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男神VS呆萌甜心

第七百零六章 愛能生愛也能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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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完全出乎奎因的意料。

他沒有想到,除了詹妮弗和她的情人外,還有四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那里。

奎因破門而入的時候,屋里煙霧繚繞,空氣里都是嗆人的味道,刺激得奎因不住地干咳。等他終于看清眼前畫面的時候,奎因整個人都懵了。詹妮弗,他的女神,他的妻子竟然衣衫不整地倒在那群男人之間,任由那群人為所欲為,肆意蹂躪。

奎因勃然大怒,沖進去一把抓住詹妮弗。

她扭過頭來,眼神飄渺又迷離,唇畔帶笑,笑得那么美,卻又那么凄涼。

“哦,奎因……你來了,你也想要我了嗎?”

詹妮弗的笑聲比銀鈴還要好聽,帶著蠱惑的迷離的嗓音,幾乎酥進了奎因的心里。

但是他并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要帶自己的妻子離開,他有這個權利!

只不過,別的男人可不同意,他們那么嗨,怎么甘心被奎因打斷?

于是,他們又多了一個娛樂環節,狂揍奎因。

奎因是亞洲人,在地地道道的美國佬面前,他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對手。

他們把奎因打得滿地找牙,遍體鱗傷,虛弱無力地倒在血泊里,可是,他的妻子卻沒有幫他說過一句話。奎因被打趴在地上,額頭的血水沿著他的眉骨滴落,他卻依舊強撐著眼看著詹妮弗,她就睡在奎因面前不遠的地方,享受著男人游走在她身上的吻。

奎因恨得牙癢癢,雙手緊握拳頭,指甲掐出了手心的血,他完完全全一點感覺都沒有。

其他男人繼續對奎因一頓暴打,幾乎將他打得半死不活。

詹妮弗繼續享受愛的沐浴,當奎因被人廢掉雙腿,一聲慘叫的時候,詹妮弗正陶醉在里飄飄欲仙。后來,換了一個男人睡在詹妮弗的身上,其他男人繼續痛扁奎因。甚至有人拿出了長鞭,一鞭一鞭抽打,奎因叫得越慘,他們歡笑得越是高興。

就在奎因快要昏過去的時候,突然一陣鉆心刺骨的痛驚醒了他。

那一聲凄厲的慘叫,幾乎用盡了奎因生命里所有的力量!

那種痛,奎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被人廢掉命根子的痛!

他痛得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尖叫著,瞪圓了眼睛盯著詹妮弗。

那一刻的畫面,完完全全刺進了奎因的骨髓里,恨意悄無聲息地在他心里發芽。

后來,他忘記自己是怎樣得救的,總之他沒死。

當奎因蘇醒后睜開眼的剎那,已經徹頭徹尾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個夜晚,是奎因這輩子倒數第二次見到詹妮弗。

最后一次見到自己昔日愛人的時候,詹妮弗死了。

“……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當人們發現詹妮弗尸體的時候,她一絲不掛,遍體鱗傷,皮開肉綻,傷口全部都是條形,是被人硬生生用鞭子抽打死的。”夏沁低聲說道,“而當時,奎因手里握著鞭子,從屋子里爬出去,神情呆滯漫無目的地一直往前爬,直到警察逮捕他,他手里還拿著鞭子,還在往前爬。”

酒店。

套房的門從里面開了。

司機趕緊轉過身來,站得筆挺,渾身都僵硬如鐵。

奎因左手拄著拐杖,邁著假肢款款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走過司機的面前。

司機斂氣屏聲,大氣都不敢出,只眼睜睜地望著奎因遠去的背影。

他的右手,拖著那根鞭子,鞭子上全是血,劃過酒店的地毯留下一條又長又深的血跡。

奎因全然不在乎,目光呆滯,神情木訥,意識恍惚地一直朝前走。

司機一面打著電話叫人來收拾殘局,一面趕緊關上套房的門,跟著進了電梯。

至于套房里那個女人現在是什么慘狀,司機不用看也知道。

這么多年來,奎因每年都會挑一個女人下手,從未間斷。

那根鞭子,奎因也從未離身。

醫院。

連榮麟眉頭越皺越緊,心里的滋味比打翻調味瓶還要復雜,超過了言語能夠描述的范圍。

愛,能生愛,亦能生恨。

兩人之間死一般的寂寞,風吹過,似乎都能聽見女人的哀嚎聲。

“也不知道后來這起命案是怎么了結的,總之奎因活了下來,進入了骷影盟直到現在。”夏沁繼續說道,“那時候的骷影盟只是美國小混混的組織,不成氣候,連名字都沒有,可是自從奎因加入后,骷影盟迅速壯大,成了一股在國際上都十分神秘的黑暗勢力。

“而我們也不知道白曦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傳聞說,白曦對奎因不滿所以暗中調查發現了當年的這起事情。而奎因被驚動,如果不是白曦的確是個鬼才,只怕奎因當年會直接殺人滅口,而不只是禁足這么簡單。

“這個秘密白曦知道后,黑影和簡念,以及我也都知道了。不過僅限于我們四個人知道,組織里的其他人并不清楚。”

連榮麟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中,這個白曦,到底是怎樣的人?

