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流出了望仙城,陳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這次離開并不是永別,總有一天,她還會回來的。不說別的,她答陰g了席靈蘿會參加一年后的聚會,就不會食言。
客棧里,九開喝了一口酒,突然輕聲笑道:“一路順風。”
席家,席靈蘿聽了侍女的回報,微微點點頭:“既如此,就無需再去了。”然后又說道:“我要閉關幾日,最近不要來打擾我。”
朱駱山外,閔揚一陣掌風放倒對手,歪了歪頭,笑道:“該去下一家了。”
望仙城外,
陳墨雖然使用了鑄型丹改變了容貌,不過她依然很小心,就像平常去狩獵一樣,向著赤地森林的方向走,只是走到半路上,就換了方向,開始往南走。
據九開的說法,中州似乎在望仙城的南邊。
微風習習,陳墨感覺還不錯。修真界的空氣清新的不像話,讓人心情舒暢。
陳墨順著官道一路奔波,偶爾也會遇到幾個修者趕路,要么騎馬,要么坐馬車。陳墨有些羨慕,她既不會騎馬也不會趕馬車,確實不太方便,等以后在中州落了腳,一定要去學一學。
不過說起來,修真界都是有飛行法器的,好像只要有靈石,練氣修者也能駕馭,只是不知價值幾何。想來一定不便宜。等以后有錢了,一定也要買一個才行。不能飛行的修仙者算什么修仙啊。哪怕在地球上,還有飛機能坐呢,到了這里,就一切都靠腿了。
趕了兩個小時的路,眼見離著望仙城有點遠了,陳墨抹了把臉上的汗,取出水壺喝了口水。突然查覺到什么,心里一警,不動聲色地將水壺收了回去,然后取出兩張靈符,激發之后貼在身上。
“哈哈,警惕性倒是不錯。”
陳墨豁然轉身,就見一個身穿褐袍的修士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竟是個練氣大圓滿的修士。陳墨心中一緊,不由后退了一步:“你是阮家的人?”
“不錯。”
陳墨知dào,自己的偽裝沒有發揮作用,竟還是被人認了出來,她也沒有做無用功地否認自己的身份,只是問道:“我與阮家有何仇怨,值得你們如此對我。”
“本來沒有。”那阮家修士云淡風輕地說道:“怪只怪你太囂張,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陳墨冷笑:“所以,是你們阮家輸不起嗎?”
“死到臨頭,竟然還敢逞口舌之力。”阮家修士當即大怒,一把向陳墨抓去。那阮家修士一抓之下,竟憑空幻化出一只巨大的靈氣手掌,猶如實物一樣。
練氣大圓滿的威勢浩瀚,這個阮家的修士只差一步就筑基了,比普通的練氣大圓滿還要強dà許多。
那大手帶著鎖定的力量,幾乎讓人無可反抗,而陳墨只有練氣六層,如此巨大的差距就算再厲害的天才也躍不過去,陳墨也是如此。
電光火石之間,陳墨突然一下子跳起,一下子向著那巨手撞了過去。
阮家修士一愣,隨即泛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不知死活,真的以為能越兩級挑zhàn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簡直找死。
結果就見陳墨在撞上巨手的一瞬間,一只小塔突然出現,隔在她和巨手之間,巨手撞在小塔上,一下子就消失了,但是陳墨卻被撞擊的力道一下子掀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陳墨突然又扔出一件法器來,向著阮家修士襲去。那是一把紅色的小劍。紅光閃耀,鋒利無比。
竟連阮家修士都感覺到了威脅。
小塔和小劍都是當初在論道會上金丹前輩們送給她的禮物,就連筑基修士都能夠造成威脅。現在就是希望迎身而上的舉動能夠吸引阮家修士的注意力,然后突然之下甩出小劍擊殺他。
結果眼見那把小劍就要刺到那阮家修士身上,突然嘩的一聲,一把扇子突然出現。擋住了小劍的攻擊。
“哼,我知dào你身上有法寶,但那又怎么樣,”阮家修士胸有成竹道:“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而你的東西,都將是我的了。”
陳墨借著被掀飛的力道,一下子倒飛出去十幾米,眼見自己的計劃沒有奏效,陳墨沒有多猶豫,轉身就走。
他說的沒錯,就算自己有法寶,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她有法寶,做為阮家的人自然也會有。而如果比靈氣,她和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差距何其大,她的法寶根本用不了幾次就會將她身上的靈氣全部吸干。到時候,依然是死路一條。所以,她只能逃。
“想逃?”阮家修士立kè追了過來:“你以為你能逃的掉嗎?”
