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體是我的

第七章 林家小女

隔天一早,跟著司徒景和方玉回景王府的,除了水靈兒之外還有小虎和阿九。

小虎和阿九都直囔著要保護水靈兒,所以跟了過來,而小虎多了份心思就是阻止水靈兒和別人談情說愛。

他看的出水靈兒現在對方玉著迷,慶幸方玉對她沒有意思,對她如對其他人般,沒有格外特別,讓他松了口氣。

在進景王府前,司徒景嚴厲的對水靈兒道:「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們互換身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別和他們說,還有別用我的身體做些奇怪的事情。」

水靈兒似懂非懂的點頭,她不明白她過去曾有做過什么奇怪的事嗎?否則司徒景怎會特別叮嚀她。

司徒景瞧她雖點頭,但心里明白她不可能會乖順的聽他的話,道:「罷了,妳就待在府里,別亂跑。」

「喔。」水靈兒伸手挖了挖鼻屎,還往外彈去。

司徒景皺緊眉頭,道:「不是才剛說別做奇怪的事情?」

水靈兒理所當然的道:「這不是奇怪的事情,這是生理需求。」她邊說邊伸手抓屁股。

「妳的手不要抓屁股!」

「喔。」說完她伸手挖了挖耳朵。

「妳別挖耳朵!」

「喔。」說完她伸手抓了抓背。

司徒景理智斷了線,道:「妳的手就不能安份點嗎?」向來他待人都很有耐心,她是第一位讓他動不動就失去理智的。

水靈兒雙手抬起交叉放在頭后,嘟嚷著抱怨,「羅里羅嗦,像個娘們似的。」說完后還吹著口哨。

如此不雅的動作讓司徒景大喊道:「夠了!」

方玉出來打圓場,道:「景王,大毛泥這些習慣不是一兩天就能改掉的。」

水靈兒聽見方玉為她辯解,高興的伸手抱住方玉的手臂,小女人般的依偎著他,她道:「方玉待我真好。」

司徒景氣憤的道:「別用我的身體對方玉做這惡心的動作!」他上前將水靈兒從方玉身上拉開,一旁的小虎也是滿臉怒氣的跟著幫忙。

方玉倒是匆容不迫的輕笑著,這樣失態的景王,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片刻,方玉對司徒景恭敬的道:「景王,陳總管今早派人來報林家小女林丹紗已來府上與您共享午膳。」

林丹紗是書香門第出生,祖父曾是瀚林學士,后來舉家牽移邊疆,司徒景受命來邊疆鎮守時與她相識,兩人門當戶對,興趣相投,很是般配,司徒景還計劃要帶林丹紗回帝都拜見太后,論及婚嫁。

司徒景放開水靈兒后,快步的往大門走去,才要跨出一步,就走了回來抓住水靈兒的手臂,嚴厲的道:「妳跟我一起去見她。」他不想讓林丹紗知道他成了女兒身,又道:「待會妳什么都別說。」

水靈兒見司徒景如此嚴肅的神情,猜出林丹紗是司徒景的心上人,在心上人面前總不能出糗,加上她現在是用他的身體,她有義務替他在心上人面前表現ㄧ番,她爽快的道:「有我在,你放心。」

司徒景面色陰沉了下來,就是有她在他才擔憂不已,但又不得不帶她去見林丹紗,只好到時見招拆招。

他們一行人進了景王府,司徒景和水靈兒兩人到花園去。

在花園涼亭內坐著的林丹紗,一見司徒景走進花園,便露出甜美的笑容,快步的朝他們走去。

林丹紗姿態優雅的行禮,道:「景哥哥,安好。」

司徒景面露淺淡的笑容,緩緩的道:「紗兒...」隨即他連忙閉上了嘴,因為此刻的他是水靈兒的身體,她的外表,而不是他原來的身體,他拉了一下水靈兒的衣袖。

水靈兒明白的對林丹紗點頭,露出一個燦爛不已的笑容。

林丹紗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笑容,她不禁跟著露出微笑,羞澀的道:「景哥哥心情很好,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嗎?」

