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茄子,將茄子一剖為二成兩半,便這樣擱在架子上烤,只烤的軟嫩嫩的,外皮發皺,里面完全發軟為好,烤好之后,將那茄子露出白肉的那一面,劃上幾道,露出里頭熱氣騰騰,冒著香氣的茄子肉,再澆上做好的蒜蓉醬,吃起來可謂是香氣撲鼻,香味濃重,滋味美妙。
烤南瓜,洗凈去皮去瓤,切成片的南瓜,擱在上頭只烤熟便好,無需任何的調味料,只吃起來是外皮焦脆,內里香甜,南瓜的清香甘甜軟糯,更是在沒有任何調味之下體現的淋漓盡致。
還有那烤玉米,這會子的早春棒子,正是嫩的能掐出水來,切成小段擱在放了白砂糖的水中煮熟,再擱在架子上頭慢慢的用炭火來煨,煨的時候只刷些蜂蜜進去,直到那表皮變得略有些焦皮,這蜜甜烤玉米也就做好了。
玉米鮮嫩無比,此時烤的又熟又焦,咬一口只覺得里頭鮮嫩的汁水都迸了出來,玉米原本就獨有香甜,加上方才有了白砂糖的燉煮,現在更是用了蜂蜜慢慢的滲入,越發讓這玉米變得香甜,吃起來只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而值得一提的要數那烤韭菜,初夏的韭菜,長得更是旺的時候,卻又不似抽韭菜花時的過于肥碩反而顯老,這個時候當真是肥而不膩的好時候,只將那韭菜鋪在烤架子上頭,刷了油,烤軟了,刷上甜面醬,撒上孜然粉,小茴香粉,再配上些許的辣椒醬,吃起來是辛香味十足,別有一番的風味。
烤饅頭片,兩面金黃酥脆,撒上些許的白砂糖,便是甘甜滋味,刷上醬與辣椒,便是咸辣口味,無論哪種,都可以說是好吃無比。
素菜好吃,葷菜更是美味。
切的厚厚的五花肉片,只烤的那肥油盡出,肥肉都烤的薄薄的,沒有半分油脂,焦焦脆脆的才好,刷上那醇厚的醬汁,混上爽口的菜葉,塞入口中只覺得是焦香無比,好吃無比。
雞腿、雞翅,新鮮宰殺的,洗凈泡去血水,更在那肉上頭劃上幾刀,好腌制時入味,隨后加了甜面醬、辣椒醬、蒜末、胡椒粉,腌制入味后,擱在烤架子上烤,烤的時候,更是時不時的刷上一層蜂蜜水。
蜂蜜含糖,在烤的時候漸漸出了糖色,加上原本腌制時用的甜面醬便是棕色,加上辣椒醬的紅色,這烤出來的雞腿雞翅,色澤鮮亮,泛著誘人的棕紅色,更是因為有蒜末的緣故,泛著濃濃的蒜香味道,且辣椒醬用的不多,加上蜂蜜的甜味,讓這辣變得更加柔和,且更加開胃。
而肉質在烤的時候,火候掌握得當,肉質鮮嫩,咬上一口,里頭的肉汁都迸濺出來,只讓人覺得肉香盈滿齒頰,久久都不愿意咽下去。
還有那好吃無比的烤魚,沈香苗自制的甜不辣,年糕等,無論是那種,烤熟上刷上了醬料等,都是美味無比,只讓人恨不得將舌頭都吞了下去。
這讓吳如珉吃的是不亦樂乎,大快朵頤之時,更是滿嘴食物,含糊不清的夸贊道:“沈老弟這廚藝當真是好,這烤肉我也是吃過的,但這肉質遠不如此鮮嫩,不是肉質柴了就是過于肥膩,到是沈老弟這肉烤的,肥而不膩,醬料更是美味無比,簡直是絕佳美味,任那山珍海味,都比不上沈老弟這廚藝。”
吳如珉在這夸贊了許久,看沈香苗神色自然,并沒有太多的喜色,只摸了摸鼻子道:“我嘴笨,到是說不出什么話來夸贊沈老弟你的廚藝精湛。”
“這東西好吃不好吃,豈是多幾句夸贊之言便能說明的?現在單單看吳大哥面前的盤子,不就知曉吳大哥此時對我廚藝的評價了?”沈香苗笑道,順手拿了那夾子,將那考架子上頭的茄子給翻了一個面。
的確,此時吳如珉面前,已是有許多的空盤子,卻盤子里頭的魚骨頭,雞骨頭等,不在少數。
吃了這樣多的東西,現在還在這不停的往口中塞,是的確可以證明他的廚藝了。
這實質的行動,到是比那些虛無的夸贊要實際的多。
吳如珉呵呵直笑,只覺得他這話說的極對。
這個沈湘,當真是個極為有趣之人,觀察細致入微,聰慧無比,斷案更是頗有見地,更難得是待人溫文爾雅,進退有度,現如今,更是有這一手的好廚藝。
更要緊的是,沈湘當真是生的俊朗,翩翩佳君子一個,就現如今在那烤東西時的動作,都有那文人執筆揮毫時灑脫與氣勢。
當真是……
吳如珉這夸贊之言幾乎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時,卻是怔了一怔。
怎么總是覺得怪怪的,似乎對這沈湘的好感越來越重,只看到他,便忍不住想要夸贊一番了呢?
這不會是……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介唐唐男兒,鐵骨錚錚,這喜好可是十分正常的,斷斷沒有那種讓人不齒的怪癖的。
至于這見到他便歡喜的事情……
嗯,一定是覺得這沈湘樣樣都是好的,所以喜歡不已,這和尋了一個難得的知己,是一模一樣的,他對沈湘,必定就是因為此所以才這樣歡喜。
吳如珉這樣想,也如此堅定認為,心中到是輕快了許多,只快速的吃著盤中的烤翅,與那甜糯無比的烤玉米,時不時的,再喝上一口沈湘所做的酸梅湯,只覺得酸甜解膩,舒坦無比。
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崇州府又出了一次的命案。
且這次的案子,比從前之時,更讓人覺得詫異。
原本這案子從崇州府,到了扶風縣,又到了響由縣,按道理說,這新的案子,不是在響由縣便是要到更遠的縣城里頭,畢竟要牽制盧少業,這地點只會越來越遠,讓人也越發莫不著頭腦才對。
可這案子,卻是平白無故的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崇州府。
這也就罷了,更讓人詫異的是,這次被害之人的身份,且此事也是有跡可循。
這次死的,是一個煙花之地的歌姬,是自第一樁病案之后,到現在的唯一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