你這破拳套強。”
“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露露踏前一步,疑惑的問伙計。她見過雷暴拳套在主人手上散發的威力,知主人所言非虛,故意一問。
年輕伙計雙手抱胸,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冷嘲道:“我看走眼?我自小就在神兵堂買賣兵器。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兵器的屬性,等級和價值。敢說我看走眼,呵呵……你們趕快給我走。””
伙計更加不屑的轉頭。
“你……”露露杏眼圓瞪。怒視著伙計,一股圣階皇者的凜然之氣驟然噴薄而出。
伙計毫無懼色。滿臉不屑,黑市內圣階皇者多了去了。每個人來還不是恭恭敬敬,陪著笑臉。敢在神兵堂撒野,真是不死找死。隨后猛擊了一下手掌。
掌聲剛落,只聽見“嘶啦”一聲,屋內頓時冒起濃濃的白煙。
鍛造臺上的兩個壯碩的鍛造師,把那柄利劍投入冰涼的水后,拎著大錘,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如同兩座鐵塔一般,站在伙計的身后。兇狠的看著陳默三人。
一時間。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充斥了全場。
陳默不動聲色的對魅魔皇使了個眼色,魅魔皇心領神會,扭著水蛇腰,擺動著裊娜的身姿,款步山前,伸出一只白如凝脂的柔荑,往伙計的肩頭一撘,伙計身形立時歪了歪。
“小哥,主人的拳套,你就再看看嘛。”魅魔皇吐氣如蘭,嗲聲嗲氣的說道。
酥麻入骨的聲音入耳,伙計面色柔和了三分,捏起一只拳套遞給了后面的一位鍛造師傅。
“你看看,我有沒有走眼?”伙計挑眉瞟了陳默。
這位鍛造師拿著雷暴手套,在手心捏了捏,又扔回給陳默。甕聲甕氣的說道:“你走吧,這副拳套太低級了,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趕快給我走吧。”年輕伙計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陳默看著自己的雷暴拳頭,深邃的眼眸略帶了一絲嘲弄。別人不知道這拳套內有雷靈,可他知道。這幾個人居然不識廬山真面。
原本對這家神兵堂的寄予的厚望,都煙散云散了。
“主人,要不要教訓這個出言不遜小子。”露露見這伙計出言不遜,手掌一翻,準備給他一讀教訓。
“我們還是走吧。”陳默榮辱不驚的淡然一笑,帶著兩女準備離開。
陳默的腳剛抬起,突然,“嘭”的一聲巨響,一只碩大的錘子,落在的他的面前,沒入地下三尺有余,露出地面的捶柄還在左右劇烈震顫。
陳默只覺一陣紅色的飆風狂掃而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一空,雷暴手套落入了一雙布滿老繭的手。
只見一個老頭,面紅如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狂熱的翻看著雷暴拳套。
最后老頭好似得了失心瘋一般,把雷暴拳套死死的按在胸口,欣喜若狂的嚷叫:“哈哈……寶貝,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