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男神VS呆萌甜心第一百七十九章錢小沫為情所綁_sjwx
第一百七十九章錢小沫為情所綁
第一百七十九章錢小沫為情所綁
連榮麟還在房間里審問殺手,錢小沫剛剛走下通往一樓的樓梯。
她一時找不到一樓燈的開關在哪里,只能抹黑朝廚房走去,磕磕碰碰地撞到了沙發。
“嘶……好痛……”
錢小沫蹙著眉頭摸著自己的大腿,借著月光,總算是勉強看清了眼前的路。
這里沒有飲水機,也沒有保溫瓶,錢小沫想要喝熱水,必須重新燒。
她將玻璃杯放在臺上,摸索去著找水壺,站在水池前,她才看見滿池子的臟碗并沒有洗。
“這個連榮麟……”
錢小沫撇著嘴,一陣夜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刺骨的寒。
她莫名地打了個寒顫,聽著窗外窸窸窣窣的風聲樹聲,還有晚上出沒的那些鳥的咕咕叫聲,怪嚇人的,錢小沫渾身的毛都倒豎了起來。
她不安地咽了咽,雙手抓緊了水池的邊緣,由內心生了一種恐懼。
陰冷的風陣陣撲來,錢小沫總覺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看著她一樣,她又不敢回頭,不是有很多午夜鬧鬼的故事嗎?雖然錢小沫不愛看這些,但是錢小湘和李千雅都特別喜歡看,她們還會給錢小沫講,不止一次把錢小沫嚇得在大馬路上哭了起來…
現在,那些拖把人頭、水管里流血的各種鬼故事全部涌上了錢小沫的大腦,嚇得她一驚一乍,聽見外面的沙沙聲更覺得這座木屋是百年前鬧鬼的鬼屋…
“算了算了……就不該下來喝水的……”
錢小沫咬著嘴唇,前傾著身子去關窗戶,窗戶合上的瞬間,她才在月光下注意到,窗框上和臺面上有泥濘的腳印…錯亂的兩排腳印,大小和鞋印都大相徑庭,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錢小沫頓時驚愕地猛抽了口氣,六神無主地愣在原地,雙手緊緊捂著蒼白的雙唇。
如果說鬼嚇人的話,人比鬼還要恐怖千百倍…
錢小沫這下子不敢回頭,更連動都不敢動,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她驚慌失措地轉著滴溜溜的黑眼珠,雙手撐在水池上,滿是冰冷的冷汗。
這棟木屋不是安裝了什么安全系統嗎?既然有人偷偷進來,為什么系統沒有報警?
這么偏僻的湖邊度假小屋,怎么還會有小偷呢?這里又有什么東西值得偷呢?
錢小沫完全想不明白,她只知道,現在屋子里到處充滿了危險,而自己的爸媽和姐姐還在熟睡中,渾然不知啊…天啊…錢小沫猛地抬起頭,月光下,蒼白得形同鬼魅。
月影浮動,不偏不巧剛好照出錢小沫身后的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朝錢小沫逼近,高高舉著雙手,似乎想要掐住錢小沫的脖子,而她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不行…我……必須馬上告訴爸媽……”
錢小沫喃喃自語著,鼓足勇氣一個轉身,抬眸間正好看見眼前襲來的黑影…
那人的眼神,竟然比獵豹還要兇殘……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未尖叫出聲,那人已經用手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她的嘴。
錢小沫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被那人抓著強行拖了出去,而就在這個過程中,錢小沫打翻了臺上的玻璃杯,啪的一聲落地,熟睡中的人不會有知覺,而正在和殺手交涉的連榮麟,根本沒有聽見。
錢小沫也就這樣,被人帶出了木屋,帶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樹林里。
她身上穿著絲綢的粉色睡衣,腳下是一雙棉質拖鞋,根本承受不起山里夜風的摧殘。
“你想要做什么?”
