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七愛吃魚分類:
其實,梁景湛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
平津侯和永明帝,是同時出現在池塘邊。
聽杜筱玖說,兩個人前后腳進了芳華小筑。
這兩個若是一起……
畫面太美,無法想象。
永明帝和平津侯兩個人有什么不可描述,梁景湛還信些。
宮里的事情,他打聽不出來。
不過那位夫人說文錦茵被關起來了。
梁景湛猜著,一定是出了事情。
她們又往平津侯身上猜,那么說明,出的事情跟男人有關。
梁景湛覺著屋子悶,起身將窗戶重新打開。
隔壁聲音還在窸窸窣窣,卻聽不大清楚了。
廣聚軒遠離西街繁華商圈,卻是各國驛館往來西街的必經之地。
窗戶一打開,梁景湛就看見有商家出入北齊太子戕儀所在的驛館。
初時他沒在意。
這次上官太后大壽,來了不少鄰國使臣。
壽宴之后,他們也沒急著回去,四處逛逛風景。
臨走,買點伴手禮帶回去,也屬正常。
只是一個兩個商家,在正常范圍內。
呼啦啦來了許多,個個都帶著一車的東西,就太扎眼了。
梁景湛不禁多看了兩眼。
越看越奇怪。
齊喧見他立在窗前,遲遲不動,好奇的過去探頭。
“你瞧人家北齊太子,置辦聘禮就是真心實意。”齊喧斜了梁景湛一眼。
言外之意就是:老上門圍堵沒用,直接求娶多好!
也省的連累著他,也被騷擾。
梁景湛凝視著驛館放心,皺眉:“聘禮?”
壽宴上,戕儀說過此行目的,為的是娶一個大楚的太子妃回去。
永明帝,當時并沒有立刻答應。
那戕儀這聘禮,又是為了誰?
聯想之前那些夫人的話,和自己打聽出來的一點消息。
梁景湛腦子里白光一閃,瞪圓了眼睛。
他扶著窗欞的手,緊緊拳在一起。
文錦茵莫名其妙的算計,他現在終于對上了!
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想算計著杜筱玖,嫁到北齊去。
別說定北王不會答應。
若真被她成功,梁景湛第一個就是殺了她,然后帶著杜筱玖遠走高飛!
文錦茵呀文錦茵,文家……
梁景湛突然轉身,朝門口走。
齊喧唬了一跳:“哥,你又干嘛去?”
梁景湛說:“幫忙回去告訴你姐姐,最近我有事情,先不登門了。”
“……”啥意思這是?
追媳婦追一半,還興跑路的?
齊喧暈暈乎乎。
他回到家,看見八卦中心人物平津侯坐在大廳,立刻清醒。
齊喧問:“你又干嘛來?”
平津侯怔住,對方為什么問“又”?
他可是第一次登定北王府的門。
即便如此,平津侯還是起身,見過禮后答道:“我陪妹妹過來,在此等她一起回家。”
賀丹云來了?
齊喧雙股莫名顫顫,打了個冷顫,就想溜。
雙瑞卻一把將其拽住:“爺,不能怠慢客人。”
平津侯是男客,王府里除了齊喧,還真沒人陪他說話。
慕容王妃索性就沒出面,將其涼在外面花廳,估計這會兒都忘了。
她能晾著平津侯,齊喧不能呀。
看不見還好,裝不知道。
這看見了不是?
齊喧嘆口氣,硬著頭皮留下來陪客。
可說什么呢?
齊喧跟紈绔玩不到一塊,跟精英更玩不到一塊。
說到底,他是個半吊子世子。
想到剛剛聽到的消息,齊喧醞釀良久,終于鼓起勇氣:“那個,侯爺不忙?”
平津侯一個人坐著本來自在,齊喧突然留下陪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他“嗯”一聲,埋頭繼續飲茶。
喝吧喝吧,喝的待會兒老跑茅廁!
齊喧想起之前在長興伯府,被梁景湛死盯著,喝到腹脹上茅廁也見不到杜筱玖的時刻來。
生命真奇妙。
誰能想到,如今風水輪流轉,換梁景湛來求他了呢?
明天他就這么辦,讓對方喝水喝到腹脹。
哎,不對!
梁景湛最近不上門了。
齊喧有些后悔,自己太單純善良,沒早想起以牙還牙的事情。
他瞟一眼平津侯,又問:“剛我路過驛館那邊,見北齊太子置辦聘禮呢,難道萬歲真將咱們大楚的姑娘,嫁過去?”
梁景湛是見了那些聘禮,才突然有事要做。
齊喧不知道是什么,他很想知道。
順便也從這些精英的行為里,學點東西。
平津侯又是一愣。
世人都說定北王世子赤子之心,單純直爽,跟其父親完全兩種人。
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對方連打聽消息,都打聽的這么堂堂正正,絲毫不拐彎抹角。
他笑了笑:“我閑在家里多日,還真不清楚此事。”
當然不能往外說!
齊喧:“……”
一個兩個,都故弄玄虛。
好煩。
爺不伺候了!
齊喧直接站起身,悶著頭又往外走。
雙瑞攔不住,匆匆看一眼平津侯。
見其表情沒有絲毫變動,雙瑞一咬牙,立刻也跟了出去。
“爺您等等小子!”雙瑞跟在齊喧后頭,氣喘吁吁。
齊喧頭也沒回:“你怎么不去陪那位侯爺,跟著小爺我干嘛?”
雙瑞嘻嘻笑道:“這不是之前長興伯來,王妃讓你獨當一面,出去接待嘛;
小子覺著,平津侯也是客人,回頭王妃知道您冷落客人,又得罵您。”
齊喧眉毛一挑:“感情你是為小爺我好?”
雙瑞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小子不為爺好,能為誰好?”
齊喧擼起袖子:“瞧見沒,被你肉麻一身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雙瑞能說什么,只能尷尬的哈哈笑。
反正定北王府在京里,屬于誰也不鳥的主兒。
平靜侯愿意呆著,就讓他自個兒坐著吧!
齊喧和雙瑞主仆,說說笑笑,竟然又來到廣聚軒附近。
實在是齊喧在京城,只這里來的最多。
走著走著,就成慣性。
齊喧在廣聚軒門口溜達了一圈,并沒有進去,反而走向驛館的方向。
都不告訴他,還不許他自個兒打聽?
雙瑞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主子想什么。
齊喧往哪里去,他就往哪里跟。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戕儀所住的驛館,然后蹲在對面觀察。
他們奇怪的舉止,立刻引起驛館外侍衛的注意。
這些侍衛,全是戕儀從北齊帶來的。
本來驛館的安保,歸大楚負責。
但戕儀是太子,強烈要求自己人保護他。
永明帝樂的不負責任,立刻將大楚的侍衛撤了出來,只在暗中監視。
齊喧還沒蹲多長時間,驛館方向就走來一個侍衛驅趕:“這里不是你們蹲的,往別處去!”
太子的侍衛,態度能多謙和?
齊喧脾氣上來了:“這是我大楚的地盤,小爺我愿意蹲哪兒,就蹲哪兒!”
侍衛眼睛當即圓了。
我去,這是來找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