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賭約既定,張揚和田伯光便各自來到僅有三尺寬的圓環中,呈對立面站立。
“儀琳師妹,想必你師傅師姐現在正四處找你,你快去與她們匯合吧!”張揚忽然轉過頭,對正準備在一旁觀戰的儀琳說道。
“嘿,說來說去,原來張兄弟你打得是這個算盤。你以為拖住我,小尼姑就走的了么?”田伯光對著張揚輕蔑的一笑。
“怎么,田兄乃是江湖山成名人物,你不會是想撕毀賭約?可別忘了,你剛才還發過毒誓來著,若是就此毀約,你可要受到違背誓言的懲罰。”張揚略帶譏諷的瞧了一眼田伯光后,淡然的說道。
“哼,張兄弟未免太小瞧我田某人了,我何時說話不算數了。只不過依我看來,要在這圓環之內追上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等我贏了賭約,就憑小尼姑的腳程,又會跑多遠?最后還不得被我捉回來。”田伯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他方才略微觀察下,心中已有對付張揚的法子,現下有了底氣,說話也恢復了硬朗。
誰知儀琳卻是絲毫沒有離去的樣子,并擔憂的說道:“張大哥,我不能走,萬一待會兒你輸了,誰幫你一起對付這個大壞蛋?”
張揚沒料到儀琳這般關心自己,心下一陣溫暖,可是嘴上卻絲毫不留情:“師妹你糊涂啊,田兄剛才已開金口,說了不會殺我,相信他不會食言的。你快去找你師父,若是再不走,我可又要罵她老處·女了。”
張揚雖然對輕功比試有較大的把握,可也并非能百分百取勝。若是能夠勝過田伯光,那就是皆大歡喜,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帶走儀琳,并且順利的完成支線任務。
而此時如果能夠支走儀琳,讓他脫離田伯光的威脅,也算是另外一種可以完成任務的方法。這兩種辦法共同執行的話,對張揚來說,當然再好不過。
“哦,你別罵,我,我走就是了。”儀琳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然后擔憂的瞧了張揚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掉。
等到儀琳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張揚這才對田伯光拱手道:“田兄,請吧!”
田伯光眼見儀琳走掉,可有誓言在身下不能阻止,只能負氣般的嘲諷道:“張兄弟果然足智多謀,田某佩服。現在小尼姑也走了,咱們比賽開始吧!”
張揚卻是不立刻開始比賽,而是田伯光閑扯一些比賽的規則,拖延了好一會兒時間,才緩緩說道:“好,比賽開始吧,田兄。”
“三、二、一……”
隨著兩人商量好的同時報數,等到‘一’字的話音剛落,兩人便是迅捷無比的朝順時針方向動了起來。
田伯光的輕功偏向于提升術,身體看起來極為的輕靈飄逸,故而他跨出的每一個步子都很大。
本來在這個三丈大小的小環里,其跨步大的優勢會受到場地的局限,而削弱很多。
不過,田伯光也有自己的辦法。他選擇沿著外圓的邊線前進,這樣的話,可以盡量將步子跨的大一些,圓環對其步子的約束就小了很多,這樣一來也不至于太過吃虧。否則,他也不會明知會輸也和張揚比賽了。
張揚的四象步法卻是經過四象的變化推演而來的極為精妙的走法,以奇特的走位見長。所以他每一步并不大,但經過一定規律的連串后,身法可以飄逸的不可思議。
這種原理倒是類似于凌波微步。不過,凌波微步是由五行八卦推演而來,更加玄妙莫測,不僅可用于近身作戰,還可用于遠距離奔走,簡直是完爆四象步法。
雖然四象步法比不過凌波微步,可是在三丈大小的范圍內,還是極具優勢。
只見張揚的每一小步都可跨在內圓線上,這樣一來,就比田伯光的外圓要少走不短的路程。
第一圈,張揚充分運用四象步法靈活的優點,在田伯光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有了一定的優勢,并縮短了與田伯光的距離。
第二圈,田伯光乍見張揚追趕過來,立刻咬牙猛催內力,倒是和張揚保持著距離。可是接下來后,無論他怎么用力,都難以縮短被超越的距離了。
第三圈后,張揚似乎更加熟悉這般走法,如魚得水下,與田伯光的距離就越來越近了。
第四圈末尾時,張揚和田伯光已是近在咫尺,只差一個身位的距離了。
第五圈才開始,張揚猛然前躥,拍了田伯光的肩膀一下,如釋重負的說道:“田兄,你輸了……”
說完后,臉色卻并不輕松,這般奔跑下來,已累的他氣喘吁吁,不停地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候,山腰畔的一顆大樹后面,儀琳猶如小鳥兒般的歡呼跑出來:“張大哥,你贏了。”
張揚轉過頭去,心中苦笑:果然和原著一樣,儀琳還真是一個死腦筋的孩子……
田伯光輸了輕功比賽本來已是臉色鐵青,此時看到儀琳居然還沒走,更是跑過來歡呼。想起剛才所發的誓言,若是輸掉比賽,就要拜小尼姑為干媽!
