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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公主被迫離開了慈和宮,不僅氣兒沒消,反而是越來越生氣了。
出了門往外走,一路上罵罵咧咧。
“是玉安公主嗎?”
忽然一個宮女攔住了她的路。
玉安公主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說:“你是誰,怎么會知道本公主?”
“公主是云瀾國最尊貴的公主,誰不認識呢?”
被小宮女捧著聊,玉安公主的怒火慢慢減少了些,順著話茬問:“你家主子是誰?”
宮女順手指了指方向:“我家主子就在亭子里瞪著您呢。”
“我又不認識你家主子,憑什么要過去。”
玉安公主對宮里的人實在沒興趣,她抬腳就走,小宮女卻在她耳邊說:“公主,我家主子和您一樣憎恨楚尚宮。”
提及楚尚宮三個字,玉安公主成功地停下腳步,瞇著眼往亭子里看過去。
一住s://
此人就是淑貴妃。
“你和楚尚宮有什么仇恨?”
玉安公主直接問,她可不想被人給利用了。
淑貴妃冷聲說:“本宮原本是一國之母,因為她的緣故,本工成了貴妃,沒了鳳印,這血海深仇本宮恨不得要挖她心,喝了她的血才解氣。”
聽她這么說,玉安公主才知道對方的身份。
“本宮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皇上是不會替你說話的,太后更是疼那個賤人跟眼珠子似的。”
淑貴妃把曾經的不公平說了幾件。
玉安公主勾唇笑:“難怪你恨她,不過你真是沒用,有這么好的條件都拿她沒法子。”
被人羞辱,淑貴妃小臉有些掛不住了,沒好氣的說:“你別得意太早,你貴為和親公主本孩有個歡迎儀式,可現在呢?”
玉安公主俏臉猛的一沉,按照規矩的確有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等著自己。
可皇上沒提,就跟沒那回事兒似的。
玉安公主感覺被侮辱到了,不知不覺心里那口氣兒又被提上來。
“那你說,該怎么辦?”
淑貴妃環顧一圈,眼底深處劃過惡毒之色。
“這賤人最在乎的就是兩樣東西,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母親。”
北北在宮里,她平時根本就接觸不著,太后護得太緊了,稍有個風吹草動就加派了人手,根本不給下手的機會。
至于母親,楚夫人性格綿軟好拿捏。
“征戰沙場,殺敵無數的楚將軍就是楚昀寧的父親,今年才四十歲,十分威武。”
玉安公主眉心緊皺。
淑貴妃打開了一副畫,畫的正是殺敵的楚將軍,手握長劍,氣勢洶洶,卻長了一張很英俊的容顏。
“這就是楚將軍,放眼整個京城,沒有幾個比得上楚將軍,他可是手握實權的。”
玉安公主一旦嫁過去那就是妻。
楚夫人就得讓出位置,到時候楚昀寧一定會磕頭求饒的。
分析利弊后,玉安公主有了點興趣。
“淑貴妃,本公主會自己打聽,不需要你來提醒。”
玉安公主顯然是動了心思,可這畢竟關乎后半輩子,她必須要慎重。
不為了報仇耽擱自己的幸福,不值。
淑貴妃也不著急:“公主身份尊貴,自然是要配得上更好的,怕就怕沒經歷什么事的世子哥兒給不了公主后半輩子的幸福。”
這不禁讓玉安公主想起了李世子,頓時一臉厭惡。
“公主,你慢慢考慮考慮吧。”
淑貴妃起身要走,忽然回頭說:“對了,楚將軍這輩子就沒納過妾,潔身自好,能文能武,從不去煙花之地。”
玉安公主不信:“依楚將軍的身份怎么可能身邊干干凈凈。”
這世上的男子就沒有不納妾的。
“公主不信可以隨便去打聽打聽,對了,楚夫人膝下就楚昀寧一個女兒,沒兒子,以七出之罪讓她騰出楚夫人的位置還是很簡單的。”
說完,淑貴妃就離開了。
玉安公主坐在凳子上沉思很久。
一想到昨兒晚上受的委屈,玉安公主就忍不住生氣,于是對著身邊的侍衛吩咐:“去查楚家。”
“是。”
半個時辰后楚家大概的消息呈現在她眼前。
和淑貴妃說的幾乎是一樣的。
“看來真的沒騙我。”玉安公主大笑,她終于找到了揚眉吐氣的法子了。
“公主,奴婢覺得皇上未必會直接答應,您應該做兩手準備,第一寫信回云瀾,就說楚將軍威震八方,若能嫁楚將軍,對云瀾國也很有幫助,第二,從楚家長輩下手,讓楚家人主動貶楚夫人為妾,這樣您才能萬無一失。”婢女云華說。
玉安公主聞言點點頭:“是這么個理兒,我這就給父皇寫信。”
對云瀾國有利,云瀾皇帝就一定會答應的。
“小姐,那個玉安公主后來怎么樣了?”碧秀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都快半個月了,玉安公主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實在奇怪。
楚昀寧聞言抬頭笑笑:“知道內情的人都巴不得離她遠遠的,誰家能容下這么個祖宗呢。”
玉安公主這陣子都在忙著挑選夫婿,沒空找茬,偶爾入宮請個安就走。
“尚宮,二夫人派人送來帖子求見。”
林氏來見自己?
