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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62章他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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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他又輸了
看到他們進來,那些人愣了一下。
顯然是被打擾到了。
“你們是誰?跑我們這兒來做什么?”
其中一個壯漢罵罵咧咧的站起身,頂著五大三粗的身材,就往門口走來。
皇帝身邊帶著護衛。
護衛雖然都是穿的便服,但身上的刀都還在。
見狀冷著臉一下擋到皇帝面前,抽出手上的刀。
壯漢嚇了一跳,被他身上冷冽肅殺的氣勢所震懾到,后退幾步,臉色微微發白。
“張麻子,快!快去通知王爺,營地里有人鬧事!”
難民營里很有秩序。
在蕭景行和云傾月的努力下,即便是一群無所事事的游俠,為了大局,也斂去了平日的囂張和隨性,變得遵守紀律。
而營地的第一條紀律就是,無論發生什么事,不可以私下和人爭吵,乃至動武,若是發現可疑之人,必須第一時間上報給王爺。
這些人,顯然是將皇帝和蕭澤等人當成鬧事的可疑之人了。
那個名喚張麻子的難民,連忙就要往營帳另外一邊鉆。
然而這時,蕭景行卻從后面走上來。
“不用了。”
“王爺?”
一群人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王爺怎么來了?
他不是在城內主持大局嗎?
得益于這次的振災,這些難民即便沒有跟蕭景行近距離的相處過,卻也都遠遠的看過不少眼。
大多數人都認得他的長相。
此時看到他,才一溜煙的全部尊敬的跪了下去。
“草民見過王爺。”
“王爺,您怎么來了?您是來看我們的嗎?”
“王妃呢?上次她治好了俺的病,俺還沒感謝她呢。”
“您和王妃真是俺們的大福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俺們活了這么久,還沒見過這么好的官呢。”
一席話,說得皇帝面紅耳赤,旁邊隨行的幾個官員,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蕭景行微微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不必跪拜。
然后才看向旁邊的蕭澤,問道:“如何?還要繼續看?”
蕭澤咬了咬牙。
“看!”
他就不信,一個營賬能做得了假,所有人都會幫著他做假?!
只要有一個人露出破綻,就會被他揪出來!
蕭澤帶著皇帝,往其余帳篷走去。
蕭景行也不阻攔,就那樣閑閑的跟在他們后面。
每到一個帳篷,遇到的都不是埋怨,而是滿滿的感激。
盡管相比較于這些達官貴人來說,他們的日子過得并不算多好。
吃的是稀粥,沒有油水,連咸菜都很少。
發給他們的棉被,也很薄,僅僅能維持住讓他們不被凍死而已。
就連帳篷,也是十幾個人,甚至是二十人擠一個帳篷。
人多的時候,睡覺連翻身都不容易。
可饒是如此,他們也已經很感激了。
天降大雪,他們原本應該被凍死在那片雪地里。
千里冰封,餓殍遍野,杳無人煙。
是攝政王和攝政王妃,給了他們一條活路,讓他們有了一口氣能將這個冬天堅持過去。
雖然他們仍舊不知道,明年該怎么辦。
但至少現在,他們有飯吃,有棉被蓋,他們可以不被餓死凍死,這就已經很知足了。
因此,他們不恨攝政王和王妃,他們很感激他。
皇帝看完這些,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以前只當是書上的一句話,可真正身臨其境,才會知道有多苦。
其實,這也是蕭景行之所以不阻攔他們出來看這些難民的原因之一。
他自小在外征戰,見過太多的生靈涂炭,百姓苦楚。
所以即便身在高位,他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心中會時常警醒自己,這大淵朝的立國之本是什么。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可皇帝不一樣。
他幽居深宮,所聞所見皆是由下面的官員所上報。
各個地方民眾的生活情況,又牽扯到當地的官員政績,因此,若不是發生像永淵大雪這種無法掩蓋的天災,普通的小災難,官員根本不會上報,皇帝自然也就不知道老百姓過得有多苦了。
可饒是如此,這次永州的災情,就真的沒有人隱瞞嗎?
若是沒有,蘇英那行人又是從何而來?
他們說永州那邊有更嚴重的疫癥,蕭景行并非不相信他們。
相反,他非常相信。
因此,早在培訓出第一批能獨立治療咳血癥的大夫以后,蕭景行就已經將那些人派往永州了。
由他的親信率領玄策軍親自相送,帶著他的腰牌,他就不信還有人敢從中作梗!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
皇帝和堪堪將整個城外的營地巡視完。
看完以后,別說是傳言中的那些情況,就連一個對朝廷稍有怨言的人,也沒有找到。
不僅如此,他發現所有居住在城外的難民,都是沒有生過病的,或是生病后已經痊愈了的。
反倒是城內的醫廬,那邊還停留著許多病情較為嚴重的病人,正在被云傾月醫治。
蕭景行跟皇帝講解了這么做的用意。
咳血癥會傳染,所以要控制水源飲食和難民的排泄物等問題。
因此,他們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將所有生病的人聚集在一起,方便醫治,而城外的這些人,只要給他們帳篷棉被和吃食,保證他們不生病,他們就能撐到明年春天。
至于明年春天以后該怎么辦,那就是皇帝的問題了。
這件事蕭景行管不了,也不想管。
皇帝微微頷首。
明明是一件好事,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高興之色。
回城的時候,經過蕭澤身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蕭澤已經知道,自己這次又辦砸了。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他收到的消息明明是那些人中了牽牛子的毒,可到了這邊,卻什么也沒有了。
云傾月的醫術真的有那么好嗎?
連牽牛子的毒和咳血癥一起并發也能醫治?
那一刻,蕭澤的心里不由產生狐疑。
她……到底還是云傾月嗎?
為什么和記憶中的人,大不相同了?
旁邊,云傾柔的臉色也是一片灰白。
想到蕭澤和蕭景行打下的那個賭,她的指甲微微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