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司徒景吻著水靈兒有片刻之久,身體都被撩起了欲火,想要更進一步的往下摸索,卻被理智拉回了現實,至少要在成親之后,才能行夫妻之實。
這吻結束后,水靈兒身體也燥熱起來,她臉頰通紅凝望著司徒景,期盼著接下來的事情。
司徒景撫摸著她的臉頰,道:「我們去吃飯。」
水靈兒愣了一下,一閃而逝的失望讓她低下頭來。
她的反應全被司徒景看在眼里,他勾起嘴角,抬起她的下巴,道:「還是妳希望我繼續下去?」
水靈兒羞澀的道:「哪、哪有。」她轉過身要走出房間,卻被司徒景從后頭抱住。
司徒景道:「大婚那天,我再好好的抱妳。」他珍惜她,所以更尊重她。
「嗯。」水靈兒點著頭。
司徒景輕笑著,牽著水靈兒走出了房間,走出酒館。
東方宇見他們離開酒館后,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喝。
他看了一眼始終站在一旁的人,淡淡的道:「你說你是景王妃的青梅竹馬,小虎?」
「是。」
「為何找上我?我在楚國是出名的玩世不恭的皇子,連點勢力也沒有,還被父皇下令來梁國做質子。」這樣的他,他想不到他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小虎堅定的道:「我要的是將軍的職位。」他要水靈兒喜歡他,當初她要的男人是將軍,那他就達成她的要求。
「呵,這事不難。」他雖沒有什么實權,但以他的人脈隨意安插一個品階下等的將軍是輕而易舉的事,他道:「我有什么好處?」
「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司徒景。」他知道東方宇看上的并非真正的司徒景,而是用著司徒景身體的水靈兒,但他有私心,他不會告訴他實情。
「這確實對我有好處。」東方宇思索著,但現在的司徒景非他所心動的,反而是向來令他討厭的景王妃,今日的舉止像極了那位令他心動的司徒景。
楚國曾有奇聞,男女交換了身體,隱瞞了周遭所有的親朋好友,但大變的性格引人懷疑,后來換回身體才說出實情,莫非景王和景王妃亦是如此?所以讓他心動的是景王妃,而非司徒景。
若真是這樣,他高興極了,景王和景王妃還未婚,且依景王遵守禮教的性格,定會等到大婚才會和王妃行夫妻之實,這樣他有的是機會可以橫刀奪愛,他道:「你是景王妃的青梅竹馬,那她的閨名?」
小虎不假思索的道:「大毛泥。」
東方宇喃喃自語的念了一遍,「大毛泥。」和景王妃漂亮的外表不符,他記得司徒景曾喚他的王妃為水靈兒,想必這才是她的閨名,人如其名。
水無痕在司徒景和水靈兒出門不久,就到了附近的茶樓二樓包廂赴約。
包廂里頭只有一位年約五十來歲,穿著一身錦緞的灰色衣衫,錦緞只有皇族才能使用。
水無痕雖和他只有一面之緣,但他記得他,他是世大家族之一的言侯,也是銘笙郡主的夫婿。
銘笙郡主是當今圣上的王姊,是文王的攣生妹妹。
而他更是花大把銀子要他殺了水靈兒的客戶。
言侯見水無痕來此,和藹可親的笑著,「來這坐,黑梅幫幫主。」他泡了一壺茶,倒進了杯子。
水無痕坐到言侯身旁,輕笑著道:「不知言侯來此,有失遠迎。」
「呵,無妨,我此次是秘密前來辦一些事。」
水無痕緊繃了一下,勾起嘴角,道:「有什么事不能讓底下的人做,非要言侯親自前來?」
言侯嘆了口氣,道:「幫主,黑梅幫向來拿錢辦事,做事不拖泥帶水,怎么我付訂金這么久了,都還未有一個結果?」
水無痕從懷里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銀票放在桌上,輕笑著道:「言侯,此人與我黑梅幫關系密切,我殺不得。」
「只不過是一名鄉村野丫頭,怎會和黑梅幫有關呢?」
「這事說來話長,而言侯不也是和我如此嗎?只不過是一名鄉村野丫頭,為何要花大把銀子殺了她,浪費言侯的銀兩?」水無痕巧妙的把問題推回給他,他和水靈兒究竟有何仇恨,一位遠在帝都,一位遠在邊疆的小山上,八竿子打不上關系。
言侯愣了愣,道:「這是家丑,實在不好對外人說,既然黑梅幫不肯幫老夫接這單,老夫只好另尋他人幫忙,但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我既相識就是朋友。」
