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第六十八章恐人(1/1)
出租車里,一根座椅旁邊將近半米長的鋼管直接貫穿了鄧平的胸口,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只手里還捂著心口。汩汩的鮮血從胸口不斷的涌出來,沾滿了他的手,鄧平不停地掙著著。他的臉上還有扎進去的玻璃碎片,左側頭頂不知道被什么劃了一下,直接掉了一大塊頭皮,顯得格外血肉模糊。
而在副駕駛位置上,謝秋明顯好了很多。他此時一只眼睛還能正常開合,另一只眼睛的上眼皮被一塊玻璃渣劃破,流出的血絲將眼睛糊住。
他的鼻子嘴巴里還能呼出溫熱的氣息,看到身旁已經死透的鄧平,謝秋掙扎著想要去拿手機,卻在低頭的時候發現自己胸脯周圍的衣服上已經被猩紅色的血液浸透。
他驚恐的看向自己前胸,以為自己也像鄧平那樣被鐵棍貫穿,但是沒有,他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被劃開了一道半厘米深的傷口。
傷口很深,目前看上去雖然不致命,卻不斷涌出的鮮血,讓謝秋很清楚自己的危險。他明白,若是不趕緊去醫院,自己肯定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可是四周明顯沒有什么人,等著別的車路過來營救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謝秋嘗試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被椅子還有變形了的車門固定住,根本動彈不了。他忍住身體上的劇痛,四處摸索著,終于摸到了手機,還好他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但是,謝秋在看清楚手機屏幕的那一刻,內心徹底絕望了。
因為手機屏幕上沒有信號,此時的位置應該是在舊廠區附近,這是位于城市最邊緣、十幾年前就被整座城市廢棄掉的地方。這里別說沒有什么人住,就是附近的信號塔也被廢棄了很久,所以手機到現在連一點信號都沒有。
這番折騰過后,謝秋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他感到一陣暈厥感傳來。謝秋的手指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酸軟,隨著手指一顫,手機掉在了座椅下面。
謝秋看到眼前淡藍色的天空一點點變得灰暗,無盡的困意涌來,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下廚給張閑閑做糖醋排骨的時候。
那時候他系著張閑閑的圍裙,圍裙上面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的圖案,兩人爭吵著誰要當海綿寶寶。張閑閑笑著說:“謝秋,我們以后要生三個寶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咱們要買個一樓帶花園的大房子,花園里要有一個秋千,夏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在院子里吃燒烤。你還要做糖醋排骨給我吃,給我做到九十歲,好不好?”
“好,永遠做給你吃,女兒要像你一樣可愛,我和哥哥們保護你們倆!”
“嗯嗯,說話算話,拉勾!”
“拉勾!”謝秋吃力地自言自語道,臉上浮現出最后一絲微笑……
三天后,謝秋的尸體被警方找到,期間一場大雨洗刷了車里面大多數的痕跡。最后,根據所有的現場線索,以及車內的行車記錄儀,警方將謝秋的死定性成意外死亡!
時間回到那天,就在鄧平和謝秋出車禍死亡的同一時間,沿著這條馬路繼續往前走幾公里,那里有一片廢棄工廠區,這片廠區建設于七十年代,后來因為經濟改革導致這一大片廠房都被淘汰。
其中大部分被拆遷,不過還剩下兩座工廠,而在這個最大的廢棄工廠里,蔡磊正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謝秋的到來。
“鄧平,你知道該怎么做,我說的所有點你都注意到,不要留下隱患,明白嗎?”蔡磊對著電話說。
“放心吧,我也不想惹事,只為求財!”
掛斷電話,蔡磊走進一個很特殊的房間,這間房子被布置得井井有條,在周圍破舊的廢棄工廠建筑里顯得十分獨特。蔡磊坐到房間里的一個黑色沙發上,在他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個牛皮封面的文件。
文件和鄧平給謝秋看的那一份幾乎一般無二,唯一有區別的地方就是在課題負責人那一欄。在鄧平給謝秋的那一份原始文件上,課題負責人寫著謝秋,而在蔡磊眼前這一份文件上,課題負責人換上了其他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他、王力、還有謝秋的導師,以及他們最大的支持者沙建瑞。
“謝秋,你怎么就那么固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一開始就同意,呵呵!”蔡磊喃喃自語地笑著。說完,他用中指關節輕輕敲打著大紅木桌,好像是聽到了這種敲擊聲音的召喚,從蔡磊所在隔壁的房間里面,傳來一陣低沉如同野獸嘶吼一般的聲音。
那里,關著蔡磊的另一個實驗成果,也是他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恐人。
恐人,是恐龍人的簡稱,這個概念是1982年由加拿大的古動物學家戴爾·羅素首次提出的。他以傷齒龍在6500萬年前的白堊紀第三紀滅絕事件中存活下來為前提,對傷齒龍的演化過程進行了推斷,從而發現傷齒龍屬的動物會進化得相當聰明,其中一支將會擁有類似人類的外型。
根據戴爾·羅素當時的推測,恐人的語言聽起來有點像鳥歌,他們具有雙目視覺和三根手指,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抓住并保持物體,跟多數爬行類和鳥類一樣,生殖器位于身體內部。
雖然此學說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就遭到很多其他古生物學家的批評,引發了很多爭議,但是美麗國一直在做此方面研究。而美麗國實驗室里面進行的轉基因藥水實驗,實際上就是根據“恐人”學說來進行的。
當初謝秋看到的蔡磊對三只烏鴉的實驗,其實只是他兩大轉基因實驗之一。相對于那寒潭烏鴉的失敗,這一項只存在于猜想中的“恐人”實驗,卻進行的異常順利。
原來蔡磊當初從東南Y得知了那種蠱蟲培養之法后,并沒有安分的利用動物毒蟲來做實驗,而是誕生出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將制造毒蟲的方式,用來制造一只生化人!其他相關閱讀: