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中華修古籍

第132章 簡行舟:愛的實錘&左佑佑:我是你爸爸

第132章簡行舟:愛的實錘&左佑佑: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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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行舟莫名地挺起胸膛。

左佑佑可從來沒躲避過自己的目光,她都直視自己。

實錘了,愛的證據!

簡行舟瞬間對左佑佑暗戀自己的事實深信不疑。

唯獨讓簡行舟迷惑不解的是:既然左佑佑昨晚成功奪走了自己的初吻,為什么她今天非但沒有興高采烈,反而是一副丟了十萬塊錢的樣子?

他悄悄轉過頭,剛好看見左佑佑黑著臉一拳砸在桌面,發出“咣”的巨響。

桌子上的咖啡跳了跳,簡行舟的心也跟著抽了抽。

不就和自己接了個吻嗎?!

有這么不堪嗎?!

簡行舟伸手摸自己的嘴,一只男士潤唇膏驟然出現在眼前,嚇得簡行舟一哆嗦。

老石鬼鬼祟祟:““看你一直在摳嘴。借你涂。”

摳嘴?

誰摳嘴?!

簡行舟看著這只可疑的男士潤唇膏,敏銳地捕捉到它的生產日期在四年前。

他把潤唇膏推回去,紅著臉問:

“左佑佑怎么了,看起來很生氣。”

老石的臉沉了下來:

“怎么能不生氣?!這事太氣人了,擱誰都得生氣。太氣人了!”

接個吻就生氣了?

不是她主動的嗎?

簡行舟心驚肉跳,往后縮了縮:“……也不是我主動的,我這不是被迫的嗎?”

老石一拳砸在簡行舟面前的桌子上,黑著臉一拳砸在桌面,發出“咣”的巨響。

桌子上的保冷杯倒了,冰水灑了簡行舟一腿,和簡行舟的心一樣拔涼拔涼。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有話好好說。”

老石手忙腳亂地扶起杯子:“哎呦,哎呦。你說什么你主動的?這事跟你沒關系。”

“啊?!”簡行舟心虛地松了一口氣,顧不上自己的褲子,“究竟怎么了?”

老石把手機丟過來:“你看,氣不氣人。”

原來,中國青銅器登上英國拍賣行的新聞登出來以后,網友們的意見都非常大。

按說,這樣的新聞并不會造成太大范圍的影響。可是,不知怎的,竟然有人開始帶節奏,說岱石老人娶了日本女人為妾,說得有鼻子有眼,還編造出一段風流故事,直指岱石老人私德有虧,發國難財。

很快,這些傳聞的搜索指數就迅速上升。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譴責的隊伍里。

簡行舟瞪大了眼睛。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全是瞎說!”左佑佑湊過來激動地說,“娶了日本女人的明明是岱石老人的二哥,這些都是以訛傳訛。”

說著,左佑佑狐疑地看向簡行舟:“你臉紅什么?”

簡行舟身子一虛,立刻紅著臉張牙舞爪道:“我生氣!”

左佑佑轉向老石:“師父,老大他……”

老石打了個手勢:“就不要當他面提這件事了,我們這些人中,他心里肯定最不好受。”

哦,對了,他是岱石老人的曾孫。

左佑佑說:“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先人的清名被鍵盤俠污蔑。我們就不要想個辦法澄清嗎?”

“怎么澄清?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老石說,“我們不提,這件事情反而就過去了。提了,不是給黑子增加熱度嗎?”

“那就只能這樣忍著?”

老石突然噤聲,左佑佑回頭,看見柏辛樹站在門外。

他尷尬地抬了抬手:“各位,我只是路過,無意偷聽。”

老石收起了平時戲謔的樣子,認真地問:“辛樹,你還好嗎?”

柏辛樹的眼睛暗了暗,說:“都是謠言,只要能盡快找到岱石老人從未把文物交給日本人的證據,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說得簡單。如果真這么好找的話,早就找到了。

左佑佑知迅速把希望放在自己的山東之行上,萬一有新的史料進展呢!

唉,拯救世界的重擔就壓在自己身上了。

沖吧左佑佑!

柏辛樹:?

左佑佑頂著眾人疑惑的目光,訕訕地放下揮舞的手臂。

“我等下幫你寫介紹信。”柏辛樹安排左佑佑,“我們會幫你找到相關的人,然后你再去山東。”

左佑佑點頭,柏辛樹又問:“姜世欽什么時候來中國?”

“下下周。”

柏辛樹說了一聲“那還來得及”。

左佑佑剛要激動地表態,就看柏辛樹已經轉頭問簡行舟:“你那本博物館的書進展如何?”

等等,難道自己不是古籍中心的希望嗎?為什么這就去問簡行舟了?

左佑佑很嫉妒。

競爭對手實錘,以后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們勢必要你死我活!!!

左佑佑的眼神帶著殺氣看向簡行舟,簡行舟被她看得縮了縮身子。

左佑佑滿意地轉過頭。

呵呵,怕了吧。

“簡行舟,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柏辛樹脫口而出,“你生病了嗎?還是昨晚喝多了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簡行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更紅了。

剛剛左佑佑充滿崇拜地看了他許久,看得他有點緊張。

他知道自己英俊瀟灑、才華橫溢,但是面對左佑佑的暗戀,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處理。

他猶豫地看向左佑佑。

左佑佑敏銳地捕捉到簡行舟挑釁的一瞥,立刻一記眼刀瞪了回去!

我是你爸爸!

簡行舟收到了左佑佑充滿愛意的一眼,臉更紅了。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想和她發展純潔的同事情誼,而她,只想做他爸爸。

“我沒事。”簡行舟含含糊糊地說,“我只是穿多了,熱。”

說著,他舉起保冷杯,灌下幾大口冰水,是看見都會牙酸的程度。

簡行舟說:“我那本博物館的書做得差不多了,已經過了三個校次。”

柏辛樹想了想,說:“你那本書的內容原本就是比較成熟的。可以出藍樣了嗎?”

藍樣,指的是出版前的最后一步,讓印廠簡單做一個書的粗胚出來看看樣子。

“可以。”簡行舟信心滿滿。

“好。”柏辛樹滿意地點點頭,“今天就聯系印廠出藍樣吧,這周就下印。”

簡行舟忍不住悄悄地瞥了一眼左佑佑。

她應該陷在自己的才華上吧,唉,怎么辦呢。

左佑佑對著簡行舟瞪眼睛。

他這是鉚足了勁,來追趕自己操盤《掌故逸聞》的成績呢!

畢竟自己只負責《掌故逸聞》的營銷,但如果簡行舟這本上市效果好的話,從內容到營銷,他的成績一定會超越自己。

狗男人!

左佑佑心里有點壓力,迅速盤了一下手里的項目。能作為面向大眾的市場類圖書與簡行舟一爭的,似乎只有那本日記。

鑒于在杭州找到的部分,字跡與這本神秘學生日記相同,左佑佑讓方方把兩部分排在一起。

因此,現在,她手上有了一個人,從1925年到1946年寫下的全部記錄了。

一個人的二十年。

一個人能有幾個二十年?

“老大。”左佑佑出言提醒,“我的民國日記排出來了。把杭州的部分也排了進去。之前您說排好以后給您看看,因為日記的主人讓您想到岱石老人?”

柏辛樹隨口道:“可以,你打一份紙樣放我辦公室,我有時間看。”

能更敷衍一些嗎?

這分明就是徹底不抱任何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