水無痕嚴肅的道:「此人和我關系非同小可,殺不得。」那是他的親妹妹。
言侯凝視著水無痕,想從他身上探出一絲端倪來,隨后他輕笑了幾聲,道:「太遲了。」
水無痕ㄧ個轉身,飛快的到窗邊,輕功ㄧ躍跳出窗外,一間間飛檐走壁,尋找她的身影。
她除了是爹娘的遺愿,他想保護她,她是他唯一的親人,即使她蠢的可笑,令人討厭,但她終究是他的妹妹。
水靈兒和司徒景吃飽喝足后,一前一后的從飯館出來,水靈兒轉身對著身后的司徒景道:「景哥哥,這家的菜好吃,我們還會再來嗎?」
司徒景走到她身旁,淡淡的道:「只要妳想吃,我就帶妳來。」雖然這里離邊疆是遠了些。
水靈兒聽了露出燦爛的微笑,她要主動勾著司徒景的手肘時,司徒景推開了她,一名黑衣人手握大刀劈在他們中間。
黑衣人ㄧ起身就朝水靈兒揮砍,司徒景一掌從他身后打去,一把將水靈兒拉進懷里護著。
黑衣人不止他一人,數十名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各個手握大刀,不發一語,用黑巾蒙著臉,只靠眼神相互傳遞交流。
一個眼神,他們全部ㄧ起朝司徒景攻擊。
司徒景抱著水靈兒的手更緊,因為黑衣人們全是沖著水靈兒而來,且身手不凡,他只剩一手能反擊,但大多的時候都在閃躲。
水無痕找到了他們,飛快的跳了下來加入戰局,他對著司徒景道:「你們先回酒館,那都是你的人,他們不敢追去。」
司徒景點了頭,抱著水靈兒就往酒館的方向跑,他現在是要護住水靈兒為先。
黑衣人要上前追去,卻被水無痕擋了下來,水無痕嚴厲的道:「她是我黑梅幫的人,誰要殺她,就是跟黑梅幫過不去。」
黑衣人紛紛愣了一下,黑梅幫是天下第一大殺手組織,近來更有傳聞背后有皇族撐腰,若是得罪了,根本不用生存,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追殺。
為首的黑衣人見自己的人畏縮,他大喊,「我們都拿人錢財消災,怕什么,還不快殺了他。」說完他ㄧ喊上,所有的黑衣人朝水無痕攻擊。
水無痕ㄧ拔劍抵擋住黑衣人的攻擊,他試探性的攻擊了幾招,黑衣人們雖各個身手不凡,但也不過就臨時聚在一起,出手都靠自行的意識,沒有默契可言,這無非是個縫隙,讓水無痕ㄧㄧ攻破。
最后,水無痕只留下為首的黑衣人,他冷厲的道:「回去告訴言侯,不管他有什么家丑,那名鄉村野丫頭是我黑梅幫的人,敢動她,就是與我黑梅幫作對。」
「是。」
司徒景和水靈兒回到酒館后,司徒景嚴肅的對水靈兒道:「回房間去,別亂跑,我讓阿九看著妳。」
水靈兒不想要回到那沉悶的房間,她試圖撒嬌的道:「景哥哥。」
司徒景嚴厲的大喊,「別任性,回房間待著。」外頭有要追殺她的人,他沒有找出幕后要殺她的人,他ㄧ刻都不能安心。
水靈兒低著頭,雙眼泛淚的轉過身,落寞的走回房間。
方玉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就算發生了什么事,景王也不該對水靈兒大吼。
司徒景見方玉看著水靈兒離去的背影,不悅的道:「別看她,再看我也不會讓你去陪她。」
方玉收回了視線,恭敬的對司徒景道:「是。」
司徒景走過方玉,道:「去書房商討。」
片刻,書房內,司徒景將方才黑衣人遇襲的事告訴了方玉,他繼續道:「要殺黑衣人的幕后人還在鎮上,但不知道是誰。」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方玉思考了下,道:「景王為何這么認為?」
「與他們交手幾招,雖身手不凡,但亂無章法,也不過臨時湊合,我們來這鎮上有一陣子,也不見黑衣人刺殺,也就是這一兩日才湊合的,而湊合他們的藏鏡人必在這鎮上,他要等結果。」
「我們可以搜這鎮上所有的人,但藏鏡人連個頭緒也沒有。」
「等水無痕回來,想必藏鏡人定有與他見面。」否則就不會再這么剛好的時機出現救他們。
「若是他不說呢?」
「殺了他!」
司徒景認真的神情讓方玉沒有懷疑他說的話,但聽聞水無痕與皇上交好,若是殺了水無痕,豈不是得罪了皇上。
水靈兒待在房內,她無趣的坐在桌前,一手撐著頭,嘟嚷著道:「阿九,我想出去。」
阿九恭敬的道:「不行,景王下令要大毛泥待在房里。」
「可是我好無聊。」
阿九沉默了片刻,道:「大毛泥,聽我勸,與景王保持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