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韋小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摟著建寧在她屋內睡了一夜。看著懷中的建寧,眼角仍有淚痕,身體上都是青痕。再看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也是片片淤青、牙痕。想起昨晚的荒唐,韋小寶心中暗嘆人生無常。兩個星期前,自己還在哀嚎為什么沒有女朋友,沒有錢,今日,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當今公主。錢財雖然不多,但是馬上也就財源滾滾了。
建寧感到韋小寶動作,也睜開雙眼。她揉著迷蒙的雙眼,說道:“你醒了,我服侍你穿衣。”剛要起身,感到下身一陣劇痛,不由皺著眉頭。
韋小寶見狀將她摟入懷中,說道:“你疼便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聽他這么說,建寧撒嬌的說:“不,就要我給你穿嗎,讓我伺候你嘛!從小被那些太監宮女伺候,一點都不好,。他們整天見我戰戰兢兢的,難道我真的有那么可怕么,還是小桂子好,敢打我,罵我,弄疼我。”
韋小寶以前一直以為這個建寧是個受虐狂,此時才知道她并非喜歡被虐,而是由于天性喜歡玩,希望被人平等對待她罷了。想想她整天在宮中,被人當作怪物般尊重,哪里有什么樂趣?由于長時間得不到發泄,因此她才有些受虐傾向。只是由于自己比原來要早的認識她,而且投其所好“虐待”了她,讓她有了發泄渠道,如此,估計她應該不會變得像原本那么變態。也許建寧能夠成為一個可愛的女孩也不一定,韋小寶心中興奮。
看她奮力起身,韋小寶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說道:“不必如此,今日也沒什么要緊事,你休息下,一會再伺候我,聽到沒?”他語氣中帶著嚴厲,卻讓建寧一陣溫暖,躺在他胸口說起情話來。
直到外邊服侍的宮女前來叫喊,兩人才起床,那些宮女太監在建寧的淫威下,根本不敢多說。
離開后,韋小寶返回海大富住所,向他解釋自己跟隨皇上辦理事務,所以晚上未歸。
“哦?”海大富沉吟片刻,說道:“這么說你已經知道小玄子是當今圣上了?”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韋小寶也不隱瞞,這個海大富對皇室忠心耿耿,如果自己說得好,說不定能夠消除他的敵意,讓他為皇上所用。
海大富聞言上前抓住韋小寶的肩膀,使勁捏著說:“你是如何知道的?”韋小寶手上吃痛,忙將那天發生的事告訴海大富。
“那你為何瞞著我?”
“是皇上交代的。”韋小寶將一切推dao康熙身上,反正海大富根本不可能去問康熙,“因為他知道海公公是先帝的人,想讓我從公公這里暗中調查些關于先帝的事情。”
“調查什么?”海大富手上加勁,韋小寶痛得咧嘴大叫,海大富忙松手,他倒不怕韋小寶逃跑。以他的武功,即使韋小寶逃跑,他也自信可以輕松抓住。
揉了揉慘遭蹂躪的肩膀,韋小寶訕訕的說:“他想知道先帝最寵愛的妃子――董鄂妃是如何身死的?”他心中暗想,這個是你的死穴,不怕你不上當。
果然,海大富聞言大驚,說道:“這個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告訴皇上,那董鄂妃乃是生病才死去的,要他不要再追查了。”
韋小寶看他驚惶失措的模樣,心中好笑,說道:“果真這樣,我也只能這么回復皇上。只是皇上此時形勢危及,鰲拜權傾朝野,不臣之心昭著。先帝對公公有大恩,難道公公眼睜睜看著皇上被鰲拜奪嫡么?”
