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辟邪劍法’這四個如雷貫耳的字眼,在場中人無不臉色大變。
福威鏢局的兩位鏢師和兩位趟子手均是面色驚異的看著張揚,顯然他們也覺得匪夷所思。
百余年來,這辟邪劍譜本是富威鏢局一家獨有,絕無分號。現在一個古怪的書生居然會使這劍法,怎叫他們不起疑心。
而林平之更是‘騰’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皺的擰成一團,面色更是驚疑不定。
勞德諾那原本佝僂的身形,都情不自禁的繃直,雙目更是神色復雜的瞇成一條縫隙,讓人看不出其真實想法。
只有岳靈珊臉色還算正常,她見到張揚平安脫險,連自己都不知為何升起那股的濃濃的擔憂之情,才緩解許多。
余人彥被刺中的兩劍倒不是特別嚴重,只是看著張揚的神色中充滿了震驚。要知道,他們青城派對于辟邪劍法,也是日夜苦練。可是,在他看來,即便是父親余滄海的辟邪劍法,也沒有張揚使得高明。
難道對方使得是真正的辟邪劍法?
見到余人彥受傷的賈老二也是立刻護在其身旁,舉起長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張揚對余人彥冷冷一笑,道:“看在今天是你的重要日子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訴你。我叫張揚,無門無派,這辟邪劍法是得一位高人傳授。今天,你這y賊碰上我,算你倒霉。”
余人彥當然不知張揚口中的‘重要日子’,其實指的是自己的死期。他的注意力則是在張揚所說的辟邪劍法上,見其親口承認會使辟邪劍法。他心中便琢磨著,想要將其押回青城派,套出辟邪劍法的秘訣,這定是大功一件。
思考已定,余人彥哼了一聲道:“我們是四川青城派的,我爹是松風觀觀主余滄海。你這書呆子,若是此刻跪下向我道歉,并跟我去青城派一趟的話,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就算今日被你逃脫,我青城派勢力遍布全國各地,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是插翅難飛。”
張揚哈哈一笑,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這死跑龍套的,真tm搞笑,當我白癡?居然反過來恐嚇我,你今天走的出酒鋪再說吧!”
一旁的賈老二當然聽不懂‘死跑龍套’四字的含義,但也知定不是好話,怒喝道:“你這書呆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定要你知道我們青城劍法的厲害。”
對于剛才張揚三劍刺退了余人彥,賈老二只覺得對方恐怕是占了攻其不備的便宜。此刻己方有兩人,兼之平常多有配合練劍,倒也不懼怕張揚。
聽了賈老二的話,張揚嘿嘿一笑,道:“青城派的確有一項絕技,我是知道的,好像叫啥……平沙落雁式吧?”
“你居然知道我們青城派的絕學?”賈老二十分驚訝。
此處是福州地界,按理說青城派的名氣不是太大,聽張揚剛才的語氣,還以為他沒聽過青城派的大名。可賈老二沒想到,這古怪的書生居然知道‘平沙落雁式’。
張揚笑道:“我可是聽說貴派有一招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是你們青城四秀的獨門絕技,待會兒可要使給我瞧瞧。”
余人彥和賈老二聽后,頓時大怒,齊聲道:“找死。”
這青城四秀受辱于令狐沖是在幾個月前,當時青城派上下對此事都感到很是恥辱。此時被張揚說出來,當然是捅了他們的痛處。
這兩人同時舉劍向張揚攻了過去,他倆神色雖怒,但劍法卻不亂。
只見賈老二用的是青城基礎劍招中的狠辣招式,專攻張揚的下盤。而余人彥則用的是他老子的獨門絕技松風劍法,其招果然凝如蒼松,迅疾如風,專挑張揚上半身的諸多要穴而去。
這樣一上一下的配合,果真是威力不小,鐺鐺鐺的金屬交擊聲下,硬是將張揚逼退了幾步。
不過張揚經過系統強力灌輸劍法后,不僅武技大漲,眼光更是毒辣了不少。
若不論內力,光論劍法上的實力。張揚此刻恐怕至少已到達了令狐沖的水準,已是江湖上三流高手。令狐沖前些日子幾招之間便把青城四秀的兩個打的滾下樓梯,可見這青城四秀也不過如此。
在守住余、賈兩人幾輪攻勢之后,他已經有了應對之法。這時在他眼中,兩人看似完美的配合,卻是至少有三處以上的破綻。
只是張揚臨敵經驗上,不免欠缺,倒是浪費了許多次斃敵良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揚劍法越來越順手如意,隨意之間的出劍,都會逼得兩人手忙腳亂。
余、賈兩人頓感壓力大增,連連后退之下,也漸漸不支起來。
就在這時,張揚嘿然一聲,只聽‘呲呲呲呲’四聲輕響。
“啊,啊!”兩聲殺豬般的慘呼同時響起。
只見余人彥臉上、腿部、手臂、各中一劍,尤其是腿部上那一劍,傷在大腿上,深可見骨,血流如注,甚是可怖。
而賈人達則是手背之上中了一劍,吃痛之下,差點連長劍都捏拿不穩。
他只好捂住傷口,換過不太擅長的左手握劍,正想暫且退到一旁的時候,卻聽張揚說道:“賈老二,你可看好了,這就是你們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張揚虛晃的斜刺一劍,目的是為了吸引賈老二防守。然后身形疏忽一閃,卻是到了招式使老無法防守的賈人達身后。他筆直的伸出一腳,硬生生的踢在了賈人達屁股上。
只是由于小還丹的藥力已經褪去。此時的張揚在系統灌輸了劍法后,勁力雖然也提高不少,可終歸沒有內力。不能像令狐沖一樣,把青城四秀踢的飛起來,完成漂亮的平沙落雁式。而只是把賈人達踢得趴在了三尺遠處。
不過賈人達那身青袍的臀部處,赫然有一個泥土腳印,清晰可見。
“噗嗤……”見到這樣滑稽一幕的岳靈珊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覺眼前這個斯文的書生搗起亂來,倒是和大師兄有點相像。
除了岳靈珊,酒鋪中其他的人卻是根本笑不出來的。
勞德諾此時的心中那是洶涌澎湃,眼中更是射出一縷縷貪婪的寒光來。
這位潛伏在華山派數十年如一日的臥底,其實野心極大。這一點,在原著中可以看出一二,岳靈珊偷走紫霞神功給生病的令狐沖后。若不是貪心作怪,他也不會甘冒奇險,重返華山,殺了六猴兒,偷走紫霞神功了。
此時此刻,乍一見到號稱江湖第一劍法的辟邪劍法,他怎能按捺住心中那份野望!
