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禁欲上司夜癡纏

第85章 她的哆啦A夢

阮明月看到渾身狼狽的翁美芯,快步穿越看熱鬧的人,朝她小跑過去。

“你放開我媽!”阮明月沖到段祁州的面前。

段祁州冷冷地看著她,并沒有放開翁美芯。

“月月,救我,我的頭好痛啊。”翁美芯眼見段秋明已經指望不上,瞬間把阮明月當成了救命稻草。

“段祁州,你放開我媽!”阮明月按住段祁州的手,望著他的眼睛:“我媽做錯了事情,自有法律懲罰,而不是你私自用強。”

段祁州與她對視著,眼神陰鶩狠戾,他根本不理會她的話,手上的力道反而越來越大。

翁美芯疼得“哎喲哎喲”直叫。

阮明月雖然知道母親翁美芯是罪有應得,但她為人女兒,看著自己的母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教訓,還是于心不忍。

“你放開我媽,求你了。”阮明月的眼里含著淚花,“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要發泄就沖我來!”

“沖你來?你也配?”

段祁州說完,一把將翁美芯推出去,翁美芯重心不穩,狠狠摔在地上。

“康叔,報警。”

“是,少爺。”

段祁州做完這一切,松了松自己的領帶,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

段秋明也氣得調轉輪椅就走。

段家偌大的庭院,剩下的都是外人。

這些貴太太們,忙不迭地用手機拍下翁美芯這狼狽的樣子,翁美芯蜷在地上,臉埋在散亂的濕發里,瑟瑟發抖。

阮明月將外套脫下來,披在翁美芯的身上。

“月月,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翁美芯攥住了阮明月的手,“你看在媽養你這么大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

“事已至此,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為你找專業的律師,聽律師的意見。”

“你去求求段祁州,你們兩個不是……”

“媽,我請你別說了!”阮明月絕望地打斷了翁美芯的話,“你是我的母親,你害死了他的母親,你覺得他對我還能剩什么情分?”

這件事情后,她和段祁州終于不再是兄妹,可惜,他們又多了一重新的身份,那就是仇人。

她和他,似乎注定不能以正常的身份相處,也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警車呼嘯而來,帶走了翁美芯。

翁美芯的哥哥翁國道也在當天晚上被抓捕歸案。

這件事情,放在光怪陸離的豪門圈,也是離奇的程度,很快,翁美芯為嫁豪門殺害段秋明原配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榕城。

八卦雜志爭相將這件事情編成故事,他們添油加醋,冷嘲熱諷,段家和段秋明也因此成了整個貴圈的笑柄。

尤其是段秋明,不顧兒女阻攔娶了個害死自己原配妻子的白眼狼,最后還被白眼狼戴了綠帽子,他算是徹底被釘在了男人的恥辱柱上。

這件事情后勁太大,段秋明被氣的好幾天都臥床不起。

管家康叔很擔心段秋明的狀態,他問段祁州:“少爺,你為什么不管管外面那些八卦雜志?我真怕先生受不了。”

康叔知道,只要段祁州出手,沒有人敢亂寫段家和段秋明一個字。

可段祁州這一次,卻遲遲沒有出手。

“受不了也得受著,這是他的教訓。”段祁州說。

段秋明但凡對原配馮素玲多一分情義,過了守喪期再再婚,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場。

這一切,都是段秋明應得的懲罰。

另一個被八卦雜志擊潰的人,是阮向葵。

阮向葵在八卦媒體的小作文中得知母親翁美芯不僅害人性命,還用段家的錢包養了一個比她小二十多歲的男人,氣的再一次暈倒。

阮明月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剛從律師事務所出來。

翁美芯這個案子,榕城沒有一個律師愿意接下來,也是,接下這個案子,就等于得罪段家,而得罪段家,就等于自毀職業生涯,不會有人傻到會做這樣的事情。

阮明月趕到醫院時,阮向葵還在搶救。

望著火紅的術中大字,阮明月忽然有點繃不住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她做錯了選擇?

