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豬心藥膳湯
說起這個事情來,呂氏“噗嗤”便笑出聲來:“這個啊,得吃完飯你去看看便曉得了。”
看呂氏都笑成了這個模樣,便知道指定是讓人驚掉下巴了。
沈香苗抿嘴直笑:“這兩個丫頭,莫不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不成?”
“都說了,等泥回頭去瞧了,就知道了。”呂氏依舊是笑的止不住,眼角都掛上了眼淚。
這讓沈香苗心底里頭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得,看樣子到時候必定是睜眼不能看了。”沈香苗無奈扶額,卻也只能擺了擺手,笑道:“我便還是先去燉湯吧,待吃完飯了再去看,如若不然可能連飯都吃不下了。”
沈香苗說著,便往灶房里頭走,呂氏在后頭笑著跟上。
灶房里頭,冬青雖說現下臉上瞧不出來哭過的痕跡了,但在那坐著燒火,這神情還是呆愣愣的,瞧見沈香苗進來,冬青“騰”的便站了起來,嘴唇更是張了幾張的,最后卻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
這會子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怕是姑娘也不好回答,再者,若是回答她的,是她不想聽的答案的話,怕是到時候她便更加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冬青想了想的,坐下來繼續燒火。
夏冰在那忙著做菜,又是因為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想太多,只以為冬青是站起來抖抖身上沾染的灰塵,便接著炒菜。
沈香苗進來之后更是沒有說太多話,看到該泡的東西都已經泡好,鍋里頭加了姜片、料酒天麻片的湯也已經煮上了一陣子,豬心更是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沈香苗便將那豬心切了片,入開水鍋中焯水去腥味,撈出來洗干凈,倒入那煮好的天麻片湯里頭,加枸杞、百合、黨參、蓮子等,讓那砂鍋在灶上慢慢的燉煮。
“就這樣慢慢燉煮便好,等下吃完了飯,再加了紅棗進去,再燉上半個時辰,便也就好了,剛好喝上一兩碗的當成宵夜。”
沈香苗一邊蓋上了那砂鍋的蓋子,一邊笑道:“都說吃什么便補什么,這豬心有安神定驚、養心補血、補虛的功效,待會兒得督促鐵蛋喝上一碗,娘也要到多喝兩碗,這里頭的藥材對您的身體好。”
“待會兒燉好了湯,冬青你舀上一罐的,給三叔家送去,三嬸估摸著愛喝著清淡的湯,再來這天氣漸寒,爺爺奶奶歲數大了,喝些補身的藥膳湯是最好不過的了。”
沈香苗笑著吩咐道。
冬日即將來臨,這天越發的涼,許多上了年紀的人到了冬日便極有可能去世,大多是因為天寒地凍的,取暖跟不上容易讓原本心腦血管方面不好的老年人突發猝死,所以防患于未然,多讓沈順通和楊氏吃些藥膳補身,好健康長壽。
冬青在那愣神走思的,壓根不曾聽到沈香苗所說的話,只在那愣愣的出神,以至于這火燒的太大了也不往外頭退火,以至于這火太大了些,夏冰鍋里頭炸的花生米都有些糊了。
“冬青姐,火大了。”夏冰說著,一邊拿著那笊籬將花生米都給撈了起來,控一控油,一邊提醒冬青。
可冬青似還是不曾聽到一般,還是自顧自的在那將柴往灶膛里頭添。
這冬青姐,魔障了不成?
夏冰看著沈香苗也有些好奇的往這邊看,也顧不得說著灶膛火大的事兒,只笑著應沈香苗:“待會兒我和冬青姐一起去,這兩天冬青姐有點上火,老是吵著這耳朵里頭嗡嗡的,估摸著沒聽著姑娘的話。”
“這兩日天氣干燥,雖說前幾天下了場小雨的,可一直刮風的,自然覺得干的很,我帶了不少的蓮子回來,平日里多泡水喝,自個兒弄點蓮子羹什么的來喝,去去火氣,若是覺得不舒服的很,不如就跟著我到鎮上去讓杜大夫瞧一瞧,免得小毛病拖成了大病。”
沈香苗叮囑道。
不知道是因為夏冰將花生米撈了出來,沒有油鍋里頭那滋啦滋啦的吵雜聲音,還是因為方才沈香苗的話說的比較大聲,這才將冬青的神給拉了回來。
冬青意識到方才自己的發愣出神,急忙謝道:“多謝姑娘體恤,婢子不妨事的。”
沈香苗略頓了一頓的,笑道:“菜都炒好了嗎?”
“還剩最后一道鐵蛋愛吃的涼拌菜,便好了,花生米快炸好了,一拌就好。”夏冰笑道,急忙招呼沈香苗:“姑娘快去洗手吧,我和冬青姐馬上就端飯菜上桌,即刻就能開飯。”
“好。”沈香苗應下,笑著解下來了圍裙。
目送沈香苗和呂氏出了灶房,夏冰這才松了口氣。
冬青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回到了灶前的小杌子上頭,撥弄著灶膛里頭的火,讓火勢小了一些,夏冰見此,便將笊籬里頭的花生米,重新放回到那涼了些的油里頭。
“冬青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可是有心事?”夏冰縱使大大咧咧的,也是察覺到了冬青的不對勁,詢問道。
“沒什么事,就是想著一個繡花樣子,想出神罷了。”冬青擺擺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姐姐還想蒙我不成?我是有時候心性愛玩,也大大咧咧的,許多時候可能都不曾察覺什么,可卻不是傻的,姐姐這般明顯,誰還能瞧不出來?”夏冰忽的住了口,又想起方才的事情來:“方才姐姐還誆我說眼紅是風吹的,怕是姐姐哭過了吧。”
被說中了心思,還是被粗枝大葉的夏冰,冬青知道這事估摸著是瞞不下去了,卻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是嘆了口氣。
沉默了半晌的才重新開了口的,將方才那姚氏來的事情和夏冰說了一說。
“雖說水蘇姐姐估摸著已是給公子報信了,可這事兒總是讓人不心安,我這腦子里也是亂的很,六神無主的,就怕姑娘一時發昏應下了這個事情。”冬青說這話的時候,眼圈便是紅了一紅的。
夏冰睜大了眼睛聽著冬青說完她的擔憂,不但沒有出言安慰,反而是“噗嗤”的笑出聲來:“我只當是什么呢,原來冬青姐竟是擔心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