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一旁的管事姑姑看出了陳貴妃心中的不快,溫聲勸說道:
“娘娘,何必與她置氣,不過是仗著有三分顏色,陛下偏寵她一點,論位份,論背景她是越不過娘娘的,就算她誕下皇子,丁點大的小人,也不是乾王殿下的對手。”
這些陳貴妃都知道,只不過是氣不過,同樣名字中都有一個蓮字,孝昭帝賜封號的時候也不知道避諱,前些日子,陳貴妃體諒孝昭帝政務繁忙,戰事吃緊,再加上周承安南下,她的生辰宴連提都沒提,只有各宮要好的幾個妃子送來了禮物,連著孝昭帝忙的都忘了,禮物也是后來補上的。
今日倒好,這個小賤、人開口就要辦賞荷宴,真把自己當成正宮娘娘了,揣上個種就不可一世。
管事姑姑見陳貴妃怒色未消,便猜到是為了這場宴會鬧的,又勸了一回,陳貴妃只是堵了一口氣,隨后便想明白了,太子如今生死不明,朝中形勢緊張,何故為了這些小事跟孝昭帝擰著來。
不過是個新鮮玩意兒,又能新鮮幾時!
到了那日,這位蓮貴人的請帖可是將朝中位高權重的家眷請了個遍,誰都知道,這位蓮貴人是孝昭帝的新寵,且容貌還有三分原來皇貴妃的美色,大家心里也都掂量三分。
如今朝中有戰事,孝昭帝連陳貴妃的生辰宴都免了,偏偏在這個蓮貴人生辰這天,允了她的賞荷宴,可謂是恩寵至極。
都揣摩著圣心,一早的梳洗打扮好,早早的就去了荷花里。
陸氏心里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去,沈遠寧如今生死不明,她什么心思都沒有了,加上韓玉瑾傳來的消息,更讓她擔心。
無憑無證,也不能去大張旗鼓的去搜吳氏的院子,只能守好自己的門庭。
但是陸氏知道這個蓮貴人睚眥必報,出身低,偏偏最忌諱別人說起她的出身,有一次她的宴請,陸氏的嫂子榮興侯夫人嫌棄的沒去,后來被她知道,在孝昭帝面前可沒少給榮興侯穿小鞋。
寧犯君子,莫惹小人。
是以,陸氏提前一天就通知了韓玉瑾,畢竟帖子上也有她的名字,若是不去,再招惹小人記恨,便得不償失了。
留下了錢嬤嬤在府里留意著吳氏的動靜,陸氏帶著韓玉瑾進宮去了。
韓玉瑾也不知道這個蓮貴人是哪里冒出來的一號人物,見到之后才算明白孝昭帝為什么這樣寵她,大概也只有周承安扮作女裝,才能壓過她的美艷。
細細看來,她眉眼之間還真和周承安有一絲相似之處,韓玉瑾想,這孝昭帝可真是情種,對周承安的生母可能一直沒忘過,二十年前有個南召的公主有一絲相像,便寵的沒邊。這次這個蓮貴人又是這樣,對于這樣找替身的事情,韓玉瑾都無力吐槽了。
開席的時候,韓玉瑾放眼看了看,京城貴族圈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到的可真齊全,連韓玉瑾以為沒臉出門的喬嫣然都來了。
還笑的跟朵花似的湊在蓮貴人面前,那殷勤的樣子,就差一雙翅膀了,不然直接可以采蜜了。
乾王妃李衛姬坐到了韓玉瑾的身邊,朝著蓮貴人跟喬嫣然那邊冷哼了一聲:
“真是物以類聚,賤人扎堆!”
韓玉瑾心里驚訝的轉頭看著李衛姬,乖乖,王妃娘娘,可不記得您火力這么強!
李衛姬看到韓玉瑾的表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喬嫣然賜婚靖安侯府,成陵郡主不滿意,后來就對母妃多有不滿,也不來往了,想著法兒的巴結這蓮花里的貴人。”
韓玉瑾默了默,這成陵郡主也是腦子不靈光的,如今太子亡故,朝中誰能與乾王爭鋒?傻不拉幾的去貼著這個鄉野來的貴人,真真是掂量不清。
再說了,喬嫣然除了那樣的事,再被姜亭裕拒絕,京城說得出名字的人家,誰能看得上她,只怕靖安侯府也是捏著鼻子接下的圣旨,成陵郡主不反思,反倒責怪他人,真是不知好歹。
開宴的時候,韓玉瑾挑了一個偏遠的角落坐著,李衛姬雖擅于應酬,卻懶得應酬,跟韓玉瑾坐到了一起。
吃酒的時候,李衛姬失翻了一個杯子,偏巧酒水灑在了韓玉瑾的衣裙上,今天她穿的是湖藍色的織錦繡花裙,酒灑在上面,暈染了一大片,李衛姬也是十分抱歉。
這事如果換做其他人,韓玉瑾要先思量一下,是不是又有人使了什么計,但是是李衛姬,就是真的失手了。
“沒事的,我到后面換一下就行了。”
安撫了李衛姬,就問了一個宮女,在后面的一間房間里換了一條裙子。
后面的廂房與開宴的地方有些距離,韓玉瑾回來的時候,走到一處假山林時,隱隱約約的聽到有男子說話,當她聽到說話那人提到沈遠寧時,腳步不由得頓住。
韓玉瑾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發現一處巨型的假山下有一個洞,聲音正是從那里邊傳過來的。
洞口處布滿著藤曼,倒是個極其容易藏人的地方。
韓玉瑾藏在一處凹進去的石壁里,仔細的聽著里面的人說話。
就在這時,韓玉瑾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哼,那又怎樣,縱然是太子死了,上面那位置也輪不到你,陛下現在捧著安王,朝中乾王的勢力正盛,哪一個是你能比的,你也就會在我這兒耍狠,嗯......”
那女子的話沒說完,就呻吟了一聲,嫵媚入骨。
韓玉瑾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一下便明白了里面的人是在做什么,想著這女子的聲音聽著竟是很耳熟,似乎剛剛聽到過,沒等她想起來,那頭就又有新動靜。
“爺的小心肝,快點讓爺好好的疼疼,爺可三個月不開葷了,都快忘了你的滋味了,等會你就知道我比他們兩個強到哪里了......”
只聽那女子嬌嗔了一聲:
“呸,說話都不嫌臊得慌,你要是憋一天,你褲襠里的活兒還不得戳破你的褲子......”
接著傳來口齒交融的的聲音,想來是親到一塊去了。
韓玉瑾真真是無語問天啊,這本來以為能聽到與沈遠寧有關的事情,沒想到卻聽了一回活春宮。
韓玉瑾知道里面那個男子大概是那個皇子,跟周承安和周承乾相比,莫非是昌王不成?
那么,聽著耳熟的這個女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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