如果她像妹妹阮向葵一樣能藏住這個秘密,那么現在,母親翁美芯還在段家做著段太太,妹妹阮向葵快出院了,段祁州也還在她的身邊……

而如今,事情的走向越來越糟糕,連妹妹都倒下了。

她真的錯了嗎?

阮明月一個人孤坐在走廊里,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這時,面前忽然遞過來一塊手帕。

阮明月抬起頭,她面前站著的人是久未露面的周仲謙。

周仲謙穿著簡單的polo衫,亞麻色的長褲,氣質清雋儒雅。

他正俯身溫柔地看著阮明月。

這一幕,讓阮明月想起了當年他們兩個妹妹心臟移植手術的那一天。

當年,在醫院的走廊里,是她給流淚的周仲謙遞了一張紙巾,而現在,身份調轉,是周仲謙來安慰她。

“周先生,你怎么來了?”阮明月回神。

“我聽說小葵在住院,我過來看看。”

周仲謙的母親前段時間不舒服,他陪母親去國外做了個手術,又在那里療養恢復了一段時間,他昨天剛回國,秘書匯報說阮向葵最近情況不太好,在住院,他特地抽時間來醫院看望阮向葵,誰知,一過來,就撞見阮明月一個人默默在這里流眼淚。

“小葵什么情況?”

“第一次暈倒,是心臟移植手術后心臟主動脈瓣膜功能沒有完全恢復,引起心臟供血不足。這一次暈倒,是受了打擊。”

周仲謙斟酌了幾秒,緩緩開口:“你母親的事情,我略聽說了一些,如果需要幫助,你可以找我。”

他說完,遞了一張名片給阮明月。

阮明月以為這是周仲謙的名片,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律師的名片。

律師名叫鐘意。

阮明月沒有聽說過鐘意的名字,但是,她知道能讓周仲謙出手推薦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如果你母親的案子有需要,你也可以直接聯系這位鐘律師,她最近剛從香港那邊回內地,榕城這邊少有人認識她,但是,她在港圈,是出了名的刑事律師。”

阮明月正愁找不到律師。

“謝謝周先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客氣了。”

兩人正聊著,手術結束了。

幸好,阮向葵沒有大礙。

阮向葵被送回了病房,醫生單獨將阮明月留下:“病人最近情緒起伏較大,這對她病情恢復不利,家屬要盡量多開導她,穩住她的情緒,她心情好,恢復才會更快。”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阮明月和醫生聊完,回到病房,阮向葵已經醒了。

“姐姐,我手術的時候,有人來看我了嗎?”阮向葵問。

“是的,你怎么知道?”

“護士姐姐說的,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

“是周仲謙。”

阮向葵聽到周仲謙的名字,眼神黯淡了幾分。

阮明月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

“怎么了小葵?”

阮向葵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阮明月看著阮向葵單薄的身形,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小葵,你怪姐姐的這個決定嗎?”

“不怪。”阮向葵說。

“真的嗎?”

“嗯。我覺得你的決定非常正確,媽已經徹底被金錢迷了眼,我原本以為她如愿嫁進段家會安分一些,沒想到,她竟然……她竟然做出包養小男人的事情。”阮向葵羞紅了臉,“有這樣的母親,我覺得丟人。”

阮明月聽妹妹說不怪她,心里稍微好受了點。

“姐,你別自責,該自責的人是我,我應該早點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及時拉住媽才對。如果我早點說出來,媽就不會嫁進段家,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

翁美芯就像是失去風帆的船,越晚出手拉住她,她就會偏離得越遠,直至最后萬劫不復,結局遠比現在更慘。

所以,阮向葵很慶幸,有阮明月當機立斷,做了這個決定,雖然眼下鬧得很難看,但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及時止損。

“只是不知道媽會怎么樣?”阮向葵雖然恨著母親,但也同樣擔心著她。

“你放心,周先生已經介紹了律師,我明天就去找律師,看能不能盡量為媽爭取寬大處理。”

“好。”

