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傳

二十六 芳兒 下

“沒用的,”芳兒幽幽的說道,“服了龍蛇丹的人,藥效過后,只能是死。”仿佛要解釋她所說的話,屋外的趙青說道:“他們服了我們苗族密藥龍蛇丹,沒有救了。龍蛇丹是我們苗族最為禁忌的密藥,吃了他能夠讓常人常人發揮他全部的潛力,短時間內變成武林高手。可惜,這些是以生命為代價的,仿佛是在短時間內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因此才能夠成為武林高手。所以,總舵主,不是我們不早點派出他們,實在是……”天地會眾人此時才知道,如果不服龍蛇丹,只要打跑了那些黑衣人便可以,那些苗人不一定死。只是如果服了龍蛇丹,這些服藥之人卻是必然要付出生命的。

芳兒雙手緊緊抓住床上的棉被,慢慢閉上自己的雙眼,說道:“小三死了,小白也死了,爹爹馬上也……,我在這個世界上,又將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么?”說著,眼角流出淚水。

“那個,那個小三,是你什么人?”韋小寶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三,是我弟弟。”

屋外趙青聲音仍然充滿疲憊:“總舵主,不知道我們聯盟之事,總舵主以為如何?”

陳近南還沒說話,一個天地會之人大聲說道:“總舵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看看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知道跟他們結盟會有什么下場了。”

趙青聞言說道:“總舵主,今天是趙某失算,害的天地會死傷這么多兄弟,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韋小寶聽他語氣突然很是輕松,心頭一緊。他低頭看到芳兒眼角的淚珠,便伸手想將淚珠擦去。此時芳兒突然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滿恐懼,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韋小寶的手停在她臉邊,尷尬的說道:“我只是……只是想幫你擦下眼淚。”

芳兒看到尷尬的韋小寶,眼神一亮,突然張開雙臂,將韋小寶摟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不是想跟我上c花ng么,現在正好!”韋小寶感覺到芳兒急速起伏的胸脯,語氣中似乎在逃避什么。只是此時他來不急細想,就被芳兒將身上衣服扯去。

韋小寶心中大赫,如今陳近南便在外邊,如果被外邊任何一個人看見這種狀況,恐怕自己就要被大卸八塊了。他剛想起身掙脫,卻雙手按在芳兒柔軟的胸脯上,那柔軟的感覺讓他有點不舍。芳兒見他向外掙脫,自己卻拉不住他,帶著哭腔說道:“你不要走,你不是想要我么,來吧,快點來吧。”

韋小寶略一遲疑,又被芳兒拉了下來。他側耳聽到屋外趙青似乎在跟人說些什么,在回頭看著自己身下的絕色,一咬牙快速將芳兒衣服脫去。芳兒見他不再掙脫,面帶喜色配合著韋小寶脫去自己衣服。韋小寶抓緊時間在芳兒身上動作起來,那芳兒此時卻咬緊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韋小寶側耳聽著屋外的聲音,一邊加快動作。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屋外趙青的聲音:“……請你轉告村里人,就說這次……都是我的錯,請從新選舉村老出來,接替……”那芳兒此時,又閉上眼睛,仿佛在逃避可怕的事物一般,只是她眼角,反而不斷流出眼淚。韋小寶心中暗自疑問:既然你這么害怕,為何還非要跟我上c花ng?

突然,門外趙青朗聲說:“總舵主,各位天地會好漢,今日之事乃是我趙某糊涂,才犯了此等大錯。只是希望眾位不要為此而轉怒所有苗人,因此耽誤了大事,趙某在此給大家請罪了!”

接著聽到陳近南等人大叫:“不可!”

韋小寶看著身下閉著眼睛默默流淚的芳兒,突然失去了繼續的興趣。他停止身體的動作,伸手將芳兒眼角淚珠擦去。芳兒感覺到他的動作,睜開通紅的眼睛,看著他哽咽道:“你……你不是很想……很想……怎么停了?”

屋外,傳來陳近南焦急的聲音:“趙爺,這些都是誤會,不過一些莽漢隨意的話,你何必這么在乎,做出這種傻事呢?”

趙青說什么,韋小寶一句也沒有聽到。片刻后,陳近南說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女兒的。我們漢人如果將韃子趕出關外,定然會善待苗人,趙爺放心!”

韋小寶看著滿臉淚痕的芳兒,突然心中一痛,他意識到即使自己跟芳兒上c花ng,芳兒仍然離他很遙遠,這種想法讓他心中很不好受。他心中暗道,自己以往都是不顧別的女人的想法,今日為何如何在乎這個苗族女子,難道因為她如此開放,如此輕易便讓自己得手了么?還是自己不過是芳兒逃避事實的工具,讓自己覺得心有不甘呢?

韋小寶起身,穿上衣服,看著床上裸露的美麗身體,嘆了口氣。他拿起芳兒的衣服,一件件給她穿上。芳兒仍然默無表情,看著韋小寶喃喃道:“你們漢人,不是只想要我的身體么,你怎么起來了?我十四歲那年,你們便要了我的身體,還有我娘的,還有,還有我哥哥跟我娘的性命。幸好,幸好我有小白,將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都吞了。”韋小寶聽她這么說,突然手一顫。

芳兒望著他,慘然一笑,道:“你不用怕,小白已經死了,小三死了,爹爹也死了,沒有人替芳兒出頭了,你還怕什么?怕什么……怕什么?”她突然大聲叫起啦,“你們漢人只知道要我的身體,只知道欺負我們苗人,爹爹為什么還非要跟你們聯盟!現在連自己的性命都陪上了,為什么!”

韋小寶看著芳兒滿是淚水的臉龐,將她摟在懷中。她似乎失去了理智,拼命哭喊著“你又想要我的身體么”,慢慢的,她哭聲越來越小。外邊聽到聲音的幾個天地會的人闖了進來,看到沒有異樣,又低頭出去。他們看到趙青自殺身亡,已經對這些苗人充滿歉意,此時看到芳兒哭喊,也是充滿內疚。

韋小寶死死將芳兒抱住,等到她不再哭泣,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沒有小白,沒有親人,我來照顧你,好么?”他感到芳兒身子一震,停住了哭泣。他將芳兒松開,卻看到芳兒面無表情的望著遠處,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話。感到有些心煩意亂的韋小寶,起身來到屋外。

此時,天地會眾人已經將外邊收拾干凈,尸體也都埋了。陳近南看到韋小寶出來,便告訴他馬上他們會轉移,讓他回去告訴康熙這里是鰲拜居住的地方。韋小寶看到那些苗人也都是將自己同伴的尸體聚集起來,似乎是要火化,便說道:“師父,那個芳兒,情緒有些不穩定。”

陳近南望了望屋內,長嘆一聲,說道:“這些你不用管了,師父答應了趙青以后照顧他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