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宇表情嚴肅,冷淡的道:“妳想睡在這里?”
宸妃見東方宇不反對,她高興的道:“對。”
“好,那妳就睡這,睡在正室。”
“多謝皇上。”宸妃恭敬的行禮,東方宇的心還是有她的,她得意的看著一旁的水靈兒。
紫衣著急的道:“皇上...”
東方宇面露微笑的對水靈兒道:“水靈兒,朕知道妳不懂規矩,和宸妃同睡一間怕是容易惹怒她,所以妳就來和朕同睡一間房,看妳要正室還是東西室,朕隨妳。”說完東方宇就拉著水靈兒走人。
宸妃連忙上前道:“皇上,這不合規矩,要不讓水靈兒妹妹睡這,我...”她話還未說完,東方宇嚴厲的道:“妳不是說要睡這里?還是妳在欺騙朕?”
宸妃心有不甘,但只能吞下這口氣,道:“臣妾不敢。”
“那就好。”東方宇拉著水靈兒就往外走去,紫衣連忙跟在后頭。
離房間有一段距離后,水靈兒開口道:“宇哥哥,謝謝你替我解圍,但我不一定要睡你房間,只要給我枕頭和棉被,我哪都可以睡的。”
東方宇輕笑著道:“那就睡我房間吧。”他拉著她走進了房間,又道:“妳想睡哪呢?”
“宇哥哥睡正室,我睡東室好了。”
“嗯。”
水靈兒和紫衣朝東室的方向走去。
東方宇見她們身影消失,才對一旁ㄧ直用眼神打暗號的小司子道:“有事?”
“回皇上,言將軍在太極殿外等候,有要事件您。”
東方宇坐在椅上后,道:“傳。”
“是。”
片刻,小司子領著言將軍進來,言將軍行禮半跪,道:“皇上,吉祥。”他站起身后,道:“皇上,這幾日來自四方的乞丐都聚集在這鎮上,微臣已派人加強守衛,以防明日禮佛有萬一。”
“多年禮佛也不見乞丐聚集,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乞丐來自四方,問不出個所以然,微臣有一方法,能讓那些乞丐不會阻饒禮佛的路線,若是還有來阻饒禮佛的乞丐,就是要對太后與皇上不利之人。”
“何方法?”
“禮佛的路線往西,所以微臣想在東側城門搭篷發粥救濟,讓乞丐們與禮佛路線錯開。”
東方宇滿意的點頭,道:“這方法甚好。”
言將軍猶豫片刻道:“微臣有一要求,還請皇上成全。”
“說。”
“發粥救濟,微臣會派一小軍隊維護治序,且從中幫忙,但主要這發粥救濟之人,微臣請皇上答應由水靈兒姑娘來擔任。”
東方宇面色陰沈了下來,道:“為何?”他想要她陪在身旁禮佛。
“水靈兒姑娘平民出生,面對百姓并不會生疏,且她沒有任何位份,按禮是可以不用禮佛,由她來發粥救濟,她在百姓中的地位自然會與其他妃嬪不同,且太后會對她贊許有加,將來皇上納她入后宮,有太后的撐腰,她在后宮能如魚得水。”
東方宇沉默片刻,道:“好,但不能讓水靈兒身處危險。”
“是,微臣用性命擔保。”
晚上宴席,東方宇讓水靈兒待在太極殿用膳,因為宴席上的規矩以及沉悶無趣的流程,會讓水靈兒待不住。
太后只淡淡的回東方宇,道:“皇上,后宮的平衡,可不能亂。”
太極殿,水靈兒用晚膳,洗完澡后,穿著輕便的衣衫到處游蕩。
紫衣瞧這太極殿四周戒備森嚴,不會有危險,就隨她去。
水靈兒東走西走,此時言將軍走了過來,簡單的行禮,道:“水靈兒姑娘,可借一步說話?”
水靈兒沒有多想的點頭,就跟著言將軍走到太極殿的后頭。
言將軍停下腳步,轉過身,凝視水靈兒片刻,道:“明日要到東側城門口發粥救濟,還請水靈兒姑娘幫忙。”
水靈兒面露微笑的道:“這是小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把粥分發給百姓。
言將軍又道:“我有位故人從梁國來,他說想見妳。”
水靈兒納悶的道:“我?”