海大富沉吟半響,說:“你不必激我,你整日跟皇上一起,自然知道當今皇上雄才大略,小小一個鰲拜還是難不到他的。再說,我一個被你害得瞎了眼的太監,能有什么用?皇上如遇險,我也只能拼了這條爛命。”聽他這么說,韋小寶心中大樂,有海大富這個高手在后,就可以輕松將鰲拜擒拿了。
韋小寶看見海大富皺著眉頭,以為他在思考那個假太后的事情。半響,他開口說道:“罷了,本來你害我瞎了眼,又殺死宮中太監,是不能留你活命的,因此,我便在你每日所喝湯中下毒。”
“什么?”韋小寶故意裝作驚訝萬分,大聲叫道。
海大富從里屋藥箱中拿出一瓶藥來,說道:“這個是解藥,你吃下吧。你盡心為皇上辦事,我便放過你。如若讓我知道你為非作歹,我定然將你擊殺!”韋小寶忙將解藥吞下,雖然他一直沒喝湯,但是那個原來的笨蛋韋小寶誰知道喝沒喝啊。只是感覺自己真是一傻子,解藥就在屋內都不知道,居然想著讓陳近南給自己解毒。
“等過一段日子,我便操刀將你腌了,讓你做個真正的太監,省得將來皇上制你欺君之罪。”
這句話讓韋小寶聽得心驚肉跳,趕忙說道:“不用,皇上已經知道我不是太監了。我們是兄弟,我自然不能不告訴他了。皇上說等除去鰲拜,便封我為官,讓我出宮。”
海大富似乎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略一遲疑,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正在此時,外邊傳來圣旨,封韋小寶為尚膳房七品統領太監,專門伺候皇上飲食。原來是今日朝堂上,康熙用韋小寶的計策,先行大罵蘇克薩哈,連帶著四位輔政大臣一陣痛罵。鰲拜惱怒之下,便隨口替蘇克薩哈辯解幾句,馬上便有一批官員跟風替蘇克薩哈求情。康熙馬上順勢赦免蘇克薩哈罪行,救下忠臣一命。退朝后,高興的康熙便想起韋小寶這個功臣,于是便升了他的官。
海大富一陣感慨,說自己多少年才升為五品,韋小寶不過數月便成為七品。韋小寶心中不屑,他才不希罕這個太監稱號,不管前面有多少前綴,官位有多高。
“桂公公,如今高升,恐怕又會將我交代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了吧?”
海大富幽幽的聲音讓韋小寶一陣心寒,忙答道:“小人再怎么高升,也是海公公提拔。您交代的事情,我早問過了,皇上說那些書都被太后拿去了。”他這說的倒是真話,只是不是康熙告訴他的。海大富聞言大吃一驚,皺著眉頭想自己的事情,韋小寶趁機穿上剛送來的官服,出去閑逛。
他以前只是在皇宮很小的范圍內走動過,今日自己升官,便想叫個無事的小太監到處看看。出得房門,想起自己每日送去事物的那個老太監,心想自己如今升官,不必如此麻煩整日給他送飯,只要讓整日欺負他的那個太監劉偉不得欺負他便是。那老太監名叫趙德公,已經八十多歲了。
那老太監原本與劉偉合住一室,劉偉想一人居住,便將老太監趕到院中一處假山上的石洞中睡。韋小寶來到假山上,看到那老太監并不在,知道他又被劉偉拉去火場干活,便趕忙前來。
以前他總以為皇宮美輪美奐,宏偉無比。只是今日仔細看來,只覺得到處高墻,看不清四周景象,倒活脫脫像個監獄。片刻間,他來到那荒蕪的火場,遠遠便望見劉偉不住向老太監責打。
韋小寶趕忙向前走去,卻遠遠聽到劉偉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整天吃的比我還好,卻不賣力干活,還整天跟人說我搶你工錢。”原來劉偉前幾天發現老太監晚上吃的飯菜異常鮮美,比自己吃的強上百倍。宮中太監待遇也是隨等級不同而不同的,劉偉只是小太監,吃的自然不怎么好。韋小寶雖然以前也是無甚地位,但是沾著海大富這個五品太監的光,也吃的很好。每日吃不完的菜,韋小寶都端給了這個老太監。
劉偉看著那老太監仍然有氣無力,心中更是氣惱。要知太監因為缺少男人最應該有的東西,因此大多心理變態。這個劉偉也是如此,每日以壓榨趙德公為樂。只是因為有韋小寶相助,自己的樂趣減少了很多。他不能去得罪韋小寶這個債主,只好每日躲在一旁,將韋小寶給趙德公的飯菜搶走。
趙德公得到韋小寶相助,已經很是感激,也不愿告訴韋小寶這些事情,讓他煩心。
韋小寶聽到這些,心中更是惱怒,遠遠便說道:“那個太監是誰啊,這么大火氣?”