他堂堂的萬里獨行俠,天下第一的采花大盜居然要拜一位小尼姑為干媽,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田伯光忽然大聲說道:“我不服,你這個比賽規定不公平,這一局不算數。咱們去官道上,再來賽一次。”
張揚心中一突,沒想到田伯光居然會耍無賴。想了想,便是重拾激將法的譏諷道:“田兄可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明明是輸了比賽,還想賴賬不成,田兄豈非忘記剛剛發過的誓言了嗎?”
儀琳也是附和說道:“你這人好不知羞,輸了就輸了,還想耍賴,真是讓人討厭。”
輕功向來是田伯光最自傲的本事之一,可如今糊里糊涂之下,居然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這口惡氣他怎能咽得下。何況,依照誓言,他還必須得叩拜儀琳為‘干媽’,讓他更是如鯁在喉。
田伯光本就已到了憤怒的邊緣,聽到儀琳的話更如火上澆油,他忽然怪笑道:“什么狗屁賭約,老子不記得了,要么,你跟我重賽一場?要么,我只要殺了你和小尼姑,不就沒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你選吧!”
“哼,真是不知羞恥,你輸了就是輸了,還有什么可比的。”張揚沒料到田伯光居然會變卦,可若是重賽,或者換一個方式再賽一場,他是絕對贏不了對方的,只好緊咬牙關不松口。
“你真不重賽?”田伯光拔出腰畔的短刀,眼中充滿殺氣。
“不!”張揚雖然心中恐慌,可也只能盼著田伯光正義的一面壓倒心中邪惡了。
原著中,金大俠讓田伯光盡量展示出了他市井之徒講義氣的可愛一面。可千萬忘記,他以前的確是一位偷香竊玉的采花大盜,也就是現實世界中的強·奸犯。
這種家伙心中肯定住著魔鬼的,只是看對這頭魔鬼的誘·惑大不大而已。
如今,他輕功輸給張揚,又要認小尼姑為干媽,這簡直就是讓他身敗名裂啊!這樣的恥辱,田伯光哪里會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在原著中,田伯光是在衡山城的酒館里坐斗輸給令狐沖,被很多人都看見了,他總不可能殺光吧!而此時,僅有兩人知道此事,而且這兩人他可以輕易的解決掉。
如以一來,怎樣選擇那還用多說?
當張揚說出不字的時候,田伯光面色一寒之下,便是手持短刀撲了過去。
張揚眼見田伯光臉色不對勁,已是暗暗防備,等他攻過來時,便迅速與之斗在一起。
不過這一次的田伯光可是動了真火,露出一副有去無回的兇狠樣,招招猛攻之下,讓張揚只能叫苦不迭。
錚錚的之聲不斷響起,交手十幾招后,舊傷復發的張揚一個不慎,被田伯光擊落長劍,一腳踹在胸口。張揚倒退七八步,只覺胸中異常煩悶。
田伯光并不給他喘息時間,凌空而起,短刀對準張揚,欲要取其性命。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儀琳從一旁急沖出來,竟是以身體擋在張揚身前:“張大哥,小心。”
田伯光這一刀本來是想殺張揚,用的是有去無回的招式,儀琳忽然從旁邊沖出來,田伯光竟是收刀不及,只能大叫道:“閃開!”
張揚見此危機情景下,立刻強提一口氣,使出四象步法,將儀琳撲到一旁。他倒不是想舍命相救,只不過,若是儀琳就此一命嗚呼,那支線任務也就完不成了。
“啊!”倒地之前,張揚只覺左手臂傳來一股鉆心劇痛,立刻慘叫一聲。
“張大哥,你沒事吧!”儀琳雙眼含淚,俏臉上滿是憂色。
就在這時,蒼老師身穿黑色暴露皮甲的身影再次出現,并嗲聲道:“恭喜我勒個去啊,儀琳對你的好感度達到100,您順利完成后·宮支線任務。系統獎勵參加武學大抽獎一次,請問是否立刻參加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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