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蓮花的二三事

第六十四章 心虛

陳月喬又低聲的說了什么,韓玉瑾已經聽不清楚,想來是他們兩個已經走遠了。

韓玉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果給沈家人知道了陳月喬在這兒會小叔子,別管你是什么動機,估計也落不了好。

她知道沈長寧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真讓他知道了自己在這兒偷聽,那豈不是要倒霉,他可比方才那水貨段位高多了。

直到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之后,韓玉瑾才對著那女子說:

“姑娘,我得先回去了,那歹人不會再來了,你安心回家吧!”

那女子點頭之后又施一禮問:

“請問夫人家住何處,日后好答謝夫人救命之恩。”

韓玉瑾笑著搖搖頭說:

“不用了,姑娘回去應當小心些,背后那人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定還有后招,對于這樣的人心軟就是將自己推向深淵,你懂嗎?”

在韓玉瑾看來,一個連意欲強、暴自己的人都能放過,真的是白蓮花到沒救了,陳月喬也是心地善良,但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出發了知畫,還累及一個小廝的性命。眼前這女子顯然更白一點,所以才出聲提醒她。

見那女子點頭應聲,韓玉瑾便轉身離開,朝著來時的小路走去。

回去的路上,韓玉瑾心里直呼倒霉,心想這大佛寺果真跟自己的八字犯沖,就沒有一處讓自己覺得舒心的地方。

因著一路上有心事,在回到后院廂房時,都沒看到有人在一旁看到了她。

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因為白日的勞累,都早早的休息了。

陳月喬聽到弄琴的話,臉色瞬間煞白!

韓玉瑾也去了后山!那她有沒有看到自己和沈長寧?她會不會告訴沈遠寧?

不過一瞬間,陳月喬的心里閃過許多的念頭,也想越覺得害怕。

弄琴在一旁看到自家主子的臉色,猶豫著開口說:

“少夫人,說不定表姑娘她并沒有遇到您呢。”

陳月喬面色凝重的問弄琴:

“她回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弄琴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想到當時韓玉瑾發飾有些不整,衣服上也有些許臟亂,便說道:

“表姑娘衣衫有些不整,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月喬心跌倒了谷底,她記得去大佛寺的時候韓玉瑾穿的是一襲湖藍色廣袖長裙,回來的時候卻換了一身淺碧色的儒裙,加上她的心事重重,陳月喬可以肯定,韓玉瑾定是撞見了自己和沈長寧在一起!

心里很是后悔,不應該應了沈長寧的約,最后沒能勸服他,反倒被韓玉瑾看了去。雖然自己是清白的,但是萬一她告訴了沈遠寧,沈遠寧會如何想自己?

前幾年與沈長寧走得近,本來沈遠寧心里就非常介意,現在再受韓玉瑾的挑撥,只怕他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陳月喬焦急的走到書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下:

后山之事,玉瑾已知!

寫完之后,就把紙折疊起來,交給弄琴,隨后吩咐她說:

“你去把這個交給長青院的青松。”

長青院是沈長寧的院子,弄琴一下子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弄琴接過信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到:

“少夫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月喬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往日里,她對自己的吩咐都是唯命是從的。詫異歸詫異,但還是溫和的說:

“但說無妨。”

于是,弄琴將自己所想說了出來:

“少夫人,如今還不知道表姑娘是不是撞見了您跟四爺,就算真的給她看到了,您如今傳話給四爺也是于事無補,咱們現在需得跟長青院保持距離才好,不能再讓別人抓到短處,不然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陳月喬聽弄琴說完,神色也顯得有些沉重,這些她如何不知。

叔嫂之間本就是忌諱良多,更何況還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在,以及沈長寧的執念。陳月喬很清楚,對沈長寧最好的拒絕就是冷心冷面,那樣,對彼此都好。

可是,陳月喬又想起沈遠寧假如知道后的神色,她心底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樣左右夫人尷尬的地位,她輸不起。

隨后聽她聲音堅定的說:

“我心里有數,你只管送去。”

弄琴也不好再說什么,本來下人在主子面前就沒說話的份兒,弄琴自己的前程都系在陳月喬身上,不由得為她多想些,既然主子堅持,那也只能從命。

雖然在第二日早上的時候,收到了沈長寧讓自己安心的消息,但陳月喬卻是安心不了。

在世安堂請安時,都不曾抬頭看韓玉瑾一眼,連吃飯都食不知味。

韓玉瑾也感到奇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讓她愧疚的事情,怎么一副怕自己上門催賬的表情?

這幾日沈遠寧并不在京城,因著孝昭帝視察京畿大營,沈遠寧也跟著去了。

本來是武將的事情,跟沈遠寧并沒有什么關系,只是近年來南召那邊蠢蠢欲動,孝昭帝不得不防備。

南召新上位的皇帝是原來被孝昭帝賜死貴妃的哥哥,也就是周承泰的親舅舅,自他上位,與大周朝的往來就斷了。

南召地處大周朝南側,水源豐富,這幾年邊境地帶時常有摩擦,孝昭帝早有吞并之心,沈遠寧不懂兵法,但是他懂水,兼之他現在提出那個挖渠引流的建議,在孝昭帝心里更上一等。

陸氏看到自己兒子得到重用,自然開心的很。

想到當初還是韓玉瑾的建議,才使得沈遠寧在江城大顯身手,便愈發看著韓玉瑾和藹。

陳月喬一大早在世安堂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陸氏看著她就來氣,以為她故意給自己添堵來著。

覺得她很是虛偽做作,沈遠寧在時一個模樣,不在時便失魂落魄,一副離不了男人的樣子,哪里有一家主母的做派,怎么看都是小妾之流。

心里忍不住腹誹:小妾扶正的祖母也養不出什么好孫女!

在陳月喬不知道的時候,就被陸氏問候了祖孫二人,她也委實冤枉,她的失魂落魄不過是因為韓玉瑾的后山之行而起。

但陸氏不知,只能由著她恨屋及烏,越來越不待見陳月喬。

陳月喬忐忑的過了十幾日,看著韓玉瑾也沒什么異常,才慢慢放下心來。沈長寧的婚事最終定了下來,楊淑兒日日在他跟前以淚洗面,小楊氏也是苦口婆心的勸解,沈長寧也就點頭了。

陳月喬聽說這件事后,心里高興的同時,也忍不住微微有些惆悵。

這種惆悵持續到沈遠寧回來,沈遠寧回來之時,也馬上中秋了。

每年中秋皇宮都有夜宴,三品以上官員及命婦都會進宮赴宴,是以,沈家一眾人都得進宮。

過了中秋,陳月喬才知道,原來大佛寺的那支“小人作祟”的簽,并不是應韓玉瑾身上。

小劇場:

看官:中秋有事發生?

某客:你猜!

看官:你不賣關子能死么?

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