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屹來巴黎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為了游玩,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要做。
巴黎火車站和這座城市可不太相符,到處都是亂哄哄的景象。隨處叫賣的小販,乞討著的乞丐,尋找目標伺機下手的小偷
各色各樣的人等,把巴黎火車站弄成了一個大的、臟亂差的地方。稍不留神,你隨身攜帶的行李就會被搶走。
在它的周圍,聚集著一些貧民窟,那些從各個國家來到巴黎,但卻又無法找到工作的外國人大多居住那些極其廉價的旅館或者出租房內。
搶劫、盜竊、這些案件在貧民窟里經常會出現,但只要不是特別惡性的,一般警察都不愿意多管。
王維屹左右察看著,實在想不到做為世界名城的巴黎居然還會有這樣地方的出現
去哪找那個可能是扎赫沃基的俄羅斯人?王維屹沒有太多的線索,小靈也無法提出更多的情報。
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有一個俄羅斯人比較集中的居住地,在那王維屹或者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
一進去,便看到一些俄羅斯的女人在那不斷的拉著客人,她們無法找到工作,又得想辦法活下去,除了靠出賣自己的外她們沒有別的任何辦法
走了沒有多少路,王維屹起碼拒絕了七、八撥這樣的女人。只是在一個ji女那里,王維屹花了一點小錢,打聽了一些情況。
那個ji女告訴他,如果在這里想要找到什么情報,那得去這里的俄羅斯人最喜歡聚集的一個小酒館。
在附近的俄國人只要手里有了一點小錢,便喜歡把它們快速的變成酒在那里,你需要什么樣的東西都會有的
開酒館的人名叫德西莫夫,高加索地區,他來巴黎的時間比較早,是個相當不好對付,但卻又很講義氣的人。在巴黎的俄羅斯人無論遇到了什么麻煩,找到他總可以得到解決。
又一個黑幫分子而已當聽到了這些,王維屹心中第一個便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當進入小酒館后,里面果然已經坐了幾個俄羅斯人,天還大亮著,有些人就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這不禁讓王維屹想起了在梵迪斯時候的那個酒館
“伏特加。”王維屹要了一杯酒,開始打量起酒館里的這些人來。
“外來的?”一個四十來歲,長得非常粗壯,站在吧臺里的人問道。
“是的,外來的。”王維屹笑了下,估計這人就是德西莫夫了:“我叫莫約爾,偶爾路過了這里。您是。”
“德西莫夫。”那人一張口,果然就是他:“外來的,在這里你可得安分一些,你可不是俄國人。不然會惹來麻煩的”
王維屹一笑:“我會的。”
仔細聽著酒館里的那些人聊天,所說的都集中在最近俄羅斯發生的重大變局上,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沙皇的擁戴者,對那些參與暴動的起義者們痛恨到了極點,不停的在那破口大罵,詛咒著那些布爾什維克,和背叛沙皇的變節者。
“嘿,陌生人,你說呢?”一個明顯已經喝多的俄國人站起身來,醉醺醺的向著王維屹所在的地方大叫大囔:“你說那些人是不是都該被絞死?”
王維屹微微一笑:“我不太清楚俄國的情況”
“該死的陌生人,你懷疑你就是個布爾什維克!”醉酒的俄國人搖搖晃晃的想要過來,但卻被德西莫夫大聲制止了:“坐下,你這個酒鬼!”
就算喝醉了,那個俄國人還是對德西莫夫畏懼到了極點,恨恨的瞪了王維屹一眼,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
“俄國人可不全是這樣的。”德西莫夫攤了下手:“你得知道一個人當聽到自己的國家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剛才那個人叫伊萬,平時靠著做苦力維持生計,他有一個妻子,三個孩子,平時人還不錯,可是只要一喝多了酒,就會發瘋。他的父母哥哥都在俄國,他很擔心他們的安全”
一個可憐人而已。
王維屹淡淡地笑著:“我不會責怪他的,德西莫夫先生。我甚至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聽到這話,德西莫夫的態度明顯轉變了些:“那么說說看吧,莫約爾先生,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呢?僅僅是因為正好路過這里嗎?這點我可不太相信,除了俄羅斯人,可沒有哪個人愿意在這里多停留哪怕一秒鐘”
或者這個人可以幫到自己,王維屹心里亮了一下
“德西莫夫先生,說實話吧我來這里的確是有一些事情要辦。”王維屹推開了面前的酒杯:“我要找一個人,他原來的名字叫扎赫沃基,是一位伯爵的仆人,那位伯爵的名字叫葉夫根尼”
“他現在多大?住在哪里?相貌有什么特征?”