鏢局中的四人也是驚訝無比,眼前這古怪書生的劍法,定是他們曾在總鏢頭林振南那里所見過的辟邪劍法無疑了。
林平之更是驚濤駭浪,這辟邪劍法是他們林家的祖傳劍法,眼前的人卻是使得比他父親還要好得多。而林家至始至終卻根本沒聽說過張揚這號人物,他是怎么學的這劍法的,難道真如他所說是高人傳授?
鄭鏢頭忽然道:“少鏢頭,這個書生的劍法定是辟邪劍法,卻不知他是從何而來,實在太過古怪。我覺得待會兒應該想辦法留下他,等到了鏢局,讓總鏢頭來做定奪。”
林平之毫不猶疑的嚴肅點頭道:“嗯,鄭鏢頭所言極是,這也正合我意。”
一旁的史鏢頭卻是皺著眉頭,擔心的說道:“這人的劍法著實高明,若是他不肯去的鏢局話,咱們唯有動武才行了。可是,咱們五人是他的對手嗎?你們看那青城派二人的武藝也是不凡,居然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對于能否成功將他擒住,我還是深感擔憂。”
趟子手陳七插口道:“史鏢頭莫要擔心,他與青城派的兩人已經打了一場,而且也受了傷,就算再厲害,也撐不了多久。待會只要大家不要輕敵,咱們五人一起上,定能將他擒下。”
鄭鏢頭轉頭看向張揚,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道:“待會大家一起上,只照著這人的手腳四肢招呼,就算斷其手腳都不要緊,只要留住活口就行。最重要的是,可不要讓他生出反抗之力,否則咱們也得像那青城派二人一般。”
林平之等人均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另一位趟子手白二卻是看向酒鋪的勞德諾二人,語氣擔憂的說道:“擒下這小子倒不是太難,可是這酒鋪的兩父女也不是善茬,要是他們發難的話,咱們就難了。”
鄭鏢頭顯然江湖經驗最為老道,只聽他輕笑道:“大家不必擔心,剛才聽這老頭兒說,他們是在此避世之人,想必不便透露身份。只要咱們不當著他們的面把人給殺了,憑著咱們富威鏢局偌大的名頭,還怕他們不成。”
林平之下了最后的決定,沉聲道:“嗯,就這么干。”
鄭鏢頭顯然是智囊般的人物,只聽他道:“此事事關重大,定要生擒下這書生,大家待會都不要留手,可不要讓這人有反彈之機,只要他不死就行。待會兒聽我摔杯為號,大家就一起出手。”
聽了鄭鏢頭的提議,其他四人一起鄭重的點頭。
張揚倒不知林平之五人的骯臟打算。也并不像白二分析的那樣,以一敵二加上身受重傷,肯定疲累不堪。其實他在踹飛賈人達后,并未感到多么疲乏。
剛才雖然被余人彥刺了兩刀,踢了一腳,畢竟有小還丹的二十年內力護身,看起來傷重,其實也就是皮外傷而已。
張揚微笑著舉著匕首,緩步向因大腿受重傷而跛腳的余人彥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爹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余人彥臉上終于露出惶恐之色。
“草,就算你爸是李剛,老子也要動你。”
張揚身形一閃,輕易使出辟邪劍法中的飛燕穿柳、流星趕月兩招。
只見他手中匕首寒光一閃,帶著凌厲的氣勢,直擊向余人彥而去。
“呲”的一聲輕響。
接著就是猶如骨頭卡在喉嚨里的“咯咯”之聲。
眾人驚訝的看到,余人彥的眼球凸出,連話都說不出,只因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喉嚨之上,鮮血順著脖子,泊泊流出。
張揚迅速拔出匕首,“嘶”的一聲,一道刺眼的血箭飆射而出。
余人彥痛苦的捂著喉嚨,臨死時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賈人達,喉嚨處又咯咯幾聲,似乎在說:“一定要為我報仇!”
片刻之后,余人彥白眼一翻,軟軟倒地,就此死去。
“你……你真的殺了他!”賈人達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驚駭的指著張揚,迅速后退狂奔。直奔到馬旁后,迅速躍上馬背,也沒功夫去解開韁繩。只用長劍一揮,便割斷了繩索,雙腿力夾馬腹,縱馬向北疾馳而去。
張揚殺余人彥只為順利的完成任務,殺人后,一陣心悸的感覺傳上心頭。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宅男,第一次殺人有所不適也是正常的,此時想追賈人達也來不及了。
而且他也不是殺人狂魔,所以見到賈人達逃走,也并不阻攔。
張揚因心悸而喘著粗氣的時候,只聽蒼老師的虛影再次出現,嗲嗲的說道:“恭喜我勒個去啊,您已經順利完成當前的主線任務:親手擊殺青城派余人彥。系統已獎勵您兌換點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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