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妃這身份,榮華富貴我都可以給你。」他黑梅幫雖不是富可敵國,但在大梁也算是富有人家。
司徒景慶幸自己還未和水靈兒換回身體,否則依水靈兒的心性,定會被水無痕拐跑。既然水無痕如此看重水靈兒,又不肯解釋清楚,他道:「若我不是水靈兒,你還會待我如此嗎?」
水無痕輕笑一下,道:「若你不是水靈兒,又會是誰?」從他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是這性格,恐怕是別人裝不來的。
司徒景嚴肅的道:「我是司徒景。」他看著睡在身旁正打鼾的水靈兒,道:「她才是水靈兒。」
「景王是王爺,是男兒身,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你是再明顯不過的女兒身。」
司徒景淡淡的道:「這世間無奇不有,我和她有些意外,所以我們身體互換了,否則依水靈兒這胡鬧、不守規矩的性格,可有辦法成為大將軍,率兵征戰?」
水無痕明白軍中是講求紀律,身為大將軍要以身作責,嚴以律己,但躺在床上的那人,他這些日的觀察,毫無禮教可言,行為甚至有些荒唐,只能用一個蠢字來形容,是再適合不過了,所以司徒景的話不由得讓他多信了幾分。
但這樣的人若真的是他的妹妹,他竟然感到失望,和他所想象中的大家閨秀,簡直是天差地遠。
司徒景見他不語,繼續道:「她才是你要救的水靈兒,若是今日你棄她而去,有朝一日,我和她身體換回來,怕是對你恨之入骨。」
水無痕見他說的真誠,不像是欺騙,而且也沒必要拿這事來騙他,他道:「那我留下來護你們安全。」他也能就近觀察他真正的妹妹的為人。
若他真的是司徒景,而她真的是妹妹,水無痕并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司徒景的行事做風,定能護她ㄧ生。
隔天,水靈兒和山本老大及ㄧ群山賊在山上埋伏,準備搶奪商人的馬車隊伍。
水靈兒納悶的道:「我們為什么要搶奪他們?」他們商人也是尋常百姓,沒有做違背良心的事,依她賊仙幫的理念,只搶奪惡人的財物不同。
山本老大理所當然的道:「我們可是山賊,強奪他人財物乃天經地義的事,沒有為什么,妳不也是山賊,怎么問這奇怪的問題。」
水靈兒的賊仙幫山賊和山本老大的山賊不一樣,她是幫助百姓,而不是欺負百姓。
山本老大一聲大喊,「沖!」所有的山賊全部拿著大刀奔向商人馬車的隊伍,毫不猶豫的砍殺,強奪財物和女人,手法兇殘。
水靈兒愣在原地,這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
山本老大走到她身旁,輕笑著道:「妳應該早就習慣才對,要不妳怎么有辦法讓景王成為妳的手下敗將?」
水靈兒心虛的道:「對...對...」她抬起沉重的雙腳跑到已倒地的商人旁,伸手找尋他身上的財物。
商人還留有一口氣,他顫抖的抓住水靈兒的手,道:「救...救我...」
水靈兒還未開口,商人就被山本老大ㄧ刀砍死,山本老大不耐煩的道:「還不快點,別像個娘們似的,拖拖拉拉。」
水靈兒用盡全力鎮定住全身顫抖不已的自己,她拿走商人身上的財物后,繼續去搜刮下一位已死的商人身上的財物。
幾個時辰后,他們回到山寨村,山本老大找了水靈兒和幾名山賊ㄧ起在ㄧ間小木屋討論下一次的搶奪計劃。
山本老大拿出一張地圖攤在桌上,嚴肅的道:「下次我們要搶奪官餉。」
水靈兒驚恐的道:「這是殺頭之罪,怎么行。」
「我們這山寨村上上下下幾百人要生存,搶奪今天商人的隊伍,也只夠我們活幾日,若是直接搶了官餉,夠我們活一陣子了。」
其他山賊紛紛附和,其中一人道:「大毛泥,景王都曾是妳的手下敗將了,這算什么,不過就是些不起眼的將軍護送軍餉,根本不是妳的對手。」
另外一人附和,「有大毛泥在,絕對沒問題。」
其他人接續附和,讓水靈兒無話可說。
山本老大冷笑ㄧ下,開始說出他計劃從干道上搶奪軍餉,然后分配每個人負責的工作,而水靈兒打頭陣,由她先發制人阻擋軍餉前進的路線,其余的人從后頭偷襲。
討論完計劃后,大家紛紛回到各自的屋里休息,水靈兒也回到屋內,便瞧見司徒景看著書,而水無痕站在一旁看著司徒景。
水靈兒沒有多說話,便自個走到床邊,脫下外衫和鞋子,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人摸著她的臉,道:「水靈兒,睡了?」司徒景柔聲的道。
水靈兒雖沒睡著,但她沒有回答,她閉著雙眼,腦海里都是今日搶奪商人隊伍的種種畫面,他們是無辜的,是尋常百姓,不應該搶奪他們,甚至不能殺害他們。
待她聽見身旁熟睡的呼吸聲,水靈兒躡手躡腳的起身下床,雖然還不小心壓到司徒景的腳,但她見他沒醒來,松了口氣。
她走出屋外,牽了一匹馬匹,翻身而上,奔向奪取商人隊伍的地方。
數十名商人的尸體橫躺在地上,水靈兒拿著事先準備的鏟子挖了一個大洞,將尸體放了進去掩埋起來,還用木頭做了一個墓碑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