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血紅指針的速度一點點慢下來,猶如蝸牛一般的移動,幾乎已注定停在音律五線譜所在的紅色格子內,張揚的心情也立刻跌入谷底之中。
可就在指針停止的最后時刻,那看似完全不動的針頭,居然奇跡般的跨過音律五線譜所在的紅格子,移動到另外一個白色格子內。
“叮!”一道清脆的提示音響起,同時伴隨著蒼老師的嗲聲響起:“恭喜宿主,您獲得玄門吐納法和穴脈經洛譜,請問是否立刻學習?”
雖然沒能抽到御女術所在的組合,可總算是逃過七弦無形劍法的垃圾組合,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讓張揚驚喜的差點跳起來。
“是!”張揚當然毫不猶豫的在心中念道。
“請接收玄門吐納法!”蒼老師的聲音再次變成沒有感情波動的機械聲。
下一刻,張揚腦海和肢體中立刻涌入無數關于吐納法的信息。其中包括吐納法的各種呼吸法門、打坐姿勢、以及心法口訣。
這些駁雜而龐大的信息以迅猛的速度強灌入張揚腦海中,在忍受了短暫的痛楚后。雖然已有了兩次灌輸武學的經歷,張揚依舊覺得神奇不已。在那短短的剎那間,猶如經歷了幾十年之久。
等到灌輸完畢后,張揚明顯感覺到腹部的丹田處,一股強烈的熱意以驚人的速度猛然增長,并且順著各路經脈流入四肢百骸之中。
這讓張揚原本感到疲憊的身軀,忽然之間,就好像打了興奮劑一般的感到亢奮不已。
“實在太神奇了,這就是內功?”張揚忍不住驚訝的想道。
“恭喜宿主,玄門吐納法修煉完畢,您已將此功法練至大成。請繼續接收穴脈經絡譜……”
緊接著,不等張揚繼續感嘆。其腦中再次涌入無數的信息,這些信息包含了關于人體十分詳細的經絡圖、穴位圖。
就好像播放電影畫面一樣,無數張不同角度的人體經絡圖,以粗暴的方式深深的印刻在張揚的腦海里。
片刻后,蒼老師再次恢復笑容的嗲聲道:“恭喜宿主,穴脈經絡譜已經完全印入您的腦海中。”
經過短短一瞬,張揚已輕松的掌握了人體各個經絡穴道的詳細位置。
而且,他甚至相信就算是隔著衣服,他只需搭眼一瞧,就能準確的指出人體的任一穴道。
這種判斷穴位的眼力,若不是有幾十年經驗的老中醫,或者是精研點穴的武學大師,恐怕都不能做到這樣一步。
張揚抽獎和學習功法的時間看似漫長,其實也只不過短短幾十秒而已。
在這幾十秒前,張揚舍身為儀琳擋了一刀時,儀琳感動的雙眼通紅,并立刻站起來擋在張揚身前,對田伯光道:“大壞蛋,你想殺張大哥,就先殺了我吧!”
田伯光對張揚的俠肝義膽也是頗為動容,心中也不忍就此殺了他。
只是今日被張揚戲耍,并大失顏面的這口氣,他卻實在是咽不下去。
想了想,田伯光便道:“哼,想要我不殺你們也可以,只要你們兩人各自發一個毒誓,保證不將今日之事傳出去。并且,小尼姑你今晚上陪老子去回雁樓去去火,我田伯光保證,明天就放了你。否則的話,就別怪老子辣手無情了。”
“你,真的可以不殺張大哥?”儀琳自己并不怕死,可聽到能讓張揚不死,立刻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的問道。
田伯光眼珠子狡黠的一轉,隨即便是yin笑道:“只要你們兩個發了毒誓,你再跟我去回雁樓,給我去去火,消消氣。老子心情一高興,當然就放過你們了。”
儀琳斜眼瞧著一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張揚,心中無比難受。
她雖不知‘去火’二字是什么意思,可知道反正不會是好事。倘若在平時,她就算死也不會受人威脅。
可當她聽到能夠救張揚的性命時,儀琳不做絲毫的猶豫,便是脫口而出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你現在就放了張大哥,不然我可信不過你。”
田伯光一聽小美人居然自愿陪自己,立刻眉開眼笑道:“好,等他發了毒誓我就放了他。在這之前,這先跟我親個嘴吧!”
