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男神VS呆萌甜心

第三百二十九章 簡念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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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簡念竟然是……

第三百二十九章簡念竟然是……

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的雨,盛夏的雨總是來得急,又來得兇猛,.

“一切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這是簡念渾身濕透,抱著錢小沫沖進醫院時,迎在門口的院長說的。

院長欠簡念很多人情,這點小忙還是要幫的。

“告訴她,是警察碰巧出任務發現她,才救了她,明白?”

簡念叮囑,將錢小沫放在病床上,目送著由一旁的醫生護士推著離開了。

院長應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雪白的墻壁和刺眼的白熾燈,簡念僵硬地守在走廊上。雙手揣在褲兜里,后背靠在墻上,額前凌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睛,像是一尊帥氣的雕塑。可他的內心里卻是翻江倒海,原本清晰的思維被錢小沫攪得天翻地覆,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檢查很快結束,錢小沫被推出來的時候,簡念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樣?”

他的嗓音沙啞又急躁,像是九顆炎熱的太陽炙烤著已經皸裂的大地。

他伸出手抓著病床的護欄,手心里黏糊糊的全是冷汗。

“只是外傷,并不打緊。”

院長的話,安定了簡念的心。

進了病房,院長和護士都陸陸續續離開,只留下簡念和錢小沫兩個人。

在藥效下,錢小沫還在熟睡中,簡念站在病床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俯視著她。

她的烏發,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紅唇,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這是一個神奇的女人。

簡念想,他明明是來報仇的,明明是來殺她的,為什么他會反過來救她?

他迷惑了,像此刻窗外的濃濃雨霧,誰都看不清前進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念一直這樣站著,窗外的雨聲卻小了不少。

關于錢小沫的一切,簡念總是無法冷靜得用時間來衡量。

她是唯一的例外。

錢小沫的睫毛顫了顫,藥效似乎快要過去,簡念不得不離開。

可,他還不想離開。

“……唔……”錢小沫囁嚅著,悶悶的聲響,聽不清,“……唔……”

“你想要說什么?”

簡念微微彎下身子,雙手撐在病床上,錢小沫迷茫著微微瞇著眼,意識依舊模糊。

“……銘……”

她的聲音小如蚊子叫,簡念依舊聽不見。

“銘……”

錢小沫恍惚地重復呢喃著,簡念好半天才聽明白。

他皺著眉直起身子,雙手握成拳頭垂在身邊,心中因為她呢喃的這個名字又燃起了妒火。

“雷銘…為什么又是他…無論什么時候,你的心中只有他…”

簡念憤憤不滿,眼中的擔憂和迷茫頃刻間被仇恨和憤怒所取代。

他渾身發顫,無法控制大腦里的一個沖動,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是的,這原本就是簡念的打算…是他回國的真實目的…

那他還在等什么?

簡念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錢小沫心心念念的喚著雷銘,更是火上澆油,心中惡魔的聲音越來越響,簡念再也無法壓抑,撲上去雙手掐住錢小沫的脖子,狠狠地一捏,低吼道:“不準你再叫他的名字…不準……”

錢小沫意識尚未恢復,經不起簡念這么大的力度,無力地掙扎了兩下,就昏了過去。

“榮麟……榮麟才是你該叫的名字…”

簡念怒火攻心,窗外的驟雨沖刷著病房的玻璃,將里面那張面目猙獰的臉,徹底模糊了。

連簡念自己,也看不清,想不明白。

明明,他是滿心的想要殺了她報仇的…

看似要停的雨,突然間又越下越大,街上的人和車都稀稀落落得少了不少。

銀色的跑車呼嘯而來,猶如一道閃電飛馳在馬路上,暢通無阻,一聲急剎,停在了醫院。

“小沫……”

雷銘推開病房,大步交錯著沖了進來。氣喘吁吁,渾身的雨,滿臉的汗,早已分不清了。

病床上,錢小沫背靠著枕頭坐著,身邊有個護士正在病歷夾上寫著什么。

“……你怎么……”

“醫生怎么說?”雷銘心急火燎地打斷了她的話。

護士說只是皮外傷后,雷銘心里的巨石還是沒有落地,看著錢小沫身上的淤青,一陣絞痛,抬手愛撫著她嬌嫩的臉龐,輕聲呢喃道:“一定很疼。”

“不疼的,真的。”

錢小沫撫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摩挲著自己的側臉,像是撒嬌的小貓咪。

一旁的護士羨慕地看著他們,長得帥又溫柔,還這么在乎女朋友,真是求也求不到啊…

護士知趣地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雷銘的目光忽然注意到錢小沫脖子上的掐痕,立刻問道:“你怎么受的傷?”

“我……就是路上遇見搶劫了……然后被警察救了。”錢小沫省去了大半段故事。

雷銘又細細看了眼她脖上的淤青,知道錢小沫沒有說實話。

但他沒有追問,錢小沫受了驚險,雷銘也不愿意逼她,反正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搶劫也好,摩托車撞擊也好,吊燈被人做了手腳,這一系列的事情,雷銘都和連榮祥聯系了起來。有動機有手段的人,只有連榮祥。

雷銘將錢小沫擁進懷里,心里暗暗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給連榮祥一個教訓…

晚上八點,雨聲漸止,錢小沫執意要出院回家,雷銘確定她無大礙,才答應她。

“不是說好回來吃飯的嗎?”

