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五行土
陳墨心里不由嘆息,不過是交易個東西而已,就這么麻煩,說起來,也是因為她的實力太低了。才不過是小小的練氣期,又沒什么背景,安全實在沒什么保障。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么時候能夠治好,什么時候能夠筑基。
風益城的玉家也是個排的上名號的家族,盛典期間,各個家族勢力都會開放一些交易,玉家也不例外。
玉家交易店鋪的二樓。陳墨坐在一間待客廳里,等著來人。此時她的紗帽已經收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人進來,那人戴著一頂小巧的玉冠,正是她要找的擁有五行土的玉道友。
玉道友進門之后看到陳墨,不由一愣,微微皺眉:“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天閣樓的人找我?”
見到來人,陳墨站了起來:“在下溫凡,我并沒有冒充天閣樓的人。”
好吧,這話說的其實很有歧義,她是沒有冒充天閣樓的人,她只是跟回話的人說:你只要去回稟‘天閣樓’三個字就行了。從實際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是打了三閣樓的名號。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玉家雖然也開放了交易店鋪,但是五行土這種東西,可不會隨便拿出來。而她和玉道友本來就不熟悉,換了容貌之后就更是陌生人,玉道友做為玉家的天才子弟,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想要見他也不容易。
“鉆字眼可沒用。”玉道友哼笑道,悠然地說了一句:“或許我該請祁昌過來一趟。”
聽他這么說,陳墨也不擔心:“確實不算冒充,我是因為昨晚天閣樓的品茶會才來的。”
聽她這么說,玉道友了然,坐了下來:“你也是來換五行土的?”
陳墨點頭,也跟著坐下來。
“你既然知道我昨天交換五行土,想來也該知道交換的條件。”玉道友說道:“若是沒有五行水,就請回吧。”自從昨天交換了五行土以來,已經有不少人找過他了,可惜都達不到他的條件。
陳墨不動聲色地將地圖拿了出來:“那這個呢?”
一開始看到陳墨拿出了別的東西,玉道友就有些失望,失望之余更是有些不耐煩,總有人想取巧拿出別的東西來。可是他又用不上。結果一看之下,不由一怔。然后瞬間就想把那東西拿過來。
陳墨拿著地圖的手一收。
玉道友反應過來,也察覺出自己有些失態,咳了一聲,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是,主圖?”
陳墨手一收,看著玉道友的表情,面上不動聲色,看著玉道友的表情,心里卻是終于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一直到剛才,陳墨的心里其實一直都在發虛,就怕這地圖是假的,因為顏色不同,所以她對這地圖是沒有一點把握的。她剛才來的路上,都想好了,若是這地圖是假的,這玉道友肯平安地放她回去就好,就當丟個人也沒什么。若是不滿,明面上風益城不能殺人,也沒什么。反正她都已經做好了偽裝。
還好,看這個樣子,這地圖不但不是假的,貌似還是什么主圖。陳墨心里思索了一下主圖的含義。
不動聲色地說道:“沒錯,現在可以交換了吧。”
結果沒想到玉道友又深深地看了一陣那地圖之后,原本的激動之情一下子消失了,眼里還有顯而易見的失望。
陳墨看著他這神色變化,暗道不好,看來這地圖果然有問題,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就只能厚著臉皮灰溜溜地走了。
此時的玉道友已經完全平復下來,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看著陳墨的目光更是有些探究和玩味:“姑娘是散修吧。”
陳墨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出來的,不過這也沒什么好隱藏的,索性直接說道:“那又如何?”
玉道友搖搖頭,篤定地說道:“姑娘不止是散修,恐怕還是從西州十三國來的。要不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地圖的事,更不可能認不出東越的標志。”
這下子陳墨倒是真的驚訝了,這上面有東越的標志?這塊地圖她確實是在東越到中州來的船上得到的。但是當時她就仔細看過,沒從上面發現任何標志啊。
陳墨將地圖拿起來,就著自己的手察看了一翻,依然什么標志都沒有,他到底是怎么從外表上看出來的?
“中州五域各有不同,雖然沒有標識,但是紋路不同。”玉道友好心地解釋道。
聽他這么說,陳墨仔細回想,過了好一會兒才隱約地想起,似乎昨天晚上的地圖確實和這張地圖的紋路不一樣。
陳墨忍不住問道:“縱然如此,每個地域的小世界也都不同嗎?”
玉道友笑道:“這小世界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新法初立之時修真界的大能聯合開僻而成。既是人為,自然是不同的。”
聽到這里,陳墨失望起來,不過幾分鐘時間,就大喜大悲。到頭來,還是不行。果然,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逆天的運氣。哪能隨便得個什么東西就是寶物呢?
