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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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內院的一間偌大的隱秘囚室內,只點著一盞燈火閃爍的昏黃油燈,燈光忽明忽暗,讓整個屋子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鄭管事,你放寬心,我們找你來只是例行公事,問一些有關你財產的問題而已。只要你老實回答,說出事實,我米某保證對你寬大處理。”米為義微瞇著雙眼看著面前那位被五花大綁的白胡子老頭,笑瞇瞇的說道。
“米為義,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居然膽敢把我捆綁與此,要知道劉掌門在位的時候,也是對我禮敬有加,你,你實在太放肆了。你若不趕快放了我,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將此事稟報夫人,到時有你好看的。”
鄭管事脾氣很不好的大罵起來,作為劉府中掌管二十七家鋪面的大管事,習慣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他,哪里能夠容忍被人粗魯的抓到這囚室中來?
“不說是吧,用刑!”米為義也不跟姓鄭的廢話,只是云淡風輕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旁邊一位守在火爐旁的衡山弟子聽到命令,立刻拿起烤的緋紅的烙鐵,在鄭管事破口大罵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將火紅的烙鐵狠狠壓到鄭管事的胸膛上。
伴隨著鄭管事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后,空氣中還傳來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管事大人剛才恐怕還沒睡醒,我現在開始問話,若是你答得不實,或是閉口不言的話,旁邊的烙鐵可以隨時給你醒醒覺。你可聽清楚了?”米為義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我聽清楚了!”鄭管事面上滿是恐懼之色,額頭布滿冷汗的點頭,再沒有剛才囂張之氣。
“聽說你一年前在衡山城外購置了一千三百畝良田,總共花費了白銀兩萬一千兩。此事是否屬實?”米為義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鄭管事面色慘白的看了看一旁手拿燒紅烙鐵的弟子,立刻嚇得面如土色,只好垂頭喪氣的道:“屬實!”
“以你身劉府管事,每月的月錢加上年終的分紅,一年下來所掙的銀子最多也就六百兩左右。你在劉府當了三十年的管事,就算不吃不喝,這些年來總共也就掙了一萬八千兩。試問,你這買地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當然,你可以說這些錢是你經營生意意外所得。但是你在衡山城的五處房產,以及遠在洛陽的三套房產,還有存在錢莊的五千兩白銀也是經營生意所得?”米為義滔滔不絕的說完后,便冷笑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鄭管事。
“我,我招了,這些錢都是夫人私吞府中財產分給我的……”鄭管事考慮片刻后,終于面色慘然的說道。
如此的招供在當天夜里陸續進行著。還有三位趾高氣昂的管事在進了這間囚室以后,隔了不久便灰溜溜的走了出來。
劉菁的閨房中一扇巨大的雕花屏風后面,張揚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下半身多出的一截東西。
“劉姐姐,你怎么還不下來呀!這算甚么啊,你把人家丟下來,自己卻在那邊發愣。我不管,你快點下來,再不來,我就上來拉你了。”曲非煙說著。便做出一副起身的樣子來。
“啊……我這就來了,你可別起來。”張揚被嚇了一跳,這副人妖模樣若是被人看見,恐怕非得被當妖怪來抓了。他只好背著身子,一步一趨朝水池移動。
“劉姐姐,你沒事吧,干嘛這樣怪怪的走路!”曲非煙疑惑道。
“有嗎?我不知道多正常……哎呀!”張揚剛想昂著頭證明自己走的多么瀟灑的時候。忽然腳下一絆,直接四仰八叉的摔進了水池里。
李氏所在小院內,一名劉府藥鋪內老郎中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雙掌齊腕而斷的劉芹。
“夫人,少爺他,他這是怎么了?”老郎中疑惑的指著已經昏迷的劉芹,又瞟了眼李氏身旁不遠處一把正在滴血的長劍,不由十分的困惑。
“閆先生,有些事情還是別瞎打聽的好,多事的人總是活不長的……”李氏不愧是歷經風雨的女人,在親手斬了自己兒子雙手后。竟還能保持平靜。
“可是,若是有人問起小人,小人總的有個像樣的理由應付吧?”老郎中十分為難的說道。
“你對外就說少爺手上染了一種不治奇毒,必須斬去雙手才能解毒就行了。好了,不要浪費時間,快給芹兒止血吧。若是再晚耽誤了救人,我可饒不了你。”李氏面色陰沉的說道。
閆閬中素知李氏的手段,此時哪敢多話,立刻開始為昏迷的劉芹包扎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米為義帶著兩名衡山弟子毫無征兆的來到李氏的院落之外。
“弟子米為義,特來拜見師母。”他的聲音尚在外面,人卻已經到了院內。
“夫人,我,我攔不住他……”一個丫鬟焦急說道。
“哦?原來是為義啊,你近來可是新任掌門跟前的大紅人,我可是好久沒看到你的身影了。想當初你師父還在的時候,你可是三天兩頭往這院里跑的。哎,新人換舊人,這人情可就不在了。此時已臨近傍晚,我也快休息了,若是你沒甚么重要的事,我可就不奉陪了。”李氏淡定的走出廳外,瞪了那丫鬟一眼,隨即這般語帶譏諷的說道。
“弟子此番過來確有要事,只因鄭為先等四位原內府管事忽然被人舉報貪沒財物,經過弟子連番審問,終于確定此事屬于事實。而且最為蹊蹺的是,這四位管事都一口咬定是受您的指使。”
“不過師娘放心,在下是不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可是為了衡山派今后的發展,為義不得不提前來跟師母說一聲,此事張掌門已經親自過問。若是明日之前,這些被貪沒的私產沒有全部上交上去的話,這件事恐怕就不好辦了……米某話已至此,就此告辭了。”
米為義的話像重錘一般的轟在李氏身上,讓她不得不連退三步。說完這話后,他隨即向面色登時慘白如紙的李氏鞠了一躬,便利落轉身出了院門。
“米為義此人倒是忠義兩全,聰慧過人,若是這不孝子劉芹能有其一半的能力,我何愁大事不成!”
不知過了多久,李氏才魂不守舍的踱步進入廳堂,那張保養得宜的臉蛋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張揚,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擊敗我。我一定要讓你體會到,拿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李氏聲音陰沉之極的說道。
與此同時,她拿起毛筆開始在紙上刷刷的寫了起來。過了半晌后,便招來一位小廝,并對其吩咐道:“去,趕快把這封信連夜送到縣丞張大人府上。”
張揚雙手放在水下,牢牢的捂住那不該在女人身上長的東西,生怕被曲非煙發現。
“那個,曲妹妹,你幫我搓背好不好?”張揚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好,你先是很暴力的把人家丟進浴池,接下來又故意掉進池子里,濺了那么多的水在人家眼睛里,還想讓人家給你搓背,想得倒美。就算是搓背,也該你替我搓才是……”曲非煙嘟起小嘴,賣萌般的說道。
“啊……我替你搓背?不行不行!”本來搓背的話,張揚倒是不介意,可就怕搓背的時候,下面的多出的東西會被曲非煙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怎么不行,我偏要你給我搓背……”這話說完,曲非煙竟是忽而背向著他,倒在了他身體上。
“你……你干甚么?”張揚正想用手將她推開,可是她的速度更快。
“哦……我終于知道你為何吞吞吐吐的了……”曲非煙像是發現大秘密一樣的恍然大悟道。
“你,你發現甚么了?”張揚睜大雙眼的驚恐說道。
“哼,難怪你剛才怪怪的,原來是一個人在這里偷偷的夾棍子。現在見者有份,你可別想獨吞……”說著這話時,曲非煙的身軀已開始搖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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