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那羅延連續兩拳,一拳打在費倫左肩、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卻如擊敗革,只感到費倫身上有股奇異的力道將拳力消弭于無形。
費倫趁隙欺進那羅延中門,底下一腳正狠踹在他的胯間,還不及呼痛,費倫就對準這印度貨的面部連出重拳,沒兩秒鐘,那羅延臉上的模樣比鎮關西還慘,只剩血糊糊一片,根本不辨五官。
即便這樣,費倫仍沒有就此放過那羅延,反而一閃身,滑步到了他身后,一手掐住頸后,一手扳住他的天靈,猛然發力向后一折,及至那羅延的后腦勺緊緊貼上背脊,費倫這才松手。
等那羅延直挺挺墜地,費倫一腳跺在他后心,直將他的心臟踩個稀爛,令這個古瑜伽高手永世不得翻身,方才縱身一躍,向正與喬妞纏斗的摩伏勒殺去。
不得不說的是,今次截殺,那羅延在費倫面前甚至連施展古瑜伽術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針鋒相對、死拼硬捶的暴力打法給干掉了。
與喬冷蝶硬拼了七八招,甚至連古瑜伽術都用了兩回,摩伏勒仍拿喬妞沒法,甚至漸被對方一個女子占了上風。
摩伏勒表面不露聲色,心里卻早已驚駭到了極點。他可是印度古神(佛)教的天龍八部之一摩呼羅迦,除了自號三大神明的三位師兄之外,即便是天王也只與他半斤八兩,可對上面前這個藏頭蒙面的女子,竟在數招之內已微露敗相!?
有這樣莫測的身手,放眼當今日益凋蔽的武林,摩伏勒實在想不出有哪門哪派能培養出這樣一個女子,而且聽她將才招呼同伴的聲音,年齡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
聯想到這兒,摩伏勒這生人中第一次有了汗顏的感覺,心中又羞又愧。他的年紀至少大了人家一輪(12歲),可對上她仍感縛手縛腳。
就在摩伏勒苦苦支撐、希望師兄那羅延及時來援之時,一聲悶哼讓他臉色大變。悶哼是那羅延發出的,這一點他不會聽錯。換言之,那羅延十有遭了毒手,摩伏勒甚至不用看也能確定這一點。
不止摩伏勒聽見了悶哼聲,喬冷蝶同樣也聽見了,她的攻勢頓時變得更加凌厲,甚至連第二戰斗形態中“與敵皆亡”的招式都用了出來。
要知道,“與敵皆亡”這一類型的招式往往是在敵方強于自己數倍甚至十倍的情況下才會使用,在那種情況下,唯一可取的就是兇狠、拼命,就算死也要咬掉敵人一塊肉的瘋魔勁兒。
喬冷蝶此刻就進入了瘋魔狀態,她合身撲上,絲毫不理會摩伏勒的封擋和還擊,左右拳連續開弓,照著印度阿三身體的中線就是一通狂風暴雨般的擊打。
之所以攻擊人中線,是因為喬冷蝶對摩伏勒的古瑜伽術多少有點忌憚,但瑜伽再厲害,也不可能人中線給變沒了。
摩伏勒沒想到喬冷蝶的攻勢會變得如此猛烈,只能硬著頭皮接招,等他好不容易抽空用余光瞄向那羅延所在的方位,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那羅延癱在地上,生死不知,費倫已向他這邊撲擊而來。
一行八人已去其七,摩伏勒眼露絕望之色,深吸了一口氣,冷視著喬冷蝶,看樣子打算跟她作生死一搏。
身體詭異地讓過了喬冷蝶的重拳,摩伏勒再硬受了一記她的刺拳,而后右腿出全力向喬妞的小腹蹬去。
喬冷蝶似算到他有這一招,同樣飛起一腿,與他對腳蹬了一下。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倏生,當喬冷蝶發現摩伏勒腿上并沒有使多大力時已經完了,這印度阿三竟借著喬妞的腿力倒飛而出,整個身子如鉛球般重重砸向巷邊的棚戶門。
已然飛撲而至的費倫哼道:“想逃?門都沒有!”說著,身在空中的他連續劈出兩記手刀,無殺玄金氣所形成的罡風狂掠而出,毫無懸念地穿過了摩伏勒干瘦的身體。
“啪嗒!”“啪嗒!”“啪嗒!”
摩伏勒整個人被斬成了三段,如死豬肉般從半空落下,砸在地上血流得到處都是。
見狀,費倫和喬冷蝶對視一眼,道:“撤!”
