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模式:
武斌臉上笑容僵硬,他很抗拒,“先等等,回答錯誤了沒有懲罰嗎?”
兌換了足足四個保命道具,應該可以猜四次答案。
他有自信在這種小關卡里活下來。
但是吃惡心的東西,挑戰太大了。
“我們熱情好客,無論你們是對是錯,都可以享受這份美食。”
男人的頭顱重復道:“吃下去。”
餐桌上的村民們停下進食的動作,所有的脖子轉向武斌,他們觸手上的嘴異口同聲。
“吃!”
“吃下去!”
離武斌近的幾個村民驀地站了起來,朝他伸出沾滿黑水的手。
有人抓他的頭發,有人用手指擴開他的嘴,有人抓起糊狀的鮑魚塞進他嘴里。
“為什么沒有懲罰?唔唔——!我不想吃!有沒有別的……”武斌仰頭被迫吃了滿滿一嘴,身體抽搐著,想吐卻被村民粗暴地用新食物塞回去。
黑水和蠕蟲順著他的臉流下來。
武斌劇烈的掙扎。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保命道具破裂的聲音都被輕松蓋過去。
道具每破碎一次都伴隨著武斌的慘叫。
村民被抓傷了幾個,衣服也被扯爛。
他們毫無反應,還在不停地喂食。
駱嘉白離得遠,瞇著眼睛看,“村民受傷,流出來的不是血吧?”
陸黎說,“是魚骨和爛蝦。村民的身體變成了儲存垃圾的容器。”
剛才頭顱說讓他們也愛上美食。
是在邀請他們加入。
武斌的瞳孔渙散,動作從抗拒變為順從。
村民們放開了他,問道,“客人,好吃嗎?”
武斌甚至開始主動去抓餐盤里的菜,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
他邊咀嚼邊含糊地說著話。
離武斌最近的女玩家臉色蒼白,她靠得近,聽清了武斌說的話。
“武斌說好吃。”
廚師的餐盤已經空了,被近乎搶奪的武斌掀翻。
“我還要吃。”武斌的聲音越來越大。
脖子上裂出一條完整的線,從線里冒出觸手,觸手的尖端長出了嘴。
聲音是從這些嘴里傳出來的。
他開始貪婪地抓餐桌上原本看了就惡心的水產食物,如同美味般的放進嘴里。
觸手越來越多,分開了脖子。
“咚”
武斌的腦袋掉在餐桌上。
腕上的手環瞬間變成白色。
“啊——!”一直隱忍的女玩家終于忍不住尖叫出來。
她和武斌坐得近,衣服、手臂都沾上了武斌濺出的黑水,還有蟲子在緩慢地爬動。
她拼命地把自己擦干凈,身邊突然一空。
武斌站了起來,觸手們搖晃著自言自語,“這里是客人的座位,我不能坐在這里。”
他邁開步子,往餐桌的盡頭走。
他的腳下,干涸的土地也被一層粘糊的深色污水裹著。
每走一步,就在污水中踩出一個腳印。
陸黎抬頭看了眼月亮。
月亮已經悄無聲息地升到正中。
按照村民小孩給的信息:
月亮升起,會送來食物
此時地上的深色污水像有生命力,被吸引著一樣,瞬間從武斌的腳邊涌到餐桌邊。
其他玩家們的注意力都被桌上驚悚的畫面和武斌的慘狀吸引。
駱嘉白倒抽冷氣,“四個保命道具一眨眼就用完了?”
陸黎說,“死亡速度太快,道具幾乎沒有作用。”
封善跟著武斌站起來,臉色凝重,“他要去哪兒?”
宋昌榮沉聲道,“餐桌的盡頭。他坐在了村民這排的最后一個位置上。”
“一二……六”封善皺眉,突然伸出手開始往武斌坐下的那頭點數,“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從第六個村民開始往后,那些坐著吃飯的人手腕上都有白色的邪靈手環?”
“手環?!”以封善為中心的兩個玩家聞言開始發抖,“他們、他們都曾經是玩家?”
“左右兩邊都是六個,那村民一共只有十幾個人,但是這張長餐桌上明明……坐了這么多人啊!”
女玩家好不容易擦掉了武斌留下的臟污,她的手都搓紅了,聲音尖銳,“我之前進過C級和B級副本,沒有這么難的!這里比A級還要難!”
“這里,真的是C級副本嗎?”男玩家抓著封善的衣擺,祈求,“封善,你看到剛才武斌的下場了,保命道具用了四個他還是死了,你趕快聯系萊爾吧!”
武斌徹底落座。
頭顱在餐桌中間哈哈大笑,“看來這位客人已經愛上了每一道菜!”
剩下的七位廚師熱情的端著兩個餐盤,朝玩家們傾身。
“下一個客人,是誰?”
陸黎的直播間彈幕不斷滾動:
連續不斷高頻死亡的情況下,保命道具只能抵擋1次致命攻擊,效果幾乎為0。這種情況一般只在部分A級和S級才會出現,怎么C級就打開了地獄模式?奇怪。
我是公測期觀眾,對這個副本有點印象,但是時間太久了,印象不多,好像后來關閉了?
破案了,這里是C級副本中唯一一個bug副本!又是bug副本!!才剛從bug里出來啊!主播的運氣到底是太好還是太差?一共就開了兩個副本,全都是必死局。這種副本很稀少,觸發幾率應該很低很低才對。
打賞冥幣5000,樓上,你的話說太早了,上一個必死局,主播天秀。可惜主播現在等級低,直播內容還不能生成回放,要不然幀幀都是名場面!值得保留下來反復觀看。
呵呵,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剛玩完一個副本的新人,連給天榜玩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我看見封善正在聯系萊爾,等著看吧。
又給萊爾打電話了?封善的上個副本我看了,不停地找師父,跟個巨嬰一樣。當時不止我一個鬼聽出來萊爾電話里的語氣很不耐煩。
被隊友不停地催促,封善焦頭爛額地打著電話。
陸黎和駱嘉白歲月靜好地聊天。
陸黎說,“找職業先看穿著,坐在你身邊的都是村民,仔細看看。”
駱嘉白克服著反胃,睜大眼睛,“他們的工作常年會戴手套,穿長膠鞋,掌心還有很深的繭和摩擦的痕跡。膠鞋是防水的,也許是要……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