那人一把將錢小沫壓在了一棵大樹上,樹干的寒意浸透了她的后背。
就連月色都穿不透寬大的樹葉,錢小沫看不清那人臉上的表情。
睡衣松松垮垮地籠罩在她的身上,不慎露出了她柔美的肩線,充滿了野性的誘惑力。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欺身而上,一口吻上了錢小沫的脖頸,沿著她的曲線吮吸著她的肩頭。
這個吻根本不溫柔,甚至帶著咬、啃的意味,讓錢小沫疼得皺起了眉頭。
他是貪婪的、霸道的、粗野的,像是饑餓的獵豹終于覓得了食物…
他的手瘋狂地在錢小沫的身上游走著,明明還滿臉蒼白的她立刻泛起了紅光,渾身炙熱的像是胸口有烈火在燃燒…但是她的理智還在提醒她,還在鞭撻她,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放手……唔…”
錢小沫剛一開口,這個男人肆無忌憚地吻上了她的紅唇。
錢小沫痛苦糾結地揮著粉拳砸在他的胸口,艱難地呢喃出聲:“我……我懷著身孕……”
話音落地,男人才僵硬住了身子,緩緩地松開了錢小沫。
她紅著臉,眼眶里噙著淚水,一掌推開了他,急忙整理著自己的睡衣,側過了身去。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男人后退了半步,斑駁的月光勉強能落在他的眉間,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英俊的臉,只是沒有了往日的朝氣和自信,雷銘無奈地望著錢小沫,眼神里愛恨交織,“你在這里,我自然也在這里。”
“……我沒什么話想要和你說……”
“當然…”雷銘苦笑著,“你該說的話,都在離婚協議書上說得很清楚了,尤其是最后的簽名。”
錢小沫的身子一震,猛地抬頭望著他,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離婚協議書她的的確確簽了字,但是她收在柜子里,從來沒有拿出來,雷銘怎么會知道?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希望我簽字嗎?”
錢小沫咬著牙,緊縮著身子背過了身去。
兩周,產前親子鑒定還需要兩周的時間,難道她現在就要給出答案嗎?
雷銘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終究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關,他脫下了西裝外套,籠在了錢小沫的身上,“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嗎?也是在山上,也是在樹林里。那時候的風,比今夜的溫暖,你的雙唇,也是全世界最柔軟最甜美的。那一刻烙印在我心里,一刻不曾淡忘。我當時就想,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能吻著你入眠,吻著你醒來,吻著你出門,吻著你回家,該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錢小沫緊緊拽著衣角,什么話都沒說,眼角的淚水卻已是搖搖欲墜。
“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這么久以來,我終于也能冷靜下來。如果這樣美好的日子,我不能再擁有,我也希望你,能擁有。一個愛你,你也愛的人,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吻你,都在想你,都把你捧在心尖上,我想,也是多么美好啊…”
雷銘苦笑著,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酸澀和蕭索,他的心,根本是在隱隱作痛。
錢小沫咬著嘴角,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現在,她能將一切和盤托出嗎?
在還沒有確定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她有資格乞求雷銘的諒解嗎?
“小沫,我現在只需要你一句話,只要你讓我簽,我一定給你自由…我成全你…”
不不不…不要簽字…不要……
錢小沫內心瘋狂地咆哮著,她猛地轉過身來仰望著雷銘,幾乎快要脫口而出了。
可是,她還是做不到…
她膽小,她怯弱,她優柔寡斷…
一對盈盈秋水的眼眸,深情款款地望進了雷銘的內心深處,這樣的對視,剎那間勝過了千言萬語…
錢小沫哭了,雷銘也哭了。
“你要我怎么辦?你要我說什么?”
錢小沫淚流滿臉,一張憔悴的臉在夜霧里更加疲憊。
雷銘忽然大步沖上去,緊緊抱住了錢小沫。
用他的力量,用他的溫度,用他的愛,抱住了她,緊緊地。
“你的眼淚,就是我心里的血…不要再哭了……過了今夜,我答應你,我退出……”
不不不…不要…雷銘不要啊…
錢小沫仰著臉歇斯底里地怒吼著,可是嘴里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淚卻似瀑布一般。
雷銘的雙手捧著她的臉,俯身而上,吻住了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又吻住了她的淚珠,吻過她的淚痕,在她的嘴角咀嚼著冰冷的咸澀,“讓我最后吻你一次,明天,就會有別人代替我了。”
錢小沫顫抖著睫毛,雷銘閉上了雙眼,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含住了她的雙唇。
輕輕地,一寸一寸的摩挲、愛撫,小心翼翼又戀戀不舍,一如當初在林中的初吻。
錢小沫的淚水更加泛濫了,她情不自禁地開始回應,開始陶醉,開始享受。
昔日的種種美好開始一幕幕的閃現,止也止不住,像薄紗一般,在她的心頭縈繞。
“真是抱歉啊…打擾二位這么深情的畫面。”
一個沉悶的聲音忽然在樹林里響起,雷銘一震,四周環顧,層層霧色里,不見有人。
“誰在說話?”
雷銘大聲質問著,可聲音卻再沒有響起。
錢小沫禁不住顫抖著身子,雷銘立刻摟過她的腰,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里。
“誰?”
雷銘又發聲詢問,還是不見有人回答。
錢小沫忽然響起了剛才自己看見的兩串腳印,如果其中一個是雷銘的,那另一個是誰?
說話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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