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生活在這么一個高速快節奏的社會之中,對于那種種原始落后的出行方式,只要是現代人,都會覺得很難忍受的。(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為了避免以后再進入類似世界的時候,還會有相同的麻煩,所以這次回來神域,陳勝便的打算購買一兩件現代化交通工具以作備用。
當然,陳勝并不會開飛機,但他卻有駕駛證的。所以一輛在絕大多數惡劣地形中,都能如常行動的“悍馬”軍用越野吉普,似乎是很適合的選擇。
“適用性!對于戰場上的士兵來說,一件優秀武器最重要的,就是適用性。無論寒冷、炎熱、風雨、沙漠甚至水里,只有經得起這些復雜多變的地理環境考驗,在任何條件惡劣的自然氣候下都能正常使用,才有資格稱得上是一件優秀武器。”
軍火大夏內當然有電梯。但是蘇紫菱卻提出,剛剛吃完那么高卡路里高熱量的一頓飯,應該多多做點運動來消耗多余脂肪,所以堅持要走樓梯。陳勝自然無可無不可,盜泉子也難得地沒有反對。于是一行三人便沒乘坐電梯,徑直沿著樓梯往上走。原是想要先到九樓去看車輛。
沒想到剛剛走到三樓,忽然就聽見有人在如此地高談闊論。那說話內容,更恰好就和陳勝剛剛所想的條件,幾乎一模一樣。陳勝當即為之微微一怔。他下意識住了腳步,舉目循聲觀望。卻見三樓不遠外站著幾名競技者,卻分成了兩邊,顯然相互對立。
盜泉子也同時看到了這兩批人馬。他興高采烈地雙掌一拍,叫道:“啊哈,有熱鬧好看了。走,咱們過去瞧瞧。”不由分說,徑直拉扯著陳勝走過去。蘇紫菱自然也緊緊跟上。
三人行到近處,卻只見原來這邊合共有四名競技者。左首側三人,全部都身穿美軍迷彩服。分別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一個棕褐色頭發的南美拉丁裔、還有一個是名黑人。而右首側和他們對峙者,卻只有一位。
那人和陳勝他們相同,也是黃皮膚東亞裔。年紀約莫三十上下,身量頗高。頭上戴了頂灰色的熊皮帽——當真是用一頭野生灰熊的頭來做成了帽子。驟眼看來,就似那頭熊依舊未死,還伏在這人身上一樣。
他手里拿了一支沒有裝上彈匣的突擊步槍,接著剛才的說話,侃侃而言道:“構造簡單、結實耐用、故障少,造價低,綜合能力維持在最優秀的平衡點之上。啊,卡拉什尼科夫賜我力量。毫無疑問,AK47突擊步槍,它完全符合我剛才所說的條件。所以它就是史上最成功的輕武器,沒有之一。”
對面那名白人不以為然地冷笑了兩聲,反駁道:“流氓國家被洗腦的蠢材,會有這種想法真是一點都不稀奇。但實際上,更加輕巧耐用,結構更加科學合理的M16系列突擊步槍,其性能是AK47遠遠不能比的。有無數的實踐例子可以證明這一點。在伊拉克、在阿富汗、在利比亞、在南斯拉夫,我們都用M16給那些深受之苦的人送去了自由和民主。而AK47則只能節節敗退,最終不得不灰溜溜地滾蛋。這就是事實,同志。”
“哦,你對這些行動記得很清楚嘛。但我卻非常好奇,為什么你不提越南和索馬里呢?”戴著熊皮帽的男子略帶了幾分諷刺,回敬道:“關于究竟是自由民主,抑或石油民煮,我們可以另外找個時間來好好討論一下。但是請別忘記,我們現在談論的是槍械身。任何企圖把意識形態的話題卷入其中之意圖和努力,都是極其愚蠢和無聊的。雖然你的行為已經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弱智,但是假如你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弱智的話,那么現在你就可以住口了,謝謝。”
金發碧眼的白人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身邊那黑人立刻吹聲口哨,氣勢洶洶地在熊皮帽面前一站,叫道:“嘿,中國佬,你他/媽/的/舌頭這么靈活,應該去牛郎店上班。老子很樂意用這條十二寸長的大吊來爆了它。到時候你就知道究竟什么樣的槍才真正叫做厲害了!”
熊皮帽不屑地向這黑人瞥了一眼,淡淡道:“啊,卡拉什尼科夫賜我力量。那是沒有進化完全的黑猩猩在吵鬧嗎?唉~神域最近在挑選新人加入的時候,實在越來越沒有下限了。我知道你們最近接連損失了好幾個下屬團隊,人力方面嚴重不足。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能阿貓阿狗,隨便什么垃圾玩意都收進來啊。
“死黃皮豬!你說什么黑猩猩?”那名黑人一下子被激怒了。他腦袋發熱,不假思索地反手就拔出一把瑞士軍刀,惡狠狠地沖著熊皮帽比劃,叫囂道:“有膽子你再多說一次?”
