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像報告

第251章 麥明河·鏡像甬道與木門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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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下時,她感覺自己分明是麥·福爾摩河;靜靜等了一分鐘,她被迫恢復成了麥明河。

等第三分鐘過去,會議室中依然悄無聲息,墻面、照片、家具都像是在憋著笑、不看她的敬業群演;原地只剩下了一個麥·不知所措河。

……猜錯了?

瓊斯不在墻上照片里?

虧她剛才還信心十足的,幸好沒人看見。

周圍眼睛倒是不少,但人——姑且把瓊斯算進來吧——一個也沒有。

瓊斯怎么會不在這兒呢?

麥明河又想了一會兒自己的推論過程,還在腦中扮演一個反派,試著自己給自己挑刺、抬杠——但不管怎么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出錯了。

莫非……必須要找出哪一張照片上的人是瓊斯?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她一個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哪張照片對應著哪個員工?連最后六個員工都拿不準呢。

面對二十個陌生人,麥明河拿什么判斷哪一個才是瓊斯?

一部分巢穴居民是不是為了圍剿她,又故意把公正性給壓偏了?

麥明河一張張看過去,但每一張A4紙大小的照片上,都是同樣一個凝固的笑臉。

哪怕心知肚明,詐應該是詐不出來瓊斯的,她依然試著對照片喊了一句:“找到你了!”

如此這般喊了四五次,不像是她正逐漸接近破解的尾聲,倒像是她一個人在會議室里犯了失心瘋——在門外玩具笑出聲之前,麥明河停下了。

她皺起眉頭,下意識地將下巴托在虎口上;這一托,卻叫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契百利說過,新形態對于破解關卡來說,是很重要的……把瓊斯從照片上找出來的最后一步,是否著落在木門鏡子上了?

好像值得一試。

說是這么說,麥明河也不知道該怎么試。

她捏著臉頰前的空氣,找到“把手”應該在的位置,把“門”打開了,然后用自己的臉去對準照片——一張照片上的人像,恰好有一張真人面孔那么大——可是一張張對過去,除了感覺自己冒傻氣,什么也沒發生。

那么,看看照片映在鏡子里后,是什么樣吧?

麥明河為了方便自拍,把每一張照片都從墻上摘了下來,攤開在會議桌上;令她有點意外又擔憂的是,每一張,竟也都順利被摘下來了。

……她剛才一直隱隱有個想法,那就是瓊斯身體站在墻壁內部,只把頭伸進了照片中,滿面微笑地看著會議室里的人想辦法尋找它。

可是照片都被拿下來了……難道瓊斯沒有身體?

還是說,果真是她猜錯了?

麥明河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拿著照片。照片正對自己的臉,手機稍微抬高一些,“咔嚓”就是一張。

脖子上的木門鏡子里,依次映過了二十張人臉,十五張上都畫著紅叉。她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照片,來回對比之下,卻依然一無所獲。

麥明河都生出了幾分焦躁。

“不出來,我可把照片都撕了?”她試探著威脅了一句。

會議室里依然無人應答。

“我撕啦?”

但麥明河也不敢真撕。萬一撕碎照片,就等于任務失敗,要被活活困死、最終像玩具公司員工一樣失蹤怎么辦?

她抓著一迭照片,一時間黔驢技窮、無計可施;愣愣想了一會兒,她忽然心中一動,轉頭就往外走。

局面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多試一個辦法,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還有另一個辦法,可以察看木門鏡子里的映像。

麥明河抱著那一迭照片,大步進了洗手間,在洗手池前站住了。她稍稍抬眼一望——鏡像中的鏡子里,果然又連成了一條仿佛無窮無盡、一環套著一環的甬道。

為了在舉起照片時不擋視線,她這一次往后退了好一段距離;眼睛的位置,恰好在木門鏡子上方,正好能從舉起的照片上,一路看進洗手臺鏡子里。

麥明河放下一張剛剛看過的,換上一張新的;再次放下一張看過的,又拿起一張新的……幾乎成了流水線似的機械性動作,她有時甚至得提醒自己一句,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在不知第十幾張照片的時候,麥明河找到了。

她險些就錯過了。

鏡中的鏡像里,依然是一張微笑的標準工作照,照片上那張五官平淡、無甚特色的面孔,被兩道交叉紅筆給劃成了四塊。

哪怕這張臉長得叫人記不住,在麥明河拿它試了各種方法之后,對它也眼熟了——就在她打算把照片放下,換下一張時,鏡子角度稍稍一歪,她的余光里忽然抓住了一線藏藍色。

……一線剛剛多出來的藏藍色。

麥明河不動了。過了兩秒,她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照片和自己臉的角度,終于第一次看清了瓊斯。

在一層嵌著一層、鏡像與鏡像相連形成的鏡中甬道里,明明不該出現的東西,卻出現了。

……該怎么形容呢?

原來她沒猜錯,瓊斯確實把頭伸進了照片里。

照片上微笑的臉,就是瓊斯的臉——這張臉,甚至依然連著脖子,連著身體;身體上還套著一身藏藍色的休閑西裝。

但瓊斯身體卻不是如麥明河想象一樣,垂直站立、藏在墻體里的。

照片就像一張相框;瓊斯把頭伸進照片里,趴在地上,四肢伏地,身體與照片中的臉形成了一條水平線。

換言之,瓊斯正像一只巨大壁虎一樣,匍匐在鏡像甬道里,脖子上是一張照片。

麥明河的視線,與鏡像中照片里的視線對上了,瓊斯忽然“撲哧”一笑。

紅叉下的嘴,一開一合:“找到了呀?真不容易,這居然都能找到呀?照片是平面的,是因為我藏在鏡像里,鏡像就是平面的這一切是不是聽起來非常有道理,你在鏡像里找到我是不是非常符合邏輯輯輯輯輯輯輯輯?其實都是臨場發揮呀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來應該藏在墻里——喂!”

最后一個字冷不丁從空氣里爆開,在洗手間里激起回音,驚了麥明河一跳。

不太像是居民動脈被割開后血液激射一般的說話方式;瓊斯好像在……好像在叫人?

“你們的要求我已經辦到了鏡子對上了還不快點爬出來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什么?

麥明河一個激靈,忽然意識到自己仍然舉著瓊斯照片;她趕緊揚手一甩,將照片從手里、鏡子里一起拋了出去。

當瓊斯四肢趴伏、匍匐在地的影像消失后,麥明河忍著暈眩,朝鏡像形成的甬道里看了一眼。

從她的臉所變成的木門鏡子所映照出的鏡像所連接出的甬道深處里——

不久前只有她察覺到的那一張半透明人臉,忽然浮起、急速壓上來,仿佛要把麥明河的臉當成門,掙脫出來一樣。

我居然堅持更新下來了,現在甚至好像在完成挑戰一樣……

今天(應該說昨天了)上午我去看了醫生,抽了血(我個紅燒豆腐啊,血抽不出來,護士按著我血管往外擠,一條胳膊抽不夠,又換了一條),等結果吧……

馬不停蹄,下午又去打了三個疫苗……我屬頂針的。比covid疫苗強點,不那么疼,但人家警告我了,估計明天可能開始有發燒的感覺了。

我決定明天請假一天,正好這一段劇情也告一段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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