楚昀寧的眼皮忽然跳了跳,碧秀說:“會不會和楚貴人有關系?”
楚貴人被送去了大昭寺祈福,不出意外是再也回不來了。
“回了林氏,就說我忙于公務不便見客。”
第二天林氏又派人送來了請帖。
楚昀寧依舊拒絕。
第三天,第四天,林氏堅持不懈的遞帖子,無奈之下,楚昀寧只好答應讓林氏進宮。
林氏坐在青鸞殿等了半個鐘頭才見著楚昀寧。
“二嬸幾次三番找我,有什么事兒?”
林氏笑笑:“知道你忙,所以天天遞帖子,就盼著你不忙的時候見見我。”
楚昀寧挑挑眉,讓碧秀上了茶,直接問:“二嬸是為了楚貴人的事來的?”
“一半一半吧。”林氏喝了口茶又賣起關子來,信誓旦旦的說:“我今兒是來幫你的,楚尚宮,你要是答應了讓楚貴人回宮并且讓她得寵有個孩子,我就告訴你一件事。”
楚昀寧冷笑,真不知道林氏哪來的自信敢和自己談判。
“你別不信,我可沒說謊。”林氏又說:“要不然你以后會后悔的。”
“二嬸要說就說,不說我也不能勉強,何況楚貴人被送走替替太后祈福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楚昀寧就當林氏故意嚇唬自己呢,所以并不買賬。
林氏卻冷哼說:“你知不知道玉安公主這兩日每天都去探望母親,還給了府上每個人準備厚禮。”
生怕楚昀寧不信,林氏舉起了手腕上一只碧玉通透的鐲子。
“這就是公主給我的。”
楚昀寧眉心緊皺:“公主去楚家做什么?”
“你答應我讓楚貴人回來。”林氏談判。
“罷了,既然二嬸不想說,那我就不逼著你了。”
楚昀寧沒耐心地站起身,這件事她早晚會查清楚的。
“哎哎哎,你別走啊,這事兒你查不著,我也是偶然間意外聽見的。”
林氏著急的去拽楚昀寧的胳膊:“我說還不成嗎,公主不是奉旨挑夫婿嗎,這人選就在楚家。”
“我記得不錯楚家沒幾個年齡合適的嫡子,且身份地位都不高,資質平平。”
真的要選中楚家,那就算玉安公主打錯了主意。
“人家玉安公主看上的是大哥,你父親!”
話落,楚昀寧直接變了臉色。
“皇上不是說只要家中無妻即可嗎,母親就以無子為由,要讓大嫂讓出正妻之位,這樣公主不就可以嫁給大哥了?”
林氏之所以來打小報告,是因為她也不想公主嫁進來,頭頂著這么一個囂張跋扈,又身份尊貴的大嫂,自己還能好過?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平時楚夫人處處讓著她,不跟自己計較。
但公主就不一樣了,她可不敢亂造次,孰輕孰重,林氏還是拎得清的。
“你不在楚家,大哥又沒回來,大嫂又是個綿軟性子,只要母親很得下心腸,就會有一萬種辦法讓大嫂答應。”
林氏伺候婆婆多年,早就對婆婆的脾性了如指掌。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等大哥回來了,一切都晚了。”林氏說。
楚昀寧此時高看一眼林氏,這個消息對于自己來說的確非常有用。
這個人情,她認。
“楚貴人剛去大昭寺不久,這么著急回來是不可能的,一年后,我可以保證讓楚貴人歸來。”
至于子嗣么,她又不是送子娘娘。
孩子想給誰就給誰。
這都是需要明文帝點頭答應才行。
“一年?”林氏拔高了聲音不悅。
楚昀寧解釋:“一年時間并不長,而且對楚貴人來說有益無害,否則依楚貴人的脾氣,在宮里遲早犯大錯。”
林氏轉念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女兒從小沒吃過苦頭,太天真了,在宮里的確會受委屈。
“多謝二嬸告訴我這件事。”
楚昀寧轉過頭看了眼碧秀,碧秀立即會意,拿出一摞厚厚的銀票遞給了林氏。
林氏驚愕不已:“寧丫頭,這......”