這兩邊相互爭執,火藥味越來越濃,眼看就要當場爆發沖突了。陳勝和盜泉子兩人相互對望一眼,彼此微微點了點頭,也無需多說話,舉步就走了過來。盜泉子笑嘻嘻道:“幾位,好熱鬧哦?你們在討論什么?能不能讓我們也聽聽?唉喲老鄉,你這頂熊皮帽子很有趣啊。和我家里養的那只,說不定還是兄弟呢。”
盜泉子嬉皮笑臉地插科打諢。而陳勝插手入局的方式,則又是另外一種了。他嘿聲輕哼著,面色一沉,將兩道如冷電似的目光投射出去。目光雖無實質,但對面那名黑人,卻忽然就感覺活像觸電一樣頭皮發麻。莫名其妙之余,更多了三分惶恐。囂張氣焰登時為之一消。
半道上忽然殺出兩名程咬金,熊皮帽禁不住怔了怔。他回頭看看,登時對陳勝他們的用意了然于胸。雖說他只當面前這頭進化不完全的黑猩猩是在表演馬戲,絕無半絲畏懼。不過人在異鄉,在和外人爭執的時候,能夠有同鄉挺身而出幫自己說話,他還是十分感激的。
當下熊皮帽分別向兩人點點頭,以示謝意。隨即卻又搖搖頭,表示無須他們出手。轉過身來,沖那名拿著刀子的黑人冷笑道:“黑猩猩就是黑猩猩,一點腦子都沒有。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神域部!想動刀子?好啊,盡管捅過來試試。我要是向后退一步,名字就倒過來寫。”
那金發白人面色更加難看,伸手一攔,沉聲道:“黑曼巴,別亂來。神域部之內,嚴謹競技者相互斗毆。任何人膽敢違反這條規則,輕則扣除通用點,重則可能當場抹殺。快給我退回去。”
這兩句話好像有大盤冷水當頭淋下,令那名黑人即刻打了個冷顫,沿著脊梁骨生出了一股后怕。但與此同時,他也慶幸自己沒有魯莽出手,否則這時候可就糟糕了。當下乖乖收起刀子,回到白人身后。雙眼滿帶怨毒,死死地盯住了戴熊皮帽的男子。
金發白人其實和戴熊皮帽的男子,也沒什么實質性利益沖突,只是因為意識形態上的分歧,再加上骨子里的優越感,故此潛意識中看不起對方,能地就想要來個貶低對方抬高自己,如此而已。
可惜戴熊皮帽的男子言辭銳利,金發白人根占不上任何便宜。這里又不能動武,則繼續糾纏下去也是毫無意義。他們自己來這里,也是有事要辦的,總不能為了爭一口氣,就把正事都耽擱了?當下他向熊皮帽男子冷笑兩聲,道:“這里是神域部,任何人也不能在這里動武。但我們都是競技者,總要回去任務世界的。不久的將來,相信我們一定會在任務世界里再見面。到時候,我們會讓你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槍。”
戴熊皮帽的男子嘴角邊流露出一個不屑笑容,道:“好,我非常期待這一天盡早到來。”
金發白人點點頭,帶著其余兩人轉身就走。戴熊皮帽的也懶得再搭理他們。回過頭來,向陳勝他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笑道:“你們是中華人?剛才謝謝啦。”
陳勝搖搖頭,道:“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還說什么謝。我叫陳勝,這個道士叫盜泉子。還有她是小蘇。朋友,你貴姓?”
戴熊皮帽的男人,眉宇間忽然流露出一股陰郁之情。但隨即又被他自己主動抹消了。爽朗笑道:“來到這個鬼地方,以前的名字還有什么意義?忘了忘了,我已經都忘記了。呃,你們就叫我滾滾熊吧。這名字聽起來比較好玩,對不對?哈哈哈~”
進入無限神域的競技者,其名確實如同這位戴熊皮帽的男子所言,已經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了。在神域方面,它只會按順序分配給每名競技者一個身份號碼。發放任務,頒布獎勵,傳送提示,對象統統都是這個號碼。陳勝也好,陳國勝也罷,甚至改稱陳國漢,統統都沒關系。
故此,有些競技者愿意用回自己來的名字,而另外一些競技者則喜歡給自己起個新名。那都是常事。比方說小夜,她就總是對外自稱“卡娜莉安夜永星”。任憑什么人都一聽就知道,這個名字肯定不是她爹娘給起的。而既然有了這么個先例在前,則戴熊皮帽的男子自稱“滾滾熊”,便誰也不以為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