兩分鐘后,已換回普通衣服的費倫五人分別駕著三輛摩托車呼嘯而過,駛出了帕拉坎。
又過了二十來分鐘,華燈初上的碼頭才有了另一艘快艇抵岸,艇上的客人上岸后,經過那段棚戶區小巷時才發現了被殺得一塌糊涂的印度阿三們。
這些路人趕緊向當地警方報了警。
聽說死了人,警方很快趕到現場,只看見一地死尸,把領頭的菲警臉都嚇白了,而他的手下更有幾個當場吐了出來。
可惜小巷兩邊的棚戶區大多都已搬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人的,屋主竟然是個醉漢,一開口就是老大一股子酒味,整個人二麻二麻的,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往馬尼拉的公路上。
“阿倫,你既然能劈空殺人,早那樣做,那羅延還不一下就解決啦?”坐在后座上的喬冷蝶環抱著費倫的熊腰親昵地問。
“你以為劈空殺人簡單啊?一記劈空斬就要耗我兩成的真氣。”費倫邊開摩托邊回道,“而且需要少量時間蓄力,那羅延一定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
喬冷蝶這才算鬧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其實關于劈空斬,費倫還有更重要的兩點沒告訴她,每一記劈空斬的真氣量是固定的,以費倫目前的真氣液量和真氣境界都不足,加上他的精神力對真氣的精微操控也還不到家,所以才會耗兩成真氣那么多。
一旦以后無殺玄金氣突破了境界,精神力(入微操控)增強,真氣液量增多,每一記劈空斬的真氣使用量就不會再是費倫真氣總量的兩成了。
旁邊一輛摩托上,妮露見費倫和喬冷蝶親密貼身,多少有點不高興,一轟油門,向前面趕去。
費倫不以為意,反而偏過頭沖落后了幾個車位的太子和莊勝道:“加點速,咱們得盡快趕回馬尼拉!冷蝶,抱緊!”說完,同樣一轟油門,追著妮露去了。
太子見狀,也沖后座上的莊勝道:“抓緊!”說著狂轟油門,向費倫仨人追去。
馬尼拉,機場。
近八十公里路程,費倫五人沒用五十分鐘就趕到了,平均時速在一百公里上下,對于臨時買來的二手摩托而言,這個成績已經極好了。
去服務臺取了預訂的機票,費倫等人順利過關,登上了飛返港島的航班。
四十分鐘后,班機順利起飛,沒入了夜空。
因為是倉促訂票,所以費倫他們沒訂到頭等艙和商務艙的機票,只能屈就于經濟艙。經濟艙座位較窄,還是三連位,費倫和喬冷蝶、妮露坐到了一起,而齊垣太和莊勝坐在了前面一排。
值得一提的是,今次來參加論武大會,齊垣太不僅沒被鬼子打死打傷,還跟風賭擂,賺了幾百萬港幣,實在是再好也沒有了。
莊勝同樣如此,他跟風賭擂賺得更多,還實實在在地見識了一回什么叫殺人如麻,十幾二十個鬼子,說殺就殺,毫不留手,令其葬身大海,連尸骨都找不回來。如今他對費倫不只是恭敬,簡直就是敬畏萬分。
等航班飛平穩后,坐在過道邊上的干癟菲律賓男又向鄰座的太子提出:“先生,麻煩你跟我女朋友換個位子成嗎?”
這干癟男的女朋友就坐在過道另一邊的位子上,眼睛一直往太子這邊瞟,顯然很想跟他換位。
本來這是個小事,換也就換了,可惜莊勝不小心看到那女人“丑陋”的模樣,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當即用肘子在另一邊狂頂太子的手臂,暗示他別換。
實際上就菲律賓那種猴子模樣的女人類型而言,那女的真心不算丑,只是長得過于平凡罷了。可問題是,這兩天莊勝一只對著妮露和喬冷蝶兩大極為養眼的美女,再對比如此平凡的女人,自然而然就將其升級為豬扒了,當然不肯她坐自己旁邊了。
其實就算莊勝不給他暗示,齊垣太也不想換這個位子,所以當干癟男又一次提出這問題時,太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換!”
“為什么?”
“不換就是不換?哪有為什么?”莊勝插言道。
干癟男見狀不樂意了:“我跟這位先生說話,關你屁事?”
太子聞言,目光變得兇狠起來:“你和你女朋友這是去港島吧?那就別他來煩我和我兄弟,不然航班降落之后,我不保證你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干癟男顯然不是被嚇大的,打量了太子兩眼,冷笑道:“跟我裝道上混的,你還嫩點兒!你知道我干爹是誰嗎?”
“草!”太子大吼一聲就竄起身來打算掐干癟男的脖子。
費倫見狀,忙向坐在最里邊的妮露打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頂了一下前面的靠背,莊勝背上被膈了一下,也領悟了其中的意思,斷喝道:“大哥,別沖動!”同時起身摁住了太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