劉偉打得正爽,聽見身后有人,回頭看見韋小寶,正要招呼,卻發現韋小寶身上衣服不同往日,忙低頭回話:“是我。”
韋小寶走進,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哦,原來是韋哥?怪不得火氣這么大!”說完,他哈哈大笑。
那劉偉哪里知道韋哥是什么意思,只是此時他更加惹不起韋小寶,忙陪笑道:“桂公公什么時候升官的,也不告訴小人,讓小人給大人慶祝下。”
“哪里敢勞煩韋哥啊,這么大火氣?”
劉偉見韋小寶語氣不善,忙說道:“大人知道,這個老東西整天不干活……”
“住口!分明是你不僅搶奪人錢財,還百般欺壓這個老人,你還有理了?”
劉偉見往日跟自己平起平坐的韋小寶如此訓斥自己,忍不住反駁道:“桂大人好大的威風啊?告訴你,我乃是穆里瑪大人的親信,連皇上都讓他們三分,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太監,憑什么對我這么放肆?小心我告訴穆里瑪大人,明天就制你的罪!”這個劉偉乃是穆里瑪收買的宮中眼線,都是鰲拜的人。本來他是藏在暗處,監視其他鰲拜的人是否背叛的,只是此時被韋小寶逼急,他也實在看不得昨天還跟自己一樣的人今天便騎在自己脖子上,便說出來,想要壓住韋小寶。
“哦?”韋小寶心中殺機頓起,四下看到周圍沒人,便臉上堆笑,“我不知道原來韋哥后臺這么大,實在是多有得罪。”說著,向劉偉走去。那劉偉見他如此,滿臉得意。不料韋小寶猛然竄到自己身后,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
這個盜版韋小寶哪里殺過什么人,只是前世看過很多電影電視中有這些情節罷了。他按照電視中的辦法,卻發現那劉偉在自己身前拼死掙扎,完全不像電視中所演那般輕易便死去。心中一邊痛罵電視劇害人,一邊使勁全力,勒住劉偉的脖子。也幸虧最近他加緊鍛煉,身體也還強壯,那劉偉死命掙扎,也沒有掙脫他的胳膊。
兩人廝打著都倒在地上,此時韋小寶想要勒緊更加不易,眼看著劉偉就要掙脫,韋小寶正慌張時,突然一塊大石頭砸在劉偉胸口。這一下將劉偉最有一點力氣砸盡,頓時七竅流血而死。
看著劉偉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韋小寶慌忙抽身,渾身顫抖著站起。此時才發現原來是趙德公幫忙,那趙德公也是神情慌張,兩人不住哆嗦著,相視而立。
片刻,韋小寶穩定心神,說道:“我們必須快些處理,如果讓人知道此事,我等必然難逃死路。”
趙德公慌忙答話道:“恩公不必驚慌,就算給人――給人知曉,我便說是我一人所為。恩公如此待我,更是為了我才誅殺此人,我又如何能讓恩公受過?”
韋小寶心中有些慚愧,他殺這個劉偉倒也不是為了幫助趙德公,而是另有原因,只是此時不便說明。況且他幫助趙德公另一個原因是看到自己和海大富兩人總吃不完那么多飯菜,每次倒掉也很是可惜,加之自己不愿老跟海大富那么恐怖的人在一起,才每天給趙德公送飯,沒想到這個趙德公如此感恩。
兩人慌忙將劉偉尸體抬到火堆中,又將四周血跡除盡。尸體焚燒本來味道很是難聞,幸好火場周圍也沒有什么人,因此也不怕有人聞到。兩人不斷加火,然后又將那些骨頭掩埋好,這才返回。
迎面碰上幾個侍衛向自己走來,韋小寶頓時心中緊張,暗自問道:“難道這么快就給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