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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還是右邊?”這種碰運氣的時候,駱嘉白選擇看向陸黎,“沒有指示牌也沒有NPC,要不然你來選一個?”
陸黎看著地上那條在懸崖邊消失的路。
又看向左右兩邊明顯沒有人走過的泥土和雜草。
最后說,“先不要離開這條路。”
梅不會騙他們,這條路一定是正確的。
液體和因為液體而招引來的怪物。
都是為了讓他們偏離正確的路。
米瑞拉喃喃,“不對。樹蛙剛才告訴我,按照剛才的速度,我們再往前走十分鐘,就能到達圣巫聯盟,現在因為怪物的追趕已經奔跑了好幾分鐘,照理來說,如果路沒有錯的話,應該能看到出口。”
“但是,現在不管是這片懸崖的前方,或者是左右兩邊,都看不見出口。”
玩家們夾在懸崖和橫倒在地的大樹之間。
樹干里傳來“咚咚”的逃跑聲。
駱嘉白低頭,發現樹干有很大一個洞,里面是空的。
他朝洞里看去,不太確定道,“里面好像有只手臂大小的猴子?但是它下半身又沒有腿,長了個蝎子的尾巴,這是什么動物。”
和駱嘉白對上視線,猴身蝎尾的動物警惕地往空心樹干里躲了躲,上半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還朝他齜牙咧嘴地哈氣。
“別害怕。”米瑞拉也蹲下來,她朝這只動物攤開雙手,“我們不會傷害你,他也沒有惡意,不是說你長得丑的意思。”
駱嘉白站在邊上,連忙跟著搖頭,否認這個天大的誤會,“沒有沒有!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長得特別可愛!”
對方半信半疑地撓了下臉。
然后抽動鼻子嗅了嗅,往前爬。
它從樹干的洞里爬了出來,攀著米瑞拉的肩膀,膽小地抱著她。
米瑞拉輕輕拍著它的后背,將它轉向身后的懸崖,“這棵樹是你的家對嗎?那你一直住在這里,能告訴我這前面的懸崖前,該往左邊還是右邊走嗎?我們要離開森林。”
毛茸茸的猴臉靠在米瑞拉的肩膀上,嘰嘰地說了兩聲,然后又抽動鼻子,像是忍不住一樣抓住米瑞拉的頭發,放在嘴邊嚼了嚼。
米瑞拉有些驚訝,“甜?”
“它說我們身上甜甜的。”
“還說就應該往前走,這里以前沒有懸崖。”
陸黎看著懸崖,“我來走。”
駱嘉白怔了下,“你們就聽它的?這里怎么看都是懸崖啊!你看那邊還有石頭在往下滾!萬一掉下去……”
陸黎伸出手,“如果掉下去了,記得拉住我。”
玩家們因為懸崖而停留,飛行的怪物們瞬間就追了上來。
潘閑有些著急道,“良哥,他們一直不動也不選往哪邊走,怪物已經過來了!”
程良也盯著懸崖,“再等等,還是看看他們。”
他話還沒說完,潘閑就被一只從側邊飛來的怪物撲倒,沒有羽毛、只由薄膜構成的翅膀像皮一樣貼在他的臉上。
潘閑猛烈地掙扎,他將怪物從身上撕下來,甩向一邊,滿頭是汗,“不能再等!它的臉太恐怖了,還伸出舌頭想要咬爛我的眼睛!”
被甩開的怪物扇動了兩下翅膀,又飛過來,潘閑直接兌換了武器,抓住怪物的腦袋,輕松地將刀子捅進它的身體。
尸體落地,血氤在泥土里。
潘閑捏著還在淌血的刀子,擦了下汗,高興道,“還挺好殺的!我還以為有什么本事呢!”
耳邊拍動翅膀的聲音突然密集起來。
杭思雯臉色都白了,“不該殺的,應該不是用這種辦法通關。潘閑,現在它們都朝你過來了!”
駱嘉白正擔心地抓著陸黎的胳膊,站在懸崖邊。
被左邊的巨大動靜驚了下,他側過頭,咋舌道,“潘閑這是干了什么,竟然把追擊的大部分怪物都給引走了?還帶著兩個隊友都往左邊跑。”
懸崖很高,下方是湍急的河流。
陸黎邁開一步。
顧聿初站在邊上,忍不住伸手去扶陸黎的另一只胳膊。
“這里不是懸崖。”陸黎說,“是地面。”
看起來沒有路、懸空的地方,當他踩下去的時候,碰到了森林間松軟的泥土。
“這是一個與現實相嵌的幻境。”
“破解的方式。”
“就是往前走。”
“有人像梅一樣,往我們身上潑了液體,讓它們來追趕,再制造懸崖的假象,讓我們無法到達圣巫聯盟。”
破空聲在四人身邊響起。
每個人的肩膀上都落下一只怪物。
米瑞拉說,“不要驅趕它們,它們可能……只會舔一下?”
冰涼的薄膜翅膀貼在后腦勺上,陸黎平靜看著怪物靠得越來越近的臉。
然后額頭被舔了下。
怪物吧唧著嘴,高興地在他肩膀上蹦了兩下,從翅膀下方掉出來一張紙。
陸黎伸手接住那張紙。
是一張殘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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