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兒媳婦以后有個多么大富大貴的娘家,只求她能對兒子一心一意,伺候他的衣食住行,聽他兒子的管教,將他兒子伺候得服服貼貼,舒舒服服的。
可就是這么“微薄”的心愿,上天卻也不成全他。
本來是他大發善心做的一件“好事”,卻硬生生的把他的兒子給克死了,這讓他怎么能甘心?
因著對上天不公的氣憤,以及失去兒子的傷心,讓他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這個小女孩身上。
這也是為什么,周遭食客雖然心中不忍,卻也不好多出言指責什么的原因。
誰又愿意對一個晚年失獨的男人過多指責什么呢?
云傾月卻不一樣。
剛才那些人的議論,她也聽清楚了。
也聽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在她看來,那個人的兒子死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和這個小孩子根本沒有關系。
聽他們說的話,那個人的兒子竟像是得病死的。
既然是得了病,治得好是運氣,治不好也是命數,跟旁人何關?
云傾月當即就走上前去。
“把她放下。”
掌柜的一愣,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四周的食客,知道她也是這里的客人,身為掌柜卻不好隨意得罪了,于是客氣的問道:“這位女客官可是有什么事?”
云傾月指著他手上的小女孩問:“你打算把她帶去哪里?”
那人臉色一變,輕笑道:“客官,這是我的家務事。”
“哦?我大淵國的律法,不可隨意虐待稚童,這也是你的家務事?”
“你。”
掌柜的見說不過她,便直接問旁邊的店小二,“哪里來的潑婦?什么樣的人你都招待,沒長眼睛嗎?還不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去!”
說完,拎著小女孩就要走。
一把扇子卻出手得更快,直接“啪”的一聲,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掌柜的被打得手一痛,下意識松開,小女孩往地上落去,卻并沒有掉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被人伸手接住,抱了過來。
玉清公主看著懷里出氣多進氣少的小女孩,也是眼眸微冷。
“這世上有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間敗類!這么小的孩子她懂什么?自家死了兒子就說是她克死的,你怎么不說是你自己克死的?”
“你!”
掌柜的氣極了。
他在這個地方開食肆開了這么多年,能一直屹立不倒,自然也是有些本事和關系的。
平常都沒人敢來找他的晦氣,卻沒想到,今天倒是被幾個后生給為難上了。
掌柜的頓時冷笑起來。
“好,很好!你們要見義勇為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他說著,大手一揮。
“來人,給我把這幾個人轟出去!”
話音一落,頓時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不少人。
那些人有店里的店小二,也有后廚幫廚的,卻見他們將跑堂服一拖,將鍋鏟一放,赫然正是一群練武的!
云傾月頓時變了臉色。
“我說怎么這么囂張,敢情還真有兩下子。”
她一聲冷笑,后退一步,站到了蕭景行的身后。
蕭景行自然走上前來。
他是真沒想到,這一路南行,竟然能遇著這么多事兒。
連吃個食,也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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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看不慣那掌柜的對待小女孩的態度。
自家死了兒子,怪人家一個小孤女有什么用?
要怪就怪他自己,怎么不生一個健康的,偏生生了一個病弱的兒子。
他知道,眼前這個掌柜的,看著兇悍,實際就是個紙老虎。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懦弱的人,在經受過打擊之后,才會揮刀向更弱者,而不是向更強者挑戰。
于是他輕蔑的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沉聲道:“放馬過來吧。”
掌柜的也是著實沒想到,自己都把人喊出來了,這幾人竟然還能這么囂張。
于是一揚手,所有人都朝著他們沖了過去。
整個食肆里頓時亂成一團。
那些吃飯吃到一半的客人,見他們居然打起來了,也不敢再留在這里吃飯了,結了帳就匆匆離開。
更是有些連賬都沒有結的,直接就一溜煙不見人影了,直接趁亂跑了。
但掌柜的卻一點也不著急。
他的眼睛很毒,一早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的打扮非富即貴。
一看就是有錢人!
客人跑了有什么要緊?下次還會回來的。
賬沒結有什么要緊?是這幾個人趕跑了他的客人的,直接找他們要錢就是。
以及店里被打壞的桌椅板凳,那事后都是要按照損失情況,折價賠償的。
所以掌柜的穩坐釣魚臺,就等著最后收錢了。
只可惜——
“砰砰砰!”
“啊——!”
只見那幾人身影翻飛,竟然也是幾個練家子,甚至功夫比他手底下的人還好,他手底下那些平日里自詡武林高手的人,在他們的手下竟然過不了三招,幾下就被打趴下了。
其實,按照蕭景行的水平來說,他們可能連一招都過不去。
只不過礙于他們人多,他又不想用盡全力,以免暴露了身份,所以才稍微裝了下弱,偽裝一下而已。
另一邊,玉清公主也是同樣的想法。
她出門在外,從來不會用在北周學過的功夫,就是怕被人看出身份。
她現下所使出來的,全部都是在外面學的雜招。
看著眼花繚亂,實際上殺傷性不大,更多的是為了自保以極格擋而已。
打得最賣力的,反倒要屬巫卻以及玉清公主的那兩個手下了。
至于云傾月?
呵呵……
她一介不懂武功的小白菜,就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戲了。
沒過多久。
一群人就被打趴下了。
他們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叫喚著,有人捂著肚子有人抱著腿,就是沒一個能再起來。
不遠處,掌柜的見著這個情況,臉色都變了。
他沒想到,自己終日玩鷹有一天也會被鷹啄了眼。
南方雖然多士子,但民風也很彪悍。
所以他在食肆里豢養打手,一來是為了保障自己食肆的安全,不會有人敢上門鬧事,二來也是存著仗勢欺人的意思。
殊不知他在這里開這家食肆,附近一條街的所有同類型食肆都關門了,都是被他派人去給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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