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仙獨行

第九十四章 逃出生天(二)

只是目標雖然明確了,但如何能夠達到自己的目標還是個未知數。

筑基修士的恐怖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她雖然自信,但也有自知之明,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能夠越二級挑zhàn就天下無dí了。

偽寶法的力量可以媲美筑基之力,可筑基修士本身就是筑基之力。那些偽寶法碰到筑基修士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最糟糕的是,因為筑基修士可以使用神識攻擊,離魂陣估計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陳墨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考lǜ了一個遍,最后無奈地承認,一切都白搭,境界的界線不是那么好跨過的。

陳墨小心地趴在一個巨石后面,看著遠處的港口。因為離的太遠,只能隱約地看到一點那邊的場景。

東越港是方圓千里連接東越和中州唯一港口,其重藥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也非常繁華,岸邊甚至還發展了一個小鎮,里面客棧坊市也是一應俱全。

只是不知dào阮家的人在哪里,她也不敢靠近。

遠處波光粼粼,岸邊修士往返,陳墨卻捂出了一身細汗,并且因為自己體內收納了太多雜質的原因,粘膩不已。

陳墨想了無數的方案,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決,不行,都不保準。

思來想去,竟是無法可尋,要不,就暫且離開?反正她現在已經找到緩解追魂香的方法,小心點,逃到無人的地方,等那追魂香完全消散了再出來?

這個念頭一出來,立kè就占據了上風,甚至心里都已經要決定行動了。

陳墨苦笑,逃避果然是最簡單的事了。

只是又能往哪里逃呢?望仙城肯定回不去,各個路口還有追捕她的修士。也未必不會在別的地方也碰到筑基修士。而且,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幾時?她身上有暗傷,若是一直躲下去,搞不好就躲到死了。

陳墨進退兩難,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

通往港口的路口上,幾名修者正看似悠閑地喝茶。

其中一人說道:“興哥,你說那陳墨真的能到這里嗎?”

那被叫興哥的還未說話,另一名修者就不屑地道:“怎么可能?就憑她,能到這兒?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淳少雖然讓我們在這兒等,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其實我覺得完全沒必要。”

這幾人的修為都不低,就沒有練氣九層以下的修者,

事實上,讓他們這么多人抓一個小小的女修,他們心里都有些別扭,甚至都有些屈辱感。但是想想連湯管事都來了。心里也就平衡了。只是說起陳墨的時候,臉上都是滿不在乎的表情,就像是在討論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顧一樣。

“就是。”有人附合道:“她的路線都已經被算出來了。除非她能逃到東越深林里去,否則,無論往哪走都能碰上我們的人。還有那些散修,那些散修可是巴不得這機會呢。如何能讓她逃掉?”

“希望那些廢物們關鍵時候能有點用吧。”

只是他們說歸說,但是無論是眼神還是意識都放了大半在來往的行人身上,甄別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那叫趙興的修者也是沉著地坐在中間,慢慢地品茶,但是眼神卻非常犀利。

這段時間,他們天天在這里等待,只是一直沒有收獲。

另一邊,離著港口幾千米外的山坡上面,陳墨小心地躲在一塊巨石的后面,只要一遇到有人靠近的跡象,不管是誰,她都會立kè換到更遠的地方躲起來,身上的斂息符更是一張接著一張,從來沒有斷過。

若不是她后來又從追殺者那里繳獲了不少靈符,險些都要不夠用。只是眼見天色漸黑,時間慢慢流逝,她依然沒有想到逃脫的辦法。

因為現在已經靠近港口幾千米遠,隨時都可能有狀況發生,所以陳墨甚至連靈食都沒有取出來吃,只是偶爾拿出靈泉水喝一口,除此之外,全都用在怎么小心地躲避上了。

只是躲避不是長久之計,她必須得逃到巨船上去才行。天色漸黑,陳墨卻更不敢大意,因為往往這時候,才是防備最重的時候。

又回頭看了港口一眼,為了安全起見,她甚至又往遠處退了好幾公里,才停下來,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再次坐下來之后,陳墨吐出一口氣,沒辦法,只能將身上所有的儲物袋再檢查一遍,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結果找著找著,陳墨突然眼前一亮,就見自己的儲物袋里,一方黃澄澄的樹脂靜靜地呆在那里。

這還是當初她在赤地森林和封玉一起得到的樹脂呢,因為當時她不缺靈石,所以也就一直沒有賣。

她怎么忘了,其實這東西也可以做香料的吧,一路上光顧著尋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竟然忽視了這個。

為了能夠更大范圍地掩蓋追魂香的印記,她現在幾乎是遇到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抹,此時也不例外。只是這些樹脂可是比她以前找的東西珍貴的多,而且還更不透氣,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一抹就抹厚厚的一層。

陳墨將樹脂拿出來,將其中的一小塊用靈力碾碎調勻,然后就開始往身上抹,果然,這樹脂確實比她以前尋的東西都要厲害,只是薄薄的一層,就感覺把自己的整個皮膚全都粘住了一樣,難受的透不過氣來。

陳墨也沒有在意,強忍著窒息一般的感覺將自己的全身都抹了一遍,然后開始打坐施展《運靈訣》。

只是這次運靈訣施展的時候,周圍空氣中的靈氣和以前比少了很多,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阻隔了一樣。只是空氣中的靈氣雖然少了,但是吸入她體內的靈氣卻沒有少,不但沒少,甚至還有一點增加的趨勢。

這,就是樹脂的作用了,這樹脂果然不愧是樹之精華,里面所蘊含的靈氣比靈石也遜色不了多少,而且,更加溫和,也更加容易吸收。只是透氣性太差了。

陳墨運行了半個小時,身上就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而且還和剩余的樹脂融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

