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瑾看著草木皆兵的琥珀,神色無奈的說:
“我去城外看看南征的軍隊。”
聽她這樣說,琥珀一顆心才算是放下。
韓玉瑾整理好后,就從馬棚里牽了一匹馬出來,琥珀忙讓趙管事指派了個人跟著。
韓玉瑾一路上邊走邊想,只此一次,以后定要與沈遠寧涇渭分明,不然自己搬出來還有什么意義?
到了城外,只能遠遠的看著南征大軍絕塵而去,韓玉瑾嘆了一口氣,還是來晚了。
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里,陳月喬看著依著白馬的韓玉瑾,遠遠地向南望著,唇邊揚起一絲笑意,由著弄琴扶著下了馬車。
走進韓玉瑾后,用著十分惋惜的聲音說:
“妹妹可來的不巧,夫君剛剛走了,這會追,許還能追上。”
韓玉瑾轉身看到她后,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一個翻身上馬,調轉馬頭的時候,故意勒了一下馬韁,馬兒吃痛,猛地揚起前蹄,帶起了地上的雜草,甩到了陳月喬臉上。
陳月喬不懂控馬,以為韓玉瑾要騎馬踩踏自己,嚇得連連后退,撞到身后的弄琴時,忙抱著自己的肚子著急喊道:
“韓玉瑾,你要害死我的孩子不成?”
韓玉瑾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里覺得解氣,控制好馬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
“右夫人,說話可要當心,孩子死活這樣的話可別天天掛在嘴邊,小心老天爺聽了去,到時候右夫人就追悔莫及了。”
“你...你...”
陳月喬聽她出言詛咒,氣的語不成調的指著她。
韓玉瑾面上泛起一絲冷嘲。直接說道:
“莫要再試著挑釁我,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證這馬蹄會落在哪里!”
說完,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策馬便回去了。
陳月喬看著韓玉瑾離去的背影,氣的都快吐血了,但對她就是無可奈何。只能干生悶氣。
太子離開的第二日。孝昭帝在朝堂上就提出了要提一個新的禁衛軍統領,這時馮黨諸人都感覺到了危險,有些機敏的已經察覺。孝昭帝派太子跟馮二去南召的目的。有些愚鈍的還在朝堂上大放厥詞,說是禁衛軍統領的位置,除了馮二誰都難以勝任,孝昭帝給碰了一鼻子灰。語氣不善的怒喝道:
“這皇帝的位置也由他來坐吧!”
下面眾臣一片山呼萬歲,惶恐的聲音。
之后。再無人敢提起馮二任禁衛軍統領的事情。成功的堵住了馮黨眾人的嘴,孝昭帝又提出了讓承恩公繼任禁衛軍統領,李麟征為副統領。
此言一出,周承安與周承乾心里都是愕然。
孝昭帝也有自己的考量。承恩公宋平,是孝昭帝的表弟,也曾為他登基之事立過功勞。孝昭帝用著也放心。
但是,經過馮家的教訓。哪怕是再信任的人,孝昭帝都忌憚幾分,不想再出現那種一家獨大的現象。
帝王之道,必修的課程就是鉗衡之術。
所以,有了李麟征為副統領的事情。
大家都看出了,孝昭帝要重用陳貴妃一派,馮黨眾人除了心驚之外,便是更小心翼翼的生存。
散了早朝,周承安與周承乾要出宮門的時候,有一個內侍一早便在宮門處候著,見到他二人,行禮問安后,便說是陳貴妃有請。
周承安與周承乾隨著他到了昭陽殿,給陳貴妃請過安后,便落座到一旁。
陳貴妃看著周承安,態度強硬的說:
“你與溫怡的親事,下月必須辦了,這件事沒得商量。”
周承安想都沒想便要拒絕:
“母妃,我...”
周承安話音沒落,陳貴妃就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瓷器落在桌面上聲音,周承安聽著異常沉重。
“承安,你不能意氣用事,你不是沖動魯莽的少年郎了,在這個皇宮里,若你不強大起來,你只會被人分食了。這些話我不說,你也懂,怎么還能只顧沉溺情事,不顧大事?”
周承安被陳貴妃一番話說得心里更加沉重,眉宇之間的神色未變,還是一如初時的堅定:
“母妃,什么是大事?”
陳貴妃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凝眉看著他,只聽他又說道:
“兒臣認為,最大的事就是我這一生能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娶自己想娶的女人。這里,不是我想待的地方。溫怡,不是我想要的人。”
陳貴妃知道他自小就是閑云野鶴的性子,有能耐,也愿意為社稷出力,但是,在遇到有賢能的人的時候,是非常樂意讓賢的。
這也是當初陳貴妃讓他替代了沈遠寧在江城的差事,周承安心里不痛快的原因,總覺得自己拾了沈遠寧的牙慧。
其實,他這樣的性子,陳貴妃是很樂意見到的,畢竟周承乾才是陳貴妃的親生兒子,心里也是更偏向周承乾一些。且周承乾也有問鼎皇位的野心,若是周承安也有這樣的念頭,陳貴妃反倒要頭痛。
可是,與承恩公府的賜婚旨意已下,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結親不成反倒結仇,只會把承恩公推向了皇后或太子身邊。陳貴妃每每想到這個,心里也是后悔,若知道周承安竟這般死心眼,當初就不應該向孝昭帝請旨賜婚。
那樣至少不會得罪承恩公府。
“承安,玉瑾就算是離開沈家,她也是沈遠寧的妻子,你究竟想要個怎樣的結局,你這般為她不顧大局,她知道嗎?”
周承安皺著眉,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提醒他,韓玉瑾是已婚之身,他們沒有結果,這個讓周承安很是頭疼。
他知道這條路并不好走,現在一路上的阻礙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艱難。
“母妃,若是這大局要用我的一輩子做代價,我做不到。”
陳貴妃聽到他這樣說,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周承乾在一旁見氣氛僵了,便打圓場說:
“母妃,這件事我與二哥說過了,現在不會那般快就提出退婚,我會想辦法的,絕對不會得罪承恩公府。”
陳貴妃聽了周承乾的話,面色才算有些緩和,對著周承安說:
“承安,并不是母妃非要阻止你與玉瑾,玉瑾是我的外甥女,難道我不想看著她幸福嗎?只是你可知道,縱然她能和離出沈家,就一定會接受你嗎?”
ps:錐錐、糊涂又糊涂啊的粉紅票和渡花影的平安符。么么
三更太晚了,我以為我12點前寫不出來了呢,還好趕上了,不算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