陳墨心里嘆息一聲,雖然她一向想的開,但是這么大起大落的,情緒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不過好在她的道心還算堅定。雖然失望,但并不絕望。并沒有動搖頭她的本心。
畢竟,無論地圖也好,五行土也好。都不過是她努力爭取的資源,這兩件資源爭取不過來。還有其它的資源,其它的方法。只要她心志堅定,這些都不過是她修行路上的一段過程。
想到這里,陳墨心里的失望平淡了一些:“既然如此,是在下無知了,這就告辭。還請見諒。”
那玉道友自從說出自己的結論以來,就一直在觀察陳墨的表現,見她這么快就調整了過來。連絲憤恨的表情都沒有,心里倒是有些驚訝。心知此人雖是小國來的散修,但是道心堅固并不差多少。
玉道友在心里評估著她的斤量,見她要走,才說道:“確實有些遺憾,東越離這里甚遠。來往最快也要二十多天。中州的勢力沒有名額。就算想參加東越的全齋比試也趕不上了。”
陳墨沉默地聽著,也知道事不可行。不過,這份地圖倒是可以給九開傳過去一份。九開幫了自己這么多忙,她也該回報一翻。
那玉道友繼續說道:“不過到底也是份地圖,五行土是不行了。我可以拿其它寶物和你交易。我可以出一株五百年份的靈草,不過我要這個正本。”
陳墨一聽,二話不說就將地圖收了起來,溫和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決定參加三年后的東越全齋盛典,所以若無五行土,無法交換。而且,也不會交易正本。”
陳墨說的堅定,那玉道友當即臉色一變。
“你?你何必如何執著,三年后會出什么變故誰又知道?”
陳墨卻很堅持:“除此之外,我也沒什么想換的。”說著,突然想起什么,說道:“若是玉家有三轉香株,我也可以考慮,不止地圖,我還可以再加別的寶物。”
“呵,三轉香株?”玉道友冷哼:“溫道友這就是開玩笑了。”
陳墨心里說道,她這還真不是開玩笑,如果有三轉香株,她真的會換。就算把幻境蓮花加上去也會換。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陳墨起身說了一句,然后就準備離開。
玉道友突然聲音一沉:“道友試途冒充天閣樓的人,就打算就這么說走就走嗎?”
這已經就是在威脅了。
陳墨停住腳步。
“反正無論如何,道友都不會有機會去參加這一界的東越盛典了,既然如此,何不就做個順水人情。兩相交易,共同獲利。還能夠得到我玉家的保護。道友畢竟是西州十三國的人。這個道理想必能夠明白了。”
陳墨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說,等他說完,陳墨一笑,突然一轉身,笑道:“道友只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是西州十三國的人,但卻不是散修。家祖只不過是一直對在下嚴岢,禁止在下在筑基之前使用家族里的資源而已。這地圖的紋路我確實分不出來。也不過是我以前心思沒往這上面使罷了。”
說著,陳墨取只一只傳音符:“家祖雖然嚴岢,但還不會對在下的生存置之不問,安全的問題就不勞玉家操心了。”
玉道友一愣,看著陳墨手里的那只傳音符,他自然是有眼力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傳音符是經過修改的。
一般這種的修改,可是只有金丹期才能完成,給自己的小輩保命用的。
玉道友心思一轉,就算這傳音符不是她什么長輩給她的,而只是她從別處意外得到的,但那傳音符威力極大,真的發動起來,他也討不到什么好。而且那女修一人來此,自有保障,只要自己無法在一瞬間拿下她,等她從這里一出去。自己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光天化日的就在城里殺人吧。
況且,若是她再將這種交易不成,殺人奪寶的事情往外一喊,他們玉家的名聲肯定也會下降。
更何況,以傳音符改造的法器,是有很大的可能真的是金丹前輩給的。因為若不是,等到那金丹前輩一聯系,可不就露陷了嗎?
罷了,罷了,不過是想用差一點的寶物換地圖而已,實在不必冒這樣的風險。
想到這里,玉道友笑道:“在下不過隨口一說而已,道友何必當真?道友既然能從昨夜的品茶會上知道五行土的事,肯定也是和昨晚參加的人認識了。既然如此,那大家也算是朋友了。”
陳墨皺眉,等著他繼續說。
玉道友說道:“既然道友需要五行土,我也想要地圖。兩相交換,可不是正好嗎?”說著,竟然真的拿出一個和昨晚一樣的小盒來:“雖然五行土難得,但大家既然朋友,自然也不會那么斤斤計較了。”
看到這里,陳墨心思電轉,沒有過多考慮,就答應下來:“好,既然如此,那就交易吧。”
陳墨思考之下,還是決定交易了,倒也不擔心玉道友會再在五行土上動什么手腳,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可以說是已經生成,要想動手腳,就算沒有五行土也會動,既然如此,那何不先把五行土弄到手呢。
“合作愉快。”
陳墨影印了一份地圖,和玉道友一手交圖一手交土。交易之后,陳墨就迅速告辭。鉆入人群中,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玉道友站在窗前,看著陳墨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墨一進入人群之中,就立刻往外走,不過,她目標明確,雖然是往外走,但是并不是亂走,而是直接就向著風益城中最大的交易中心而去,那里人多,人多就意味著安全。
摸著懷里的儲物袋,陳墨心里感嘆,這一趟果然不容易,說什么天齋盛典就是為了給廣大散修一個機會,那也不過是說的好聽而已。真的相信的人才是天真。家族勢力對上散修,一旦有機會,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那些散修,還能真的反抗的了不成。
幸好陳墨沒有天真,幸好她早有準備。早在決定要在天齋盛典上交易物品的時候,她就已經心里做了好幾個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