陳墨在御風符的加持下跑的飛快,但是那阮家修士跑的更快。
眼見距離越來越近,陳墨招回小劍,再次扔了過去。希望能夠阻擋一下他的速度。
眼見小劍再次襲來,阮家修士也不得不再次招出法寶抵擋。然后心中更加怒急,突然也扔出了一件法寶擊了過去。
陳墨眉心一跳,只感覺到一股強dà的威脅襲來。不過,她知dào她不能躲,因為她的速度本來就比練氣大圓滿的修差很多,如果躲的話恐怕就會很快就被她追上了。
情急之下,陳墨突然手一抬,將小塔放在胸口,然后轉身就向著那法寶的攻擊迎了上去。
只聽‘怦’的一聲,陳墨再次被撞飛,同時,那個法寶的攻擊也被擊散了。
陳墨任由自己被撞飛,然后在空中借力,突然在空中施展起了碎步。一轉身,跑的更快了。
“混蛋。”眼見陳墨再次跑遠,阮家修士有些惱怒,在他看來,這個連練氣九層的挑zhàn都不敢接受的女修就和螻蟻沒兩樣,手到就能擒來,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的手上跑了兩次了。
而陳墨現在卻并不好受,雖然她仗著沖擊的力道加快了一點她的速度,但是身體也被撞的非常不好受。若不是修真者的體質得到過改善,搞不好骨頭都要被撞斷幾根。
妹的,倒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經吃了鑄型丹了嗎?為什么還會被認出來?
還有阮家那些輸不起的,不過是輸了幾場,就派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來追殺她,真是小人至極,就憑這樣的心性,阮家早晚都要完。
陳墨一邊恨恨地罵著,一邊心里飛快地想著辦法。雖然暫時看來,她因為法器的原因暫時死不了。但是她的靈氣有限,長久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而這個時候,靈魂攻擊也沒多大用處,因為她早知dào阮家有防御靈魂攻擊的法器。
停下來用法器和他也是不行的,剛才一開始的時候在她滿心算計的情況下都不能用法器傷了他。此時更加不可能。拼靈氣也根本拼不夠。
可是逃,她能往哪兒逃呢?又能逃多久呢?
陳墨一邊飛快地跑著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地形,在挑zhàn臺上的時候,她就領悟到,天地人和,所謂實力,不能單單是指自己的實力,環境依然重藥,若是周圍的環境能夠利用好,也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哼,我看你能擋幾次。”
阮家修士冷笑一聲,再次調動法器,向她襲來。
陳墨頭腦一炸,但是卻并沒有再次祭出小塔,小塔也是要用靈氣催動的,而且因為小塔的危力不小,催動一次就要消耗她將近八分之一的靈氣。根本就用不了幾次。不是長久之計。
沒辦法,她只能再次將筑基劍取了出來。
后面一道危險的攻擊越來越近,但是在陳墨敏感的感觀下,那道危險的攻擊也分外清楚。筑基劍在手,陳墨回手一擋。
‘卡。’的一聲。
陳墨再次被掀飛,陳墨心中一陣翻涌,猛地咳了一聲,她無法調動筑基劍的力量,只能借用筑基劍的物理防御。
雖然能夠擋夠阮家修士的攻擊,但是防御效果卻比小塔差了不少。這一下子,不只體內不舒服,連手腕都一陣酸疼,差點沒把筑基劍扔出去。
陳墨往嘴里塞了一顆丹藥,忍著痛,極力地調動自己的身體步法,再次往遠處逃去。同時又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張御風符和護甲符。
“哼,不要逃了,你逃不掉的,如果你乖乖停下,我說不定會饒你一命。”阮家修士說道。
她饒一命?這種話誰會相信?陳墨一手提著筑基劍,一手拿著紅色小劍,隨時準bèi反擊,她就不信了,她的靈氣有限,難道練氣大圓滿的靈氣就是無限的嗎?她就不信了,耗不盡他。