若是良家婦女一聽到陌生男人提到‘親嘴’二字,恐怕立刻都得像被強·奸了似得驚聲尖叫。
哪怕是一些嫁做人婦的女人,聽到這種字眼,當即也得羞的面紅耳赤。
然而,自小在封閉的衡山中長大,對這方面一無所知的儀琳卻絲毫不覺害羞,只是擔憂的瞧著張揚,心不在焉的道:“慢著,等我幫張大哥敷完傷口,再跟你親嘴不遲。”
在她純潔的意識中,顯然不知道親嘴到底意味著什么,為了救張揚,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且她在恒山的時候,也常常和熟識的師姐妹親昵。雖覺和一位陌生男人親嘴肯定有所不妥,卻也并未覺得有何大不了的。
田伯光卻是怕張揚好了之后,又來破壞自己的好事,立刻道:“他又不是什么重傷,一時半會,不會死的。你這就跟我親個嘴,要不然我改變主意,一刀把他給殺了。”
儀琳狠狠瞪了田伯光一眼,卻是害怕他真的改變主意,只好道:“好,我跟你親嘴就是了。”
得到儀琳同意,田伯光已急不可耐的來捉儀琳的手臂。
“慢著,田兄,你太猴急了吧。”忽然間,張揚閃電般的擋在儀琳身前。
耳聽儀琳答應田伯光的無禮要求,張揚心中焦急萬分,儀琳可是她后·宮手冊中的人,怎能容他人染指?
可無奈武俠秘籍的抽獎還未結束,他只能等待。直到儀琳快被田伯光非禮的這一刻,剛剛接收完武學秘籍的張揚哪里還忍得住,立刻站了出來。
田伯光再次被打斷好事,臉色陰沉的說道:“哼,快給老子讓開,不然的話,我可要食言了,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田兄,你說的話就和放屁一樣,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剛剛還發過的毒誓,比輕功輸了卻又不認。按照誓言,儀琳已經是你的干媽了,你卻又想和她親嘴,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愧的自殺了,哪還有臉活在世上。”張揚有恃無恐的說道。
田伯光被張揚這番話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若是此刻下手殺了張揚,卻又覺得實在說不過去。
若是叫他認儀琳做干媽,那就更加做不到了,于是田伯光只好用威脅的口氣說道:“雖然我敬你是英雄好漢,可是這年頭,英雄都是不長命的。你若是發個毒誓不泄露今日之事,我肯定饒了你性命。你若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儀琳害怕田伯光真的殺了他,也帶著哭腔勸說道:“張大哥,你就發一個毒誓吧,儀琳的事你就別管了。你若是死了,儀琳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張揚心中感動莫名,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溫言道:“放心吧,有我在,這個家伙別想碰你一根毫毛!”
田伯光眼見他居然拉住儀琳的纖纖玉手,心想這可是自己的小綿羊,立刻發怒:“小子,你干什么呢?”
說話間,田伯光右手一揮,一道匹練般的刀光朝著張揚拉著儀琳的右臂而去,這一下竟是欲要斬斷他的一條手臂。
張揚早有防備,見他出手后,迅疾收回右手。同時,反手一劍攻向田伯光腰間。本來這招‘飛燕穿柳’只能擊向田伯光腰間的破綻,可因為學習了穴脈經絡譜,人體所有重要的穴位已經了然于胸。張揚便結合著經絡譜,將劍法稍加改良后,便準確無誤的擊向田伯光腰間的天樞穴。
田伯光實在沒想到張揚受了重傷后,居然依舊膽大包天,自己砍向他的手臂,他卻是避也不必的立刻反攻。
而且,最讓田伯光驚訝的是,張揚這一劍可謂又急又快,甚至和他的快刀速度相當了。
他當然不知道,此時的張揚已然擁有幾十年的內力,出劍的速度絕非剛才可比。
面對凌厲的一劍,田伯光只好立刻回刀防身,在張揚長劍剛剛觸及他腰間的一瞬間,便是將張揚的長劍擊飛。
“恩?怎么回事?”他剛才回刀很快,已然在剎那間擋開張揚長劍。
可那劍尖雖沒刺破他的衣衫,卻是準確無誤的擊中他的天樞穴,田伯光立刻驚惶的感到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
可惜的是,張揚這一劍還未近身就被田伯光擋開,所以力道不是很足。田伯光只是稍感痛覺,立刻便恢復如初。
“哼,好小子,剛才居然還藏了一手,老子差點著了你的道。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讓我田伯光好好瞧瞧。”
田伯光沒在意剛才一瞬之間的痛楚,只是覺得張揚的出劍速度似乎比剛才快了許多,以為是他故意藏拙。
“那就請田兄賜教了……”張揚長劍一揚,主動朝田伯光撲去。
鐺鐺的金屬交擊聲響起。
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是,才剛斗了不過十余招,田伯光已感覺頗為吃力。
特別讓他心驚的是,張揚的長劍雖一劍也沒刺到他。可有兩次劍尖輕輕一碰他的身體后,他就覺得劇痛無比,十分難受,就好像被尖針刺到一般。
而且,張揚的劍法中的力道也遠非剛才可比,他十多招斗下來,虎口甚至都感到發麻。似乎覺得對方的劍法在片刻間,忽然變得威力無窮起來。
接下來又交手十余招,田伯光幾乎就是一邊倒的被壓著打。
他越斗越感惶恐,不由驚詫萬分的說道:“你,你這是什么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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