阮明月第二天上午聯系了鐘意,兩人約在律所見面。

鐘意比阮明月想象的更年輕,也許是常居香港的緣故,她身上有種港劇女主角特有的干練氣質。

而且,她很漂亮,漂亮得有些眼熟。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鐘意先搶了阮明月想說的話。

這句話阮明月常常會聽別人說,不過,對她說這話的大多都是想搭訕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聽女人說這話,怪稀奇的。

“我也好像在哪里見過鐘律師。”阮明月說。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了。”鐘意說。

“我也是認真的,我覺得鐘律師很眼熟。”

阮明月看著鐘意,她倒是想起來了,鐘意的五官輪廓和周仲謙有那么一點相像,他們兩個人都是極有辨識度的高顏值。

“你認識我表哥,眼熟我很正常。”

“表哥?”

“是啊,周仲謙沒告訴你嗎,他是我表哥。”

“周先生沒有說。”

“啊,說起我表哥,我好像想起來我在哪里見過你了。”

阮明月好奇:“哪里?”

鐘意“嘿嘿”笑了兩聲:“秘密。”

阮明月對鐘意的第一印象是這位律師挺小女孩心性的,不過,等談到正事,鐘意馬上又像是變了一個人,徹底顛覆了她的第一印象。

正如周仲謙所說,鐘意很專業,她直截了當地告訴阮明月,像翁美芯這樣惡劣的情況,爭取減刑的機會很渺茫,不過,她會盡量爭取在翁美芯的精神問題這里尋找突破口。

鐘意又向阮明月詢問了很多關于翁美芯以前的事情,兩人結束交談時,已經到了飯點。

“我們一起吃個午餐吧。”鐘意看了眼表,“這個點,我表哥應該也要吃飯了,他公司就在這附近,我約上他一起,讓他來給我們兩個買單,阮小姐,你應該不介意吧。”

“不不不,鐘律師和周先生幫了我的大忙,應該我請你們吃飯才對。”

“我表哥有錢,阮小姐你可千萬別和他客氣。”

鐘意說著,掏出手機給周仲謙打了電話。

周仲謙這么大個老板,竟然還真讓鐘意隨叫隨到了。

他親自開車過來,接上了阮明月和鐘意一起去餐廳。

“聊得怎么樣?”周仲謙一見到鐘意就問。

“挺好的,我很喜歡阮小姐,我覺得姨媽肯定也會喜歡阮小姐。”鐘意思維跳脫,阮明月一時都有些跟不上。

周仲謙瞪了鐘意一眼:“我問你案子,你在回答什么?”

“我回答錯了嗎?”鐘意狡黠一笑,“抱歉抱歉,我這人就是八卦又敏感。”

周仲謙無奈地看向阮明月:“阮小姐,你別介意,她就這樣,平時沒個正經,但辦事還算靠譜。”

阮明月笑起來:“我不介意。”

三人來到餐廳。

正是用餐的點,包廂已經滿了,三人直接在大廳里落了座。

點完菜,鐘意就出去接電話了。

“小葵怎么樣?”周仲謙一邊給阮明月倒水,一邊問。

“昨天醒來就還好了。”

“嗯,我改天再去看她。”

“沒關系,周先生你忙你自己的,我會照顧好她的。”

“你最近不上班?”

阮明月微微一頓,原本,她現在應該已經在國外,重新入職段氏的海外集團,開始嶄新的生活。

可這里的變故,讓新生活變成了一場夢,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

想到這,她一陣心酸。

“我從上一家公司離職后休息了一陣子,正準備找工作。”現在,阮向葵住院需要錢,翁美芯打官司也需要錢,阮明月的積蓄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她必須盡快找到工作,才能維持生活的正常運轉。

“我的秘書馬上要生產,你介不介意來周氏上班?”

“做你的秘書?”

“是的。”

阮明月覺得周仲謙真像是她的哆啦夢,她要什么,他就能從口袋里掏出什么。

周氏可是堪比段氏大公司啊,如果真的能進周氏上班,那對阮明月來說,絕對是個機遇。

“周先生這是直接錄取我了?都不用面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