德西莫夫一連串的追問讓王維屹只能苦笑:“我不知道,你問的這些我都不知道”
“那我可幫不了忙”德西莫夫聳了聳肩:“這樣的人我能到哪里去找?”
“你得幫我。”王維屹笑笑:“只要能夠找到這個人,我將支付給你兩千法郎”
德西莫夫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兩千法郎?”
“是的,你沒有聽錯,德西莫夫先生。”王維屹的回答非常輕松:“而這,僅僅是第一筆支付我還可以提供給你一個信息你們這里最近發生搶劫案了嗎?”
“莫約爾先生,這里每天都會發生搶劫案,但在我的勢力范圍內可不會。”
“這可未必,德西莫夫先生。”王維屹朝周圍看了看:“也許有人想在你的地盤動手呢?好吧,我告訴你真正的一切,這個扎赫沃基的手上,有一塊葉夫根尼伯爵的寶石,有兩個俄國的年輕人盯上了這塊寶石”
“等等。”德西莫夫忽然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兩個俄國的年輕人嗎?”
見王維屹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德西莫夫表情嚴肅的叫來了自己的手下:“去,把洛班和奧金年斯基找來至于你,莫約爾先生,我們進我的辦公室談談。”
隨著德西莫夫進了他的辦公室,德西莫夫讓他坐了下來:“在我們這里整天不務正業,經常會做出搶劫自己人這種事情的,只有洛班和奧金年斯基,我可以把他們找到詢問一下,但現在讓我們來談談那塊寶石吧你得知道,這是發生在我的地盤上的”
王維屹點了點頭,要想找餓到扎赫沃基,就必須要依靠德西莫夫這個地頭蛇的力量:
“那是一塊很大的寶石,被詛咒的寶石,無論你是否相信而我,則是一個寶石收藏家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打聽到了這塊寶石的下落,所以我一路追蹤到了巴黎德西莫夫先生,我勸你不要動這塊寶石的心思,可并不僅僅是因為它被詛咒過了,而是你即便得到了它,也沒有辦法出手,現在誰會出大價錢購買呢?”
德西莫夫“恩”了一聲,看起來他并不反對這一說法。
王維屹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我能找到這塊寶石,我將給你一大筆法郎做為報酬,比如兩萬法郎”
德西莫夫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叫“莫約爾”的出手實在是太大方了。
“你確定?”德西莫夫并不太信任地道。
“我確定,并且現在就可以把一部分的定金付給你。”王維屹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千法郎,放到了德西莫夫的面前:“不管那兩個叫洛班和奧金年斯基的俄國人是否知道扎赫沃基的下落,這兩千法郎現在已經屬于你了,德西莫夫先生。”
德西莫夫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在這個世道里能一下拿出這么多錢的人可不多,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那些法郎:“莫約爾先生,你現在贏得我的尊重了。并不是我貪婪,而是在這里,法郎比什么都要親切。”
“我贊同你的說法,德西莫夫先生。”
“我將盡自己的所有力量幫你找到那塊寶石,天那,兩萬法郎,什么樣的寶石不能買到?你為什么偏偏要專注于那塊被詛咒的寶石呢?”
“我說過了,我是一個寶石收藏家,我對于奇特的寶石充滿了興趣。”
德西莫夫贊同的點了點頭,盡管他還不是特別理解,但這些有錢人的心思誰能夠真正弄懂?
自己可得好好招待這位貴客,兩萬法郎,可以給自己帶來一大筆的收入。
“德西莫夫先生,洛班和奧金年斯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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