“他是梁國的景王,司徒景。”
水靈兒渾身ㄧ震,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
言將軍見她表情難看,道:“若水靈兒姑娘不想見他,我回絕他就行。”
水靈兒激動的道:“我要見他。”就算他不記得自己,但她還是想著他,哪怕被他罵也好。
“好,我明日安排,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
“謝謝。”水靈兒說完就轉身離去。
言將軍叫住了她,道:“妳要哭就在這哭,要不妳雙眼紅潤,紫衣瞧見會起疑心的。”他從懷里將帕巾遞給水靈兒后,就行禮離開。
水靈兒見他離開后,ㄧ個人蹲在角落哭泣許久,直到情緒平撫下來后,才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回房間。
水靈兒回到房間后,紫衣將燉好的藥湯遞給水靈兒,平常的她都會ㄧ拖再拖才喝,今日難得乖順的直接喝完。
紫衣不免納悶的道:“水靈兒,有心事?”她仔細觀察水靈兒,瞧她雙眼微腫,擔心的道:“怎么了,剛剛是不是有哭?”
水靈兒心虛的胡亂編個理由,道:“想佛希爹了。”
“要不請皇上派人接佛希爹過來楚國,水靈兒開口跟皇上說,皇上定會答應的。”
水靈兒輕點了頭后,道:“我要睡了。”說完她走到床邊爬上床。
紫衣幫她蓋好棉被,拉下蚊帳后,便走了出去。
水靈兒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想著都是和司徒景的過往,還有明天見到他時,他是不是會罵她?因為她不告而別。
不知過了多久,蚊帳被拉起,水靈兒猛然坐起身,看向爬到她床上的人,東方宇。
東方宇一身輕便的睡袍,頭發沒有束起來,垂掛至他的腰,他爬到水靈兒身旁坐著,道:“還沒睡?”
水靈兒面露微笑,沒有多想的道:“睡不著。”她不能說是因為明日要見司徒景,而緊張到無法入眠。
“聽紫衣說妳想佛希爹了,我還沒正式跟他見過面,待我們回帝都后,我派人接他來與妳同住,可好?”
水靈兒高興的道:“好,宇哥哥待我真好。”
“呵。”東方宇靠向水靈兒,俯身要吻她,她卻往后退縮。
水靈兒面有難色的道:“宇哥哥,我們不可以。”她對東方宇的感覺就如同對水無痕一樣,僅只是哥哥。
“我不勉強妳。”東方宇認為她是還沒忘記司徒景才會拒絕他,但他不急,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和她陪養感情。
兩人沉默片刻,氣氛顯得尷尬,東方宇先打破沉默,道:“我帶妳去一個地方。”他拉著她就往外走去。
兩人分別騎上馬,朝山坡奔馳而去。
到山腰時,兩人下馬走向山頂,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仰頭一看,滿天的星空。
水靈兒開心的直接躺在草地上看著星空,道:“離開山寨村后,好久沒看星空了。”
東方宇在她身旁躺了下來,道:“妳喜歡看星空,以后我陪著妳看。”
“好。”
水靈兒心情放松起來,加上舒適的微風吹拂,不知不覺閉上雙眼,漸漸熟睡。
東方宇面露微笑,翻身就親吻住她的雙唇。
邊疆鎮上的客棧,二樓最底端的房間,言將軍輕敲了門走進去,看著站在窗前的男子背對著他,他道:“還沒睡?”
司徒景沉默片刻,道:“她...愿意見我嗎?”
言將軍坐在桌前,道:“她愿意。”
司徒景內心激動著,但他始終鎮定,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
言將軍見他無動于衷,又道:“她哭了。”
司徒景猛然轉過身,緩緩開口道:“是嗎?”他傷害她太深,他想彌補。
言將軍終于在他身上看到變化,又道:“明日,我讓你們見面,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但不能把人帶走,別讓我難做人。”
“好。”一刻鐘的時間,夠他向水靈兒解釋一切。
兩人沉默許久,言將軍道:“水靈兒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讓你還有皇上如此癡情。”
司徒景難得露出微笑,道:“她不只漂亮,人也可愛。”雖然她總是惹他生氣,但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言將軍不明白那樣的情感,他成年后,接受父母之命,娶了將門的嫡女。其他官門獻出女子,他納為妾,對他而言,女子不過就如衣衫,今天喜歡哪個,就寵她,并沒有哪位妻妾能夠讓他鐘情。
他道:“以ㄧ名女子而言,后位比王妃來得好,所以水靈兒會留在皇上身旁,不會跟你回去當ㄧ位王妃,你又何必見她,多此一舉,徒增難過罷了。”
司徒景沉默片刻,道:“我會讓她自己選擇,不強迫她。”他見她只想解釋一切,他心里至始至終只有她。
若她選擇東方宇,他會放手,獨自回梁國去。
言將軍道:“總而言之,明日水靈兒要前往東側門發粥,到時我會想辦法支開紫衣,讓水靈兒的馬車直接來到這見你。”
“好。”
“ㄧ刻鐘后,務必讓她坐上馬車,否則紫衣起了疑心,我也幫不了你了。”
“言將軍愿意這樣幫我,感激不盡,將來你到梁國來,我定還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