公寓里,正在客廳哄雪雪睡覺的雷晴聽見玄關傳來動靜,迎了上去。

“出了點意外……”

雷銘淡淡地說著,橫抱著錢小沫徑直走過雷晴的身邊。

“怎么了……這是……”雷晴還沒有反應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雷銘將錢小沫放在沙發上的時候,保姆正抱著睡熟的雪雪回房間。

“等等。”

錢小沫要過孩子在自己懷里抱了抱,才讓保姆抱走。

雷銘坐在她的身邊,撩起她的碎發別在耳后,輕聲細語道:“感覺怎么樣?我讓王醫生再過來看看……”

“別了,我好好的,在醫院已經做過檢查了,現在……我只是困了而已。”

“好。”

雷銘干脆利落地應了聲,抱著錢小沫站了起來,轉身,被雷晴攔住了。

“雖然你們不打算告訴我出了什么事,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現在你們已經分房睡了。”雷晴伸手指著最遠的一間客房,平時那里都是放雜物的地方,“那里,才是錢小沫的房間。”

“你早點睡吧。”

雷銘完全無視雷晴的話,抱著錢小沫走向主臥。

“哥…”雷晴惱怒得直跺腳。

錢小沫雙手環著雷銘的脖子,低語道:“白天我們答應過她的……”

“那是你,不是我。”雷銘寵溺又深情地看向錢小沫,“更何況,你現在受傷了,需要我的照顧。”

錢小沫深陷在他充滿愛意的目光里,大腦一片空白,只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主臥的門關上,客廳里只剩下雷晴一個人氣哼哼的。

“好啊…錢小沫,居然用苦肉計來對付我…白天信誓旦旦答應我,晚上就出爾反爾…”雷晴氣得雙手叉腰,吹胡子瞪眼,“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我再信你的話,我跟你姓…”

咔嚓……嘭…

窗外一聲干雷,像是把天都炸裂了,地震山搖般,注定今夜是個令人不安的夜晚。

雨中,一輛黑色保時捷隱隱約約地穿過霧氣而來,停在了路邊。

司機下車,撐著黑色的長柄雨傘。雨滴落在雨傘上砰砰作響,濺起細細密密的水花。他拉開了后排的車門,一雙黑色細高跟踩在泥濘之中,鞋子的后跟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尖銳的鉚釘。

Martini看了眼眼前的宅邸……風暴山莊……一棟典型的歐式大莊園。

很有些年頭了,尤其是在電閃雷鳴的雨夜中,處處透露出濃濃的鬼宅氣息。山莊大門外兩邊各站了十人,清一色的黑色,都是組織的手下。而山莊方圓四周,都有看不見的組織人在全副武裝的埋伏,外人無法接近一步。

一道閃電劈來,風暴山莊忽明忽暗,門外的人臉上各各都兇神惡煞。

Martini不寒而栗,卻只能強忍著。

她戴著黑色的禮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看向司機,忽然意識到什么。

“我早該想到的……你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司機禮貌性的頷首,不卑不亢。

Martini沒有多說,一聲自嘲的冷笑,目光落在眼前一輛帥氣的黑色悍馬H2上。

硬漢的戰車,硬漢的車主。

這是Martini從進入組織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聽聞的傳說。

組織里所有的人,都在流傳著這個戰無不勝的男人的傳說。

Martini在心里不止一次勾畫過這個男人的模樣……滿臉的刀疤,渾身的槍傷,一身的汗味和血腥味,嗜血如狂,殺人如麻……可實際上,這個男人……

一道閃電橫劈而來,雷聲轟鳴,Martini拉回思緒,被司機帶著走進了這座陰森的鬼宅。

這里不通電,所有照明都是燭火。每走一步,腳下年久的木地板都會咯吱作響,在雷電交加的夜晚,哪怕是Martini這樣強勢的女人,也倍覺后背發涼,毛骨悚然,不得不在心里狠狠揪了一把…

書房的門推開,Martini頷首走了進去,只偷偷的看了眼,書桌后那抹冰冷的身影。

簡念穿著白色絲綢的歐式宮廷貴族居家服,隨風飄逸,清遠高冷。

他手里握著一張照片,在Martini進來的時候,隨意地放在了桌上。

領著Martini進來的人領命出去,Martini不假思索地跪在了地上。

“我知道錯了…不該擅自做主,無視組織的紀律……我錯了…”

Martini的聲音顫抖著,帶著隱隱的哭腔,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抬起來。

雖然簡念臉上沒有刀疤,也沒有血腥味,并不嗜血如狂甚至長相還有幾分清秀,但他實實在在就是組織里的神話人物,戰無不勝的傳奇啊…組織里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故事,他戰勝的每一場戰役,更知曉,他的心狠手辣…

而他的身份,還是這個組織老大唯一的兒子,名副其實的少東家…

簡念一句話都不說,緩緩站在Martini面前,蹲下,抬手勾起了她的下頜。

一瞬間,死亡的冰涼迅速傳遍Martini全身。

她忍不住瑟瑟發抖,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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