水靈兒憑著記憶,把那些花樓里客人與姑娘間的互動都搬了出來,她輕捏起林丹紗的下巴,緩緩抬起,道:「多日不見,我想妳,而妳可有想我?」

司徒景見狀連忙將他們拉開,雖然水靈兒用他的身體對林丹紗做這親密行為并不為過,但他心里極為不悅,而且他也不會說出如此令人害臊的話來。

林丹紗這時才注意到司徒景的存在,她上下打量ㄧ番,好ㄧ個美人胚子,心里不由得妒忌起來,她撒嬌的摟著水靈兒的手臂,道:「景哥哥,她是誰?」

水靈兒還未開口,司徒景平淡的道:「我是景王的朋友。」

林丹紗瞪了他一眼,整個人就往水靈兒身上靠去,道:「景哥哥,我做了羹湯,妳來品嘗。」

水靈兒伸指輕點了她的小嘴,道:「比起羹湯,我更想品嘗妳。」她記得花樓的姑娘最愛聽客人這樣甜言蜜語。

林丹紗羞澀的道:「景哥哥好討厭,這里還有外人。」她嬌羞的手輕拍著水靈兒的胸膛。

司徒景愣在當場,水靈兒ㄧ個女孩子家說這樣的話竟然ㄧ點都不害臊。

水靈兒瞧林丹紗的反應果然如花樓姑娘那樣,她繼續道:「怕外人聽,那么我們就去房里敘舊,好好的品嘗妳。」她記得花樓姑娘最愛聽這句話了。

司徒景再也受不了的大喊,「夠了!」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水靈兒的衣領,嚴厲的道:「妳想和她去房里做什么?」難不成她要用他的身體和林丹紗行房中事?

林丹紗誤以為司徒景在和她爭風吃醋,用力的將他從水靈兒身上推開,生氣的道:「你和景哥哥只不過是朋友,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去房里做什么?」只要景哥哥要了她,她這景王妃是當定了。

司徒景被推得往后踉蹌兩三步,他曾以為溫柔賢淑的林丹紗,沒想到竟會這樣對他。

水靈兒見司徒景面色陰沉了下來,心里直喊不妙,她替他討心上人歡心,他似乎不領情,她道:「我肚子餓了,我去廚房找吃的。」與其等到司徒景開口罵她,她先溜走才是上上策。

片刻,涼亭內只剩林丹紗和司徒景。

司徒景見林丹紗直看著水靈兒離去的方向,或許向她解釋身體互換的事情,會緩解兩人現在尷尬的處境,他還未開口,林丹紗卻比他先開口。

林丹紗氣勢逼人的道:「我警告你,不要對景王癡心妄想,我可是出生名門,和景王門當戶對,再說景王有意娶我為妻,你最好識相點,現在就離開,不要再出現我和景王面前。」

司徒景冷眼看著林丹紗,原來過往她在他面前端莊,識大體,一切都是假象,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他冷淡的道:「以后不會再出現妳面前。」他轉身就離開,以后他不想見她,景王府不歡迎她來,他更不會娶她為妻。

水靈兒躲在花園旁的回廊,她見司徒景走了過來,她連忙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哀求著道:「是我的錯,我以為說那些話能討她開心,沒想到會惹你生氣。」

司徒景低頭看著水靈兒,比起表里不一的林丹紗,他頓時覺得水靈兒可愛多了,他平淡的道:「我沒生妳的氣。」他走過水靈兒卻被她一把拉住。

水靈兒見他臉色難看,她一掌按住了他的頭頂搓揉后,像是抓了什么東西,緊握拳頭拿到身前張開,大力的朝手掌吹氣后,道:「不開心被我吹走了,所以你現在要開心了。」

司徒景露出淺淡的微笑,她簡單的安慰讓他感到窩心。

片刻,他牽著她的手朝書房走去,道:「我太久沒回來,有很多軍務要處理,若是有人來,妳要幫我應對。」他知道就算有人來,方玉可以幫他應付,而不需要她,他只想找個理由讓她待在他身旁。

「嗯。」水靈兒沒有拒絕,是因為她知道待在司徒景身體的一天,她就必需代替他。

到了書房,方玉已坐在右側旁的桌前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卷宗,司徒景指著左側的位置,道:「大毛泥,妳坐那,幫我把桌上的卷宗分類,卷宗內容相同的放在一起就行。」說完他就走到前端的書桌前端坐著,拿起一卷卷方玉整理好的卷宗查看。

水靈兒走到左側的桌前,蹲坐在椅上,拿起桌上一卷卷宗,打開來一看,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亂竄,看得她眼花繚亂的。

她自有記憶以來,每天玩樂,劫富濟貧,根本沒念過書,更別說識字。

司徒景看著手上的卷宗,斜眼瞧著水靈兒,不禁皺了皺眉,她的坐姿毫無規矩可言,還有她盯著卷宗許久,難道不知道是拿反了嗎?

他道:「大毛泥,妳那卷宗的內容是什么?」

水靈兒訕訕笑著道:「不知道。」她連一個字都不認得,怎么會知道里面的內容。

司徒景平淡的道:「妳手上的卷宗拿反了。」

水靈兒一臉疑惑的上下轉動,司徒景問出心中的猜想,「大毛泥,妳不識字?」

水靈兒毫不掩藏的道:「對。」

司徒景和方玉同時驚愣一下,但隨即回過神來,她生長在山上的小村,沒有書院,更別說有師傅能教她讀書識字。

方玉柔和的道:「我教妳寫字。」她在景王身體的這段時間,至少要能識字,否則太多破綻,會讓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