還有,奎因心狠手辣的原因,也必須立刻讓雷銘知道。

連榮麟看向夏沁,四目相對,雖然并未言語,但是夏沁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想要通知雷銘,目前看來,只有找那個人幫忙了。

第二天剛破曉,雷銘已經醒了。

他側頭看過去,正好看見錢小沫趴在他身邊熟睡的身影。

東升的旭日灑下第一抹陽光落在錢小沫的身上,蓬松的頭發毛茸茸的,莫名地讓人有種暖心的溫暖。雷銘不敢動,害怕吵醒了她,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看著陽光勾勒出她側臉的輪廓來。還記得,第一次這樣細細打量她,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

隔著一張辦公桌,錢小沫站在他的面前,瞳仁里蕩著春水漣漪,清澈明亮。

那樣純潔美好的眼神,直直地望進了雷銘的心里。

他嘴角清淺一笑,緩緩抬手試探著伸向錢小沫,輕輕愛撫著她美麗的烏發。

病房里傳來了敲門聲,這么早?

雷銘詫異著,卻驚醒了錢小沫。

“唔……有人在敲門嗎?”錢小沫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茫地望著雷銘。

雷銘點了點頭,臉上還掛著沒來及收斂的柔情。

錢小沫應了一聲,立刻有人推門進來,錢小沫一怔,竟然是香媽。

香媽穿著和雷銘同樣的病號服。

是啊,錢小沫怎么就忘了,香媽也是住這間醫院啊!

“香媽,你怎么來了?”錢小沫趕緊上前攙扶她。

香媽著急地走向雷銘,“我見著李院長了,他說少爺病了,我趕緊來一趟……”

“只是食物過敏。”雷銘安慰著香媽。

可是香媽并不放心,守著雷銘各種噓寒問暖。

錢小沫見有香媽陪著,便退出了病房,準備去食堂給雷銘和香媽買早飯。

她一邊走,一邊給月間別墅的座機打電話。

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李喬送李彬回月間別墅,現在應該到了吧!

錢小沫牽掛著李彬,沒注意到腳下的路,結果剛出病房樓的側門朝食堂走去時,一個轉彎,砰的一下,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兩人都沒有站穩,徑直跌坐在了地上。好在錢小沫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否則這支新買的電話極有可能會碎成兩瓣。

“哎喲……我的屁股……”

被撞倒的另一個人悶哼著,聲音卻格外的熟悉。

錢小沫趕緊看過去,這不是……林菀白嗎?

“菀白?”

“……姐姐?是你啊!”

林菀白一改剛才臉上的煩躁,咧嘴大笑,急急忙忙拍著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

“你怎么會在醫院啊?你臉色好蒼白!生病了嗎?哪里不舒服?受傷了嗎?”

林菀白牽著錢小沫的手,急急忙忙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沒事,是雷銘……”

“雷銘?”林菀白一聽見這個名字,顧不得錢小沫還沒有把話說完,徑直問道,“他怎么了?他生病了嗎?還是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直沒有見著你們?”

“沒什么大礙,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菀白放心不下,趕緊讓錢小沫帶自己去雷銘的病房。

是公共病房,并不是私人病房。

“雷銘……”

林菀白迫不及待地推開病房的門,完全看不見香媽,直接撲向雷銘。

錢小沫跟在后面走進來,關上了病房的門。

香媽將林菀白打量了一眼,見她對雷銘如此熱情,微微蹙了蹙眉。

“小姐啊……”香媽拉了拉錢小沫的手,“她誰啊?和少爺是什么關系啊?”

錢小沫簡單介紹了一下林菀白,香媽聽完后覺得十分不靠譜。

結果香媽還沒開口,就聽見林菀白突然高聲說道:“……住院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通知我?姐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啊?我天天都在醫院,說明你們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虧我還要幫你們傳遞信息……”

“傳遞信息?”雷銘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

林菀白點了點頭,“是啊,剛才在食堂遇見夏沁,她拜托我來找你。沒想到,你居然就在醫院里,早知道啊……”

“她讓你來找我為了什么?”雷銘打斷了林菀白的話。

聽見夏沁有事找雷銘,錢小沫也一臉嚴肅地朝她走去。

林菀白從褲兜里拿出一封信遞給雷銘,“就是這個,夏沁讓我轉交給你。”

雷銘接過信封,打開,錢小沫探頭望了一眼,信封里只有一張紙。

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語言,有字母還有數字,夾雜著圓圓點點的符號,總之看得錢小沫是滿頭霧水。

雷銘卻看得十分認真,眼眸隨著一句一句的話移動著,好像完全看懂了。

“唔,這是什么語言啊?”林菀白也湊過來,好奇地問了一句。

雷銘收起了信紙,一句話都沒說,可臉色卻陰沉復雜得讓人難以捉摸。

“總之呢,這次我又幫了你們,你們可要請我吃飯啊!”

雷銘和錢小沫都沉浸在沉默里,他在思索連榮麟傳給他的信息,而她則擔心著雷銘。

林菀白見他們都不理自己,只能撇著嘴說道:“你們的朋友很快就要出院了,我也幫不了你們什么忙了,讓你們請頓飯都這么困難啊?”

“他們要出院了?”錢小沫詫異地看向林菀白。

她點了點頭,“對啊,剛才夏沁說的,他們要出院回家了。”

錢小沫難以置信地看向雷銘,這么說來,連榮麟即將以簡念的身份回到奎因身邊?

這……得有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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