“這是我孝敬二嬸的。”楚昀寧心甘情愿給了銀票。
林氏笑得合不攏嘴,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并拍著胸脯保證:“楚家以后有個什么風吹草動,我就會派人給你送信。”
“好,那就有勞二嬸了。”楚昀寧親自送林氏離開青鸞殿,人一走,楚昀寧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小姐,老夫人實在糊涂啊,怎么能讓玉安公主代替夫人呢。”碧秀氣不過,又有些著急的說:“小姐,您可要盡快想想法子啊,不能讓玉安公主成功。”
“想法子......”楚昀寧犯了難,她在深宮能有什么法子?
楚昀寧絞盡腦汁都在想這件事,楚老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母親,早就巴不得父親休了母親,現在有人和她合謀,一定會答應玉安公主的請求。
母親又十分孝順,哪受得了楚老夫人的折磨。
再者,楚老夫人一旦動了殺心.......
楚昀寧越想心越亂,一整天都是繃著臉的。
北北忽然冒出腦袋說:“娘,你可以讓曾外祖母入宮陪伴皇祖母啊,外祖父回來以后不就沒事兒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楚昀寧眼前一亮,沖著北北豎起大拇指:“北北真聰明,我這就去找太后。”
楚昀寧對太后也沒隱瞞,直接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太后氣不過:“楚老夫人真是糊涂啊。”
“祖母若有您一半的體貼就好了。”
楚昀寧嘆氣,楚老夫人這么作妖,早晚會坑了楚家晚輩。
第二天一早太后就下旨以欣賞紅珊瑚為由,召見了幾位貴夫人,其中就有楚老夫人。
半人高的紅珊瑚看著就喜慶,諸位夫人牟足了勁夸,楚老夫人也不甘示弱:“皇上真是孝順,這么好的紅珊瑚擺在院子里日日瞧著也高興啊。”
“楚老夫人這話沒錯,皇上的確孝順。”
太后順著楚老夫人的話繼續往下說:“這話算是說到哀家心坎上了,這段日子皇上也著實很辛苦,日漸消瘦,哀家實在沒什么能幫的上。”
楚老夫人還以為說中了太后的心事,想著能得到太后的青睞,于是又捧著說:“太后您別難過,皇上他是真命天子,沒什么事能難倒他,您只需要好好保養身子,好日子還長呢。”
“哀家可算是遇到知音了,楚老夫人,宮里枯燥無味,你可不可以留下陪陪哀家幾天。”
楚老夫人一聽當然表示愿意:“臣婦愿意,能陪伴太后是臣婦的福氣。”
于是,楚老夫人就被安排在了慈和宮偏殿住著,吃喝拉撒一應俱全,每天早早就起來陪伴太后。
吃齋念佛,日日抄寫經書,時不時陪著說說話,精神上高度緊張,前幾日還算和諧,慢慢的就變了味。
每天連點葷腥都沒有,日日吃素,楚老夫人很快就堅持不下去了,可太后有絲毫沒有要放她離開的意思。
“太后,臣婦出來也有些時日了,不知家里怎么樣了,心里有些記掛。”楚老夫人忐忑不安地提醒。
太后卻說:“這好辦。”
聽了這話楚老夫人不免心中一喜,
但緊接著太后又說:“哀家這就下旨讓楚家晚輩入宮見見你。”
楚老夫人聞言臉色一垮。
“楚老夫人,這可是太后親近您才會這樣的,旁人可沒這樣的福氣。”素姑姑說。
楚老夫人臉色訕訕點點頭:“的確是臣婦的好福氣。”
這福氣她壓根就不想要,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這罪。
入宮差不多快十日了,楚老夫人絕對瘦了不少,早起晚歸,連午睡都要陪著太后,她哪受得了。
“去把楚尚宮請來,就說多日不見我怪想她的。”楚老夫人熬不住了,派了丫鬟去請楚昀寧。
知道楚老夫人的遭遇,楚昀寧不僅沒有同情,反而覺得很解氣。
這樣的人享福慣了,在楚家作威作福,根本就沒考慮過晚輩的感受,現在卻憋屈的在太后面前連個屁都不敢犯。
“小姐,您去嗎?“碧秀問。
楚昀寧搖了搖頭,眼神很堅定:“不去,以后有這種信來也不用理會,找個理由打發了。”
于是碧秀去回話:“不必等候了,我家主子染了風寒不便見,若是傳染給太后就是大罪過了。”
“楚尚宮醫術高明還能染上風寒?”丫鬟不信。
“醫者不自醫的道理你不懂?”碧秀翻了個白眼:“人吃五谷雜糧又不是鐵做的,怎么不會生病?”
丫鬟被懟得無話可說,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這混賬!”楚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怒罵不已:“還不如當初就掐死了,天生就是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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