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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50章你爭我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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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你爭我奪
送走了傷員,云傾月便招呼大家繼續出發。
云襄剛才親眼看到那位勇士自斷一條腿,還有那條巨大的蚺,此時哪還敢讓他們走前面?
立馬就走上前來,沉聲說:“我打頭陣,月兒,你把你打聽到的消息跟我說說,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落,巫霖也快步走了上來。
“三公子身份貴重,這種活兒還是讓我來吧,我以前跟著王爺出入軍中,在戰場上殺個幾近幾出,干這點活兒我還是不在話下的,三公子不妨去后邊歇著,若再遇到那傳說中的蚺,我一定殺一只來給三公子燉蛇羹。”
云襄撇撇嘴,道:“就你上過戰場?我沒上過?你趕緊滾后邊兒去,有人開路就得有人墊后,免得被人抄了尾巴都不知道,快去快去。”
“三公子叫我去,何不你自己去?早就聽聞三公子一雙慧耳能聽千里,既然三公子的聽力這么好,斷后肯定是沒問題的。”
云襄瞪直了眼睛。
“什么耳朵能聽千里?你當我是神仙呢?那都是外面訛傳的,我說了我在前面就我在前面,你趕緊滾滾滾。”
“三公子……”
兩人你爭我搶,互不相讓。
云傾月看得煩了,直接道:“你們閉嘴!”
兩人頓時一怔。
她沒好氣的一只手一個,將兩人拎到后面,沉聲道:“都給我到后頭去!”
“月兒!”
“王妃!”
蕭景行彎唇,淺淺一笑,握住云傾月的手大步上前。
“讓你們在后面呆著就在后面呆著,再敢多言,就喂你們吃啞藥。”
云襄:“……”
巫霖:“……”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甘心的神情。
然而蕭景行已經這么說了,他們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蕭景行一直都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兩人都不想變成啞巴,無奈之下,只得閉上嘴,也不敢再爭著上前了,只能警惕的盯著周圍,像是生怕有什么東西突然攻擊過來似的。
然而,或許是他們幸運,也或許這里只是森林的外圍,猛獸什么的并不多,所以一行人走了大半日,除了剛開始遇到的那條赤焰蚺,竟然再沒遇到什么危險。
一群人頓時松了口氣。
沒有遇到危險,大家的心思也就活泛起來了,緊繃了一天的心神終于放下,大家開始嘻嘻哈哈的生火做飯。
因為不知道要在森林里走多久,所以云傾月特意讓人多準備了些干糧,又有人去打了幾只野兔和山雞,若不是云傾月在那兒攔著,他們甚至還想打頭鹿過來烤著吃。
云傾月看著那奔跑逃走的小鹿,覺得這簡直就是作孽。
“行了,東西夠吃就可以了,我們畢竟是來采藥的,萬物有靈,剛才那還是只剛出生不久的小鹿呢,能不殺就不殺,免得招來生靈的報復。”
若說以前,她是不相信這些的。
可南疆森林里怪談眾多,她曾經就在游記上看到過有胡亂殺生被報復的事跡,雖說這也有可能是作者杜撰的,但此行兇險,還是能信則信吧。
那幾個勇士見狀,果然不再屠殺小鹿。
眾人生起了火,開始烤肉煮餅吃。
這次出來,大家都帶了干糧,南方人吃的干糧與北方人不同,是一種米粒烤成的干餅,而不是北方人吃的面餅。
云傾月在吉吉木那邊住了兩天,早就吃慣了他們這兒的食物,因此并不覺得有多難下咽,反倒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她駕輕就熟了燒了鍋水,往里面放了一些干餅,又灑了些隨身攜帶的蘑菇粉和粗鹽,一碗熱騰騰的米餅湯就做好了。
蕭景行親自給她烤了一只山雞,烤好以后,撕下一只雞腿給她,云傾月接過,說了聲謝謝,便就著米餅湯喝了起來。
吃完東西,天色已經黑了。
其實在這個密林之中,天色黑不黑,他們已經看不太出來。
只因山里的樹木長得太茂盛,葉子擋住了天光,在上空長出厚厚一層,云傾月只能從林葉間微弱的縫隙看出天確實要黑了,這才讓眾人熄了火,準備休息。
在場的人,都是有在野外生存經歷的。
哪怕是云襄,當年在云青山的部隊里歷練時,也曾在野外行軍過。
因此,大家也都知道,動物趨光趨熱,晚上點火不僅不能給自己帶來安全,反而會吸引動物們好奇前來,從而增強危險性的可能。
這也是為什么,她命令眾人熄火,沒有人反對的原因。
不僅如此,巫霖還自覺的清理掉地上所有的食物痕跡,連吃過的骨頭都特意丟去了很遠的地方,就是怕留下什么味道,引得動物前來。
做完這些,云傾月又特意在周圍灑滿了能讓動物厭惡的藥粉,這才裹著被子安然入睡。
夜里自有兩兩一組分批次站崗放哨。
南方的密林本就潮濕,夜里的山上更加明顯,云傾月睡著睡著,就感覺身上冷得厲害,仿佛有寒氣自四面八方涌過來,鉆進她的皮膚和毛孔。
她不由一個激靈,猛然清醒,卻發現已經是白天。
“醒了?走吧,我剛才派人到前面查探了一下,前面的植被沒這么密了,情況要好很多,我們爭取今天走出這片森林。”
蕭景行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云傾月恍然了一下,點點頭,伸手握住他的,正要站起來,卻在這時——
腳底忽然一麻。
她動作一頓。
蕭景行關心的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坐太久腳麻了。”
說是這么說,云傾月艱難的將腳移開,卻還是注意到腳底有一只赤紅色的螞蟻,被她踩死在了地上。
她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迅速移動靴子,將那只螞蟻碾進泥里。
蕭景行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牽住她就帶著她往前走去。
出行在外,早餐就沒那么講究了。
云傾月一邊啃著從包袱里掏出來的干餅,一邊就著蕭景行遞過來的水壺喝了幾口,問道:“昨晚你有沒有感覺到冷?”
蕭景行搖頭,“沒有,南方濕熱,再加上裹了被子,倒是還好,怎么,你覺得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