陳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原本她身上被各種味道包圍著,復雜的很,現在倒是全被樹脂的清香壓過去了。雖然還是有些雜味,不過,已經不像以前那么難聞了。

陳墨松了口氣,休息了一會兒,補充了下水分,然后就又掰了塊樹脂,往身上涂抹起來。

陳墨想到果然沒錯,到了晚上的時候,雖然港口大部分人都休息了,但是阮家的人還是在附近安排了人。關注著往來的道路。

甚至有幾個阮家修者閑著無聊,還到處巡視走動,期望能夠遇到點什么。也幸好陳墨謹慎,又退走了,要不然肯定會被人發xiàn,幾千米的距離對修者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阮家的修者一直裝著游玩的樣子在附近巡邏,直到天色亮了,才有人換班。還是昨天的趙興等人。

天亮之后,港口小鎮的修者也起來活動了,趙興等人也不做別的,繼xù往茶鋪里一坐,要了壺茶水,和幾盤點心,一邊聊天一邊消磨時光。

原本以為今天還會向以前一樣的時候,坐著喝茶的趙興突然神色一動,一下子看向北方。

這時,其他人也站了起來,看著北邊的方向。

“興哥?”

趙興瞇了瞇眼:“阿元,阿正,你們過去看看。步勇去找湯管事,問問他有什么吩咐。”

“是。”

“是。”

很快,被他點到名的修者立kè行動了起來,分兩個方向走了。而趙興則坐在原地,又拿起了一杯茶水。

陳墨趴在幾千米外的山石后面,小心地關注著港口邊的情況,見著有兩個修者往北邊那里跑。皺了皺眉,沒有任何舉動。

她自然知dào那些人去干什么,事實上,那是她引過去的。原來昨天晚上陳墨檢查儲物袋,除了樹脂之外,還真的又被她找到一點東西。

其中之一,就是阮家的求救符,是她從追殺的阮家弟子的儲物袋里找到的。任何一個大勢力,都會有一些聯絡用的玉符和求救用的玉符一類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阮家也不例外。

陳墨找到求救符,并且研究了它的用法之后,立kè連夜趕到十幾公里遠的地方,將它藏了起來,并且利用冰塊設置了一個簡單的機關,等到冰塊融化之后,就會有一個法器掉在玉符上,擊碎玉符,然后就可以發出求救信息了。

這樣的機關陳墨以前只是在電視上和書上看到過,其實自己從來沒有做過。昨天找到求救符之后,原本只是一下子想到這個方法,于是就想試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只可惜引走的人似乎不多啊,陳墨有些失望。不過,也正因此,她也算是知dào了到底哪些才是阮家的人。要不然,這個港口這么多人,她如果連敵人是誰都不知dào,那可是太吃虧了。

看著阮家人的方向,陳墨立kè起身繞路,打算從其它地方進入港口。

她不知dào阮家會派多少人來堵她,但想想她只是一個練氣六層的小女修,應該不會派太多人吧。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大意。隨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走走停停,并且越繞越遠。

港口小鎮的人確實不少,其中筑基修士更是不少,想來也是,這個港口是去中州的中轉站,而能去中州歷練的修者,也是筑基修士居多。

有修士,就有為修士服wù的人。所以練氣期也不少。

既然要接近小鎮,那么就算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會接觸到人。陳墨只能努力地分辨到底是不是阮家的人。

感謝她最近對環境的用心觀察和感悟,所以能讓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將周圍的環境了然于心,并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選擇。

靠近小鎮之后,陳墨身體一躍,就躍過一道障礙進了一家店鋪。

只是目標雖然明確了,但如何能夠達到自己的目標還是個未知數。

筑基修士的恐怖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她雖然自信,但也有自知之明,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能夠越二級挑zhàn就天下無dí了。

偽寶法的力量可以媲美筑基之力,可筑基修士本身就是筑基之力。那些偽寶法碰到筑基修士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最糟糕的是,因為筑基修士可以使用神識攻擊,離魂陣估計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陳墨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考lǜ了一個遍,最后無奈地承認,一切都白搭,境界的界線不是那么好跨過的。

陳墨小心地趴在一個巨石后面,看著遠處的港口。因為離的太遠,只能隱約地看到一點那邊的場景。

東越港是方圓千里連接東越和中州唯一港口,其重藥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也非常繁華,岸邊甚至還發展了一個小鎮,里面客棧坊市也是一應俱全。

只是不知dào阮家的人在哪里,她也不敢靠近。

遠處波光粼粼,岸邊修士往返,陳墨卻捂出了一身細汗,并且因為自己體內收納了太多雜質的原因,粘膩不已。

陳墨想了無數的方案,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決,不行,都不保準。

思來想去,竟是無法可尋,要不,就暫且離開?反正她現在已經找到緩解追魂香的方法,小心點,逃到無人的地方,等那追魂香完全消散了再出來?

這個念頭一出來,立kè就占據了上風,甚至心里都已經要決定行動了。

陳墨苦笑,逃避果然是最簡單的事了。

只是又能往哪里逃呢?望仙城肯定回不去,各個路口還有追捕她的修士。也未必不會在別的地方也碰到筑基修士。而且,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幾時?她身上有暗傷,若是一直躲下去,搞不好就躲到死了。

陳墨進退兩難,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

通往港口的路口上,幾名修者正看似悠閑地喝茶。

其中一人說道:“興哥,你說那陳墨真的能到這里嗎?”

那被叫興哥的還未說話,另一名修者就不屑地道:“怎么可能?就憑她,能到這兒?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淳少雖然讓我們在這兒等,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其實我覺得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