結果,不知dào又跑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片山林。
陳墨眼睛一亮,她要利用地勢做掩護,自然是越復雜越好。山林就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里,陳墨立kè改變方向,一下子就扎了進去。
那阮家修士看著山林一皺眉,隨后也跟了上去。無論如何,他一定得手刃陳墨不可,這樣,他不止能向阮家邀功,而且還可以得到陳墨的寶物。他可是早就打聽過了,這陳墨身上有不少寶物。讓一個練氣六層的小女修拿著,實在是太浪費了。
在阮家修士的眼里,陳墨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陳墨一頭扎進山林,回頭一看,阮家修士已經又追了過來,而且離的她更近了。她眼神一厲,一下子扔出手上的紅色小劍。
然后看也不看,雙眼一掃,大體看了一周圍的地形,然后立kè向著山脈之上跑去。
“混蛋。”那阮家修士躲開陳墨的攻擊,心里更加惱怒:“哼,你進了這山林就是進了死路,我看在這里,你如何借力。”
確實,山林里到處都是樹木山石,不如路上平坦,陳墨若是再向以前一樣在空中借力,肯定會一下子撞到樹上。
不過,陳墨來這里就是為了來借地形的,空中不能借力,山石樹木就是她的第一道防線。
眼見攻擊襲來,陳墨微微一笑,立kè將碎步施展到了極致,在山林之間穿梭,她的身影又急又快又碎,輾轉騰挪之間,靈活無比。在她的動作下。
阮家修士的攻擊撞倒了數棵巨木,消耗了一部分的力量,陳墨翻身一滾,躲在一棵巨石之后,阮家修士的攻擊又穿破了巨石,又消耗了一部分的力量。剩下的,陳墨應付起來就容易的多了。筑基劍一招,所有的攻擊全部消失。陳墨身影一閃,一下子就離開了原地。
等著阮家修士的下一次攻擊。
兩次之后,阮家修士也明白過來,他萬萬沒想到,陳墨竟然能夠使用這種方法和他戰斗,這簡直,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些方法很簡單,但就是因為簡單,所以才更讓人心驚。
看著她的身手,看著她的戰斗意識,阮家修士不禁嫉妒起來,這個廢人,為什么她能想到這些,為什么她能做到這些。
如果,如果他在她這個年齡,能像她一樣有這些意識的話,肯定會得到阮家更多的培養,更多的資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都已經是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了,還要聽一些后輩的差遣。
阮家修士的嫉妒轉化為濃重的恨意,他一定要抓住她,搜她的魂,攝她的魄,她所有的東西他都要得到,包括寶物,包裝思想,包括意識。
陳墨可不知dào阮家修士都在想什么,她只是竭盡所能地利用一切她能利用的東西,逃下去,活下去,然后找機會,反擊。
阮家修士也不傻,知dào現在一味的攻擊對陳墨造成不了太多的影響,反而會消耗自己的靈氣。明白這點之后,阮家修士不再攻擊,而是放開速度,一味地追了起來。
“嘿,你想消耗我的靈氣,我偏不讓你如愿,我看你能逃到幾時。”
見阮家修士不再攻擊,陳墨心里一驚的同時,也泛起一陣苦笑,她早該知dào了,世人沒有傻瓜,他不可能會任由自己消耗他的力量的。
而她的速度明顯不是阮家修士的對手,若是對方一味的追,搞不好真的會落到他的手上。
陳墨一邊著急,一邊看著周圍的地形。眼中也泛起一抹堅定,不管了,能消耗多少是多少吧。到最后,只能拼死一戰。就看能不能躲過這一劫了。
而陳墨和阮家修士不知dào,在這個山林里,其實還有兩伙修士正在激戰。而其中一伙的后面,竟